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那樣,也不用把照片給雜志社啊!只要上了庭給法官看不就行了?你沒看到,我今天去公司,那些人一個個都躲在我背后對我指指點點,這臉都丟到腳后跟了!”他長這么大都沒這么丟過人,這一切,全都是拜許諾言所賜,他饒不了她!
“那是老婆給你戴綠帽子丟人,還是自己外遇生私生子丟人?我覺得依婷做的挺好,現在照片上了雜志,輿論也會站在你這邊,就算真的上法庭,你也是被同情的一個,法官的判決也會對你有利!再說了,依婷都沒名沒分跟了你三年了,你為她受一點委屈都不行嗎?”
老太婆的一席話終于讓劉智勛軟了下來:“知道了,知道了,大不了我這幾天也待在家里好了,眼不見為凈!”反正跟許諾言離婚的事實已經不可能更改了,那就趕緊辦了吧,省的夜長夢多!
當天上午開始,那些已經出版的刊登有許諾言和不明男士上酒店開房的雜志報紙全都被一些神秘人士買光,而沒有出版的那些,也同時接到了禁止出版的命令,連網絡上也完全搜索不到任何關于這件事的蛛絲馬跡,這則消息,就這么突然出現,又悄無聲息的消失了,很多人根本都不知道有這件事情的發生。
而這很多人里,也包括了許諾言,她本來就沒有看雜志的習慣,看電視也最多看些新聞,最近發生了這么多事,她根本連電視都沒心情看了,她唯一希望的,就是鑒定報告能早點出來!讓那些惡心的人早日得到報應。
這幾天,媽媽每天都會打電話過來,無非是問她在哪,在干什么,要她不要輕易離婚,可她和劉智勛的婚姻,是非曲直都在她的心里,她根本不想跟任何人解釋,所以,每次她把話題轉到劉智勛身上時,她就會很果斷的掛斷電話。
她不知道別的女人在遇到這種事情之后會怎么辦,但她知道自己接受不了,她可以接受一個不完美的男人,但卻無法接受一段有瑕疵的婚姻!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太偏激了,但她寧愿一個人孤獨一輩子,也不要守著一個骯臟的男人和一本殘破的結婚證書。
兩天后,許諾言就接到了法院的傳票,她和劉智勛的離婚案件于三天之后開庭審理,她慌了一下,沒想到他的速度那么快,三天,那份鑒定報告還沒能出來呢,他手里還有那些照片,上了庭,怎么都是她吃虧,想了又想,她終于撥通了凌子風的手機。
凌子風從堆成小山狀的文件堆里抬頭,嘴角不自覺的勾了勾,身體也放松的靠上了椅背,這是她第一次主動找他,當然,除去酒店那一晚也是她主動之外,他還以為這個健忘的小女人又不記得他了呢,還好,她這次沒讓他失望。
聽她說完那些,他略加沉思了一會:“沒問題,交給我就好了,我會讓他忙的沒時間去管那件事,自動向法院提出推遲上庭。”
“嗯,謝謝你。”很簡單的一句話,卻奇跡般的安撫了她不安的心情,許諾言覺得自己一下子就放松了下來,似乎只要聽到他肯定的回答,她就什么都不用擔心了。
“真心謝我的話就在官司勝了之后請我喝杯咖啡吧。”他松了松領帶,心情出奇的好了起來。
“好。”猶豫了一會,許諾言還是問出了心底的疑問:“凌先生,你為什么要幫我?”他們,連萍水相逢都算不上,他為什么要這么幫她?這一直是她心里想不通的地方。要說想從她身上得到什么,可她除了這個身體之外還有什么?而以他的條件,如果需要女人,根本不需要這么麻煩,相信只要他手指勾勾,就多的是女人愿意爬上他的床。
凌子風也沉默了好一會:“你真的對我一點印象都沒有?”不想這么早公布答案的,可讓他那么銷魂的一晚在她腦海里竟然一點印象都沒有,這讓他非常的不爽。
“我們見過?”她問的有些小心翼翼。
“不僅見過,還有過很親密的接觸。”看她看不到的地方,他露出了一個邪魅的笑容,突然很想知道當她知道他們之間有過關系之后會是什么反應。
許諾言呼吸都急促了起來:“什,什么意思?”親密的接觸?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會有什么親密的接觸?她的腦子突然轟的一聲炸了開來,讓她有些不知所措。不是她想的那樣吧?
“嗯,這么說吧,你還記得半個月前,在花園酒店1129號房,我幫你趕走了兩條瘋狗?”他嘴角微勾,很平靜的拋下了一個重磅炸彈。
“啊!”許諾言驚叫了一聲,雙眼驀然瞪的滾圓,渾身都在輕顫,半個月前,不就是劉智勛帶小三回來的時候么?在花園酒店幫她趕走兩條瘋狗的人,不就是那天和她有過一夜情的男人?怪不得,她老覺得這個男人眼熟,原來,竟然是他!
聽到手機里傳來突兀的嘟嘟聲,凌子風皺了皺眉,嚇到她了嗎?他只是想逗逗她的嘛,沒想到她反應這么激烈,趕緊回撥過去,卻是很長時間的等待,再撥過去就變成了關機,他不禁懊惱了起來,早知道她會這么抗拒,他就什么都不說了,她不會以后都不準備理他了吧?那可不成,他才開始覺得她有意思來著,可不能讓她就這么跑了!
劉智勛一大早就接到了秘書的電話,這兩天因為照片的事怕被嘲笑,所以他一直都沒去公司,可這么一大早就接到秘書的電話,直覺就告訴他一定不簡單。
果然,秘書在電話里的聲音很是焦急:“劉總,凌氏突然撤回了所有的資金,單方面宣布終止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