“我配不上,難道你配得上嗎?”余一一挑釁地揚起眉頭。
“當然是我。”女孩挺起胸脯驕傲的說。
“馨兒!”西門瑤低喝了一聲,在軒轅,女子即使心里喜歡一個人,即使眾人皆知,但本人絕對不能當眾大咧咧說出口,那叫做沒有廉恥。可惜西門瑤說的晚了,連太后臉上也露出了淡淡的不悅。
“啊,原來小姐竟是想漢子了,太后娘娘,您怎么被這么不知羞恥天天想男人的女子蒙蔽了。不過,這位小姐覺得我配不上他,我卻覺得他配不上我呢。你若愿意,就去做他的側妃,我一點意見也沒有,一定派人把你風光抬進府里。”
北堂馨兒此時也意識到自己被余一一拿話套住了,小臉漲得通紅,跟水蜜桃似的,緊咬著下唇,眼睛里轉著淚珠,射出羞怒的目光。
“你放肆!”太后原先是同意軒轅墨塵磨挫一下小兒子的心性,可是見到這個丑的天怒人怨的饕餮娘子,她又為兒子委屈了,所以樂得看著北堂馨兒擠兌余一一,她也不想想,從始至終余一一才是最大的受害者。此時聽見余一一出言不遜,她也忍不住怒了,在她眼里便是天上的仙女那也是配不上她的寶貝兒子的。
“護國王妃,身為妻子你若不說出理由來,這樣詆毀夫君可是大逆不道。”西門瑤沒想到余一一這樣牙尖嘴利,直覺余一一會說出更讓軒轅流玥丟臉的話,所以搶在太后處罰她之前開口說道。
太后目光閃過一抹凌厲,這個皇后越來越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朕也想知道朕的弟弟怎么配不上你了。”門外傳來軒轅墨塵威嚴冷漠的聲音。
門外一前一后走進兩個璀璨耀眼的男人,相似的容貌,一個霸氣狠絕,一個冷漠孤傲,如雙子星座,耀眼奪目。
“臣妾(奴才)參見皇上。”除了太后,所有的人都跪倒施禮。
軒轅流玥側身避開,等眾人禮畢才和軒轅墨塵一起向太后問安。太后臉色緩和,笑著道:“皇上和流玥怎么這時候過來了,外面天氣熱,快歇歇,來人,快上兩份蜜沙冰。”
軒轅兄弟對太后關心很受用,只是看見余一一立馬倒了胃口,一模一樣的狹長鳳目中嵌著冰冷的暗芒。
軒轅墨塵淡淡道:“準護國王妃,你剛才說朕的皇弟配不上你?朕想聽聽你的理由,若說的牽強,朕只能治你一個誹謗皇室的罪名。”
“皇上,她能有什么正當理由,她這樣的長相連母豬都比她好看,還敢大言不慚說流玥哥哥配不上她?”北堂馨兒覺得找到了為她撐腰的人,滿面怒色指著余一一道。
屋里眾人都捂著嘴笑,軒轅流玥臉色鐵青,這愚蠢的北堂馨兒,他這不是在說自己娶了個母豬嗎?
皇后拿著帕子擦著眼角笑出的淚水,火上澆油地幽幽嘆道:“哎,是委屈皇弟了,竟娶了個比母豬還不如的人。”
北堂馨兒正得意洋洋,聽了也覺出不對,側頭看軒轅流玥面色冰寒,雙眸如雪狠狠瞪著她,不由收聲,大大的眼睛里氤氳起霧氣,低下頭訥訥道:“我,我只是為流玥哥哥委屈而已,又沒有說錯。”
哼,軒轅墨塵冷冷哼了一聲,冷眸指向余一一:“準護國王妃,你還沒回答朕的問題呢。”
余一一雙眸淡定黯然,嘴角勾起清淺自信的微笑,目光鎮定無比的掃過太后,皇后,開口道:“余一一斗膽請問太后、皇后和這位北堂姑娘,一個女人一生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準護國王妃,朕在問你話,你不要顧左右而言他,拖延救不了你。”
“皇上還請耐心,余一一問這話自然有自己的理由,只有太后和皇后說了,我才能闡述自己的理由。”余一一面上散發著智慧沉靜的光芒,微笑著說。
軒轅墨塵心中一動,竟感覺這護國王妃身上似乎散發著高華的氣度,這怎么可能!
“呃,母后、皇后,北堂馨兒就說一下吧,不能讓她說咱們連說話的機會都不給她。”
太后皺著眉頭,搞不明白這個丑女在想什么,但既然皇上讓說,她自然不會駁了兒子的面子,想了想道:“若是我,自然是希望夫妻恩愛,子女平安幸福。”說完心中微微一動,竟是回想起自己年輕的時候,那時候,她只是個嬪,被高于她的皇妃壓得死死的,艱難地掙扎著,最大的愿望就是得到皇帝的寵愛,讓兩個孩子能夠平安順遂,可惜這愿望竟是從來沒有實現過,若有來世,真不希望活的如此艱難。
軒轅墨塵心中感動,見母親神色恍惚,安慰地握住母親的手,太后回神,忙回了兒子一個釋然的微笑,想那些做什么,如今站在軒轅頂端的是他們母子,而曾經欺負過他們的人,墳頭的草都長得老高了。
皇后心中盤算,這倒不失為將皇上的心拉過來的好機會,因此幽怨地瞟著軒轅墨塵,剛強的面容帶了一絲柔軟,聲音溫柔中帶著一絲酸澀:“若是我,最大的愿望當然是能和心愛的人執子之手,禍福與共,相伴白頭。”
軒轅墨塵神色不著痕跡的微變,隨即想起西門瑤的身世和她的善妒嬌蠻,便將那一絲溫情拋到九霄云外。
西門瑤臉色一僵,手指狠狠撕扯著手上的帕子,她都已經這么不顧尊嚴的討好了,想不到皇上竟還是將她棄之如敝履。
北堂馨兒未語先羞,一雙眼睛忽閃忽閃想看又不敢看地瞄向軒轅流玥,羞澀卻堅定地說道:“我自然是希望、希望能找個如意郎君,舉案齊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