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緊了手中的包包,由于用力,指節都有些泛白,可是,她已經什么感覺都沒有了,心里像是空掉了一塊,有些麻木,她淡淡的掃過面前“溫馨和睦”的一家人,然后淡淡的說了一句:“劉智勛,我們,離婚!”
兩個女人相視而笑,劉智勛卻有些愣住了,皺著眉頭看著她:“諾言,我不同意。”他真的不想和她離婚,她是他的初戀,他的初吻,他的初夜,全都是給了這個女人,在他心里,她始終都有著很特殊的地位,如果不是因為母親的自作主張,他甚至不會讓她知道他在外面還有一個家庭。
“智勛。”小三立刻拉住了他的手,可憐兮兮的看著他:“小辰該上幼兒園了,可他到現在還沒有戶口。”
劉智勛看了眼小辰,他也回給了他一個甜甜的笑容:“爹地。”
最終,他的嘴巴張了又張,卻什么都沒有說出來。
“劉智勛,我要離婚!就算你不同意我也要跟你離婚!至于你欠我的,我一個銅板都不會跟你客氣!”不想再看到這群惡心的男男女女,許諾言抓著包包就走了出去,這一路上,她始終記得挺直了腰板,一步一步,走得緩慢,但也堅定!她不會學那些清高的女人說什么離婚了就凈身出戶,這五年,是他劉智勛欠了她的!該是她的,她一分錢都不會跟他客氣!
“哎呀,這個賤女人,竟然還想分你的財產!智勛,你可不能心軟啊!一分錢都不能給她!”婆婆急的抓住了劉智勛的胳膊,在她看來,這個女人可是耽誤了她兒子五年的青春呢,她沒跟她要錢已經不錯了,她竟然還想分智勛的財產!那可是一大筆錢呢,光想想她就肉疼。
“媽,好端端的你干嘛搞出這么多事?”劉智勛煩躁的拂開了她的手,原本,今天是他和諾言的結婚五周年紀念,他都計劃好了要給她一個驚喜的,要不是孟依婷吵得他不得安生,他也不會聽了她的話帶她和小辰回家,更沒想到諾言竟然沒出門,他辛辛苦苦隱瞞了三年的事情就這樣被他們給破壞了,現在諾言還要跟他離婚!真是煩死了!
“好端端的?你這樣就叫好端端的?兒子都三歲了還沒有個戶口,你是不是想要他做一輩子私生子?”
說到小辰,劉智勛就沒辦法了,兒子都三歲了,總不可能像媽說的那樣真做一輩子的私生子啊!
“智勛,你趕緊想想辦法,那個丫頭說要分你的財產呢!你想想小辰,他現在才三歲,馬上就要上學了,以后還要出國留學,還要娶媳婦,這都是錢啊!而且,那個丫頭知道了你跟依婷的事一定會以這件事情做文章,我們劉家可不能丟這個臉!”雖說她一直都希望智勛跟這個不會下蛋的母雞分手,但離婚始終都不是什么好事,要再弄出外遇小三私生子的事,就更難堪了。
劉智勛皺著眉頭想了又想,終于還是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會想辦法的。”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也只有選擇對不起諾言了。
午夜十二點,對于正常的人類已經進入了夢鄉,而對于很多習慣于夜間出動的人來說,這個時間,真正的“Happy-hour”才剛剛開始!
“夜色”酒吧,是這個城市最豪華,最奢靡的酒吧,這個城市里但凡有些身份的人,夜生活基本上都是在這里。
凌子風跨進夜色的大門就被坐在吧臺上一個女子吸引住了視線,不是因為她長得漂亮,因為她正背對著他,他根本連她的臉都看不到,也不是因為她身材好,雖然她的身材也確實是一級棒,黑色緊身衣包裹的曼妙軀體,那短短的迷你裙只堪堪的遮住了她的屁股,修長白皙的大腿全部落在周圍一群餓狼的眼睛里,他注意到她,只是因為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與整個酒吧顯得格格不入!
她很冷清,只是低著頭喝酒,周圍的喧鬧熱鬧仿佛都與她無關,如果這是她故意為之,那么,他承認她真的成功了,因為不僅是他,酒吧里大部分的男性都對她露出了虎視眈眈的目光。
“凌少,來了?”夜色的老板是夜魅一個三十多歲的獨身女人,長的不能算漂亮,但很有味道,手腕很強,行事作風也很大膽,夜色的成功,有很大一部分就是歸功于這個女人的個人魅力。
“嗯。”凌子風輕輕應了聲,視線并沒有收回來,他是這里的常客,但與很多男人不同,他來這里,不是為了泡妞,很多時候只是單純的喝喝酒,打發無聊的時光而已。
見他的目光在吧臺女子的身上徘徊,夜魅輕笑了一下:“有興趣?還真是難得,能入得了你凌少的眼的女人,我這還是第一次見。”不是她夸張,而是凌子風確實有魅惑蒼生的魅力,暫且不說他的背景,光看他的長相,就多的是女人投懷送抱,只是,她認識了他這么久,好像沒見過他對哪個女人有過興趣,曾經,她還一度以為他是個玻璃:“不過,這個恐怕會有點難度,已經有十幾個上去過了,全都鎩羽而歸,她好像就是來喝酒的。”
“夜魅你想多了。”他淡淡的說了一聲之后就往自己的一號包廂而去,今天他的死黨聶宇翔回國,所以約在這里見面給他洗塵,什么女人不女人的,他沒興趣。
一打開包廂們,一個拳頭便迎面而來,凌子風本能的一個側臉躲了開去,隨后大手一抓便抓住了對方的手腕,對方一個巧力掙脫,很帥的站在了他面前,隨即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嘿,這么多年沒見,身手還是這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