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亮堂的掌聲毫無預兆闖入殿內,紫金長袍將來人本就完美到極致的身材修飾得益發欣長。
“看來你這個皇位沒有白坐這么多年嘛,可是你尊貴的妻子仿佛欠了些功力呢!”來人冷冷一笑,比星辰還要燦爛的眸,死死盯住鳳袍女子。
“皇后好興致!幾年之間就把宮中仗權弄勢的本領學了十成十!”
“你,你是——”鳳袍女子瞳孔劇烈收縮,身子不住顫抖起來。
“多年未見,不知皇后還記得我這閑人否?”那人大大方方在殿下正對龍椅的地方站定,也不行禮,他的笑如毒藥入喉,戒不掉,忘不了。
是啊!怎么忘得掉呢?
鳳袍女子苦笑,“你到底還是回來了!因為什么,皇位?權勢?還是你那所謂的天下大同的不切實際的幻想?”
“都不是!我若想要皇位,何苦等到現在?”一句話在所有人心里炸開了鍋,宮女、太監、侍衛,包括一殿的朝臣。
什么叫做我若想要皇位,何苦等到現在?
他到底是誰?
“我來,只是想為一個人討回公道。并非覬覦皇位。”那少年分明是在笑,可為什么讓人有種仿佛掉入無底深淵的恐懼。
公道?鳳袍女子一驚,“如此勞師動眾,鼓動各國藩王集體叛亂,僅僅只是為了討回一個公道?”
什么?鼓動藩王集體叛變?朝臣們不可置信地望向這個奇怪少年,有如此能耐的普天之下除了他還能有誰?
“是,一個公道!一個竊國滅族、矯詔登位卻又不思悔過的公道!”那少年字字鏗鏘,卻愣是沒露出半點情緒,仿佛他此刻所陳述出來的事實與自己毫無關系。但是冥冥之中卻依稀感覺到他的到來與這件事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那么你來究竟意欲何為?”鳳位上的人整理好失措,揚聲問道。
“呵呵,皇后心中難道沒有一點點的認知?看來的確枉費了七公主當年對你的一片心吶!”言畢少年突然轉身,頗為熟悉的面容令朝臣們興奮莫名,竟紛紛俯身跪了下去:
“臣等恭迎大皇子回朝!”
“眾位大人勞苦功高不必多禮,起吧!”他只淡淡一句話,便給予了朝臣們最大的鼓舞,與生俱來的皇室威儀顯露無疑。這或者就是所謂的貴氣逼人吧!上官鴻看著這一幕,心中不知是何種滋味,復又朝著少年一扣首就要退下。
人是回來了,卻不是他心中期待的那個。
“上官大人稍安勿躁,請容我說完再走不遲。”少年卻先他一步攔下他的腳步。
“大皇子?”上官鴻又驚又喜,難道他心心念念的殿下真的回來了?少年一笑,示意上官鴻附耳過去。
“沒錯,三弟的確回來了,上官大人不必勞神,且讓我把對那夫妻的怨憤發一發,可好?”
“那臣就恭聽大皇子教誨!”殿下回來了,殿下真的回來了!
上官鴻忍不住一陣激動,面上卻是淡淡給大皇子回了話。“那么還望大人一會兒無論見到何種場景,都能阻止百官插手今日朝堂發生之事。”
“這個自然,相信大皇子處事自有分寸!”上官鴻一拱手,退了開去。
現在就開始吧!
楊廣齡,你個昏君!
我們之間的帳真該好好的算一算了!少年驟然冷冽的俊顏使在場眾人心里惡寒莫名,如臨冰窖。
“楊廣齡!你個昏君!你敢當著眾大臣的面陳述你的罪行么?”紫金袍子劃過,帶起一股寒風,眾人不由僵在原地,幾乎忘了呼吸。
好強大的氣勁,好詭異的冷風!
與此同時,原本坐在龍位上的帝王楊廣齡只覺得脖頸一緊,已有一只手圍了上來。
“為什么?你既無意覬覦皇位,又何苦回來?”財富、名譽,包括皇位皆不在乎的人,此時卻以他的手死死卡著自己的喉,楊廣齡艱難地望向絕世的眸。
“大皇子!陛下!救駕!御前侍衛何在?快來救駕!!”金鑾殿頓時亂作一團,失蹤已久的先皇族裔突然出現并且挾持了當朝天子?這叫什么事啊!
“因為你,因為你對七公主那惡心的不軌舉動!”被稱作大皇子的少年,不去理會亂哄哄的尖叫聲和此起彼伏的慌亂腳步聲。
少年手上的力道又添了幾分。
他眼神斗轉,緩緩吐出幾個字來:“上官大人可曾記著適才對本殿做下的承諾?”
本殿?
他竟然用了本殿二字!
先皇眾皇子皆以平易近人、不擺那些徒有其表的虛榮架子馳名遠近,今個兒怎么?
上官鴻突然有種山雨欲來鳳滿樓的感覺?
“臣記得,請大皇子盡可放心,今日之事,在場各位同僚只會當做娛性節目,若有異議者,即國之賊也,朝野上下人人得可誅之。”上官鴻的一席話驚得朝堂嘩然。
大臣們皆心驚肉跳地看他一眼,感情這上官大人是要縱容大皇子弒君?
“果然是先皇臨終時最信賴的托孤人,上官大人你當之無愧。那么本殿有一事請教,望上官大人解去本殿心中疑惑!”
“臣定當竭盡所能!”
“便是我手中這只惡心的‘臭蟲’膽敢褻瀆七公主!如此這般,罪名幾何?”七公主么,大皇子可是在說先皇最疼寵的七公主?可七公主不是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