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的大遼,可惡的棺材臉……
杜宛宛氣呼呼的捶著桌子,頭一撇,忽的看到窗外。
眼睛驀的一亮!
真笨!她住的這是一間樓上的廂房,窗戶外面總不會還有守衛吧!想想小時候,她假裝在屋里做作業,卻偷偷從窗戶里爬出去和他們一起去玩耍……嘿嘿,她的壁虎爬墻技要拿出來使用了。
鬼鬼崇崇的看了眼兩個打呼的丫頭,把被子拆了與床單系在一起,系在窗沿上,便興奮的沿著自己自制的“繩子”往下爬了。
哈哈哈,棺材臉,你就等著回去好好交差吧!誰叫你對本小姐不敬來著!
另一邊,燭火微閃的書房里。
男子坐在書案前的椅子里,也難以掩住他高大的身材。雕刻般俊逸的五官在燭光的映照下顯得更加魅惑人。
大胡子的巴德,見主子聽了自己的話沒有反應,不免有些急了!
“王,您真的要娶大宋的女子?聽說那里的女人纖弱的不得了,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這就算了,還成天生病,生個兒子都不易養活!而且,您不是說過,總有一天,您會讓咱們大遼的子民們都能吃上米飯魚肉,再也不用拿咱們的牛羊卑微的去跟他們換了嗎?王同意和親,是不是要放棄了?”
耶律齊嘴角一勾,放下奏折說。
“巴德,你就是個急性子!從小看著本王長大,難道還不了解本王的性子?這世上,本王想做的事,不到最后一口氣,絕對不會放棄!”
“那王的意思是……”
耶律齊笑著輕悠悠的說。
“人要娶,仗也要打!”
巴德看著大王胸有成竹的眼神,慢慢明白過來!原來大王是想娶了宋朝公主讓大宋以為咱們大遼是真心誠意的想和他們聯姻,在大宋放松警惕時,再打他們個措不及手。一明白過來,巴德俯下身連連說。
“大王英明!”
耶律齊伸伸手,示意他不要激動。
“一會兒我要騎馬去邊界,你去準備下!”
巴德猶豫的說。
“夜都黑了,現在邊界和平,不如大王先休息,明日好趕路!”
耶律齊臉一陰說。
“本王就是要借著這個時候去軍營!他們定以為本王在忙著婚事,不會去軍營,趁著這個時段,好找出那兩個害群之馬!”
巴德想了想問。
“那后日公主來,誰去迎接?”
“不是還有王弟,他成天閑的很,讓他去!”一說起他一母同生的弟弟耶律明,他就渾身無力!整天就只會游手好閑,從不會想些正事。
巴德覺得不妥,猶豫的說。
“那總歸是王的王妃,大宋的公主,不好怠慢吧!”
耶律齊冷笑著說。
“要不了多久,就只是個亡國公主了,到時候,就直接把她賞給軍營里的弟兄!”
巴德不禁打了個寒顫!這做大宋的公主該得多倒霉啊!
杜宛宛成功的逃脫出來!出來后就著月色逛了一圈,才猛的一拍額頭。
“唉呀,我真是個豬,就只顧著逃,忘了帶錢了!”
夜里路黑,她也不敢去太偏遠的地方,只朝亮的地方走!
一條街上,就只有那一家燈火明亮,人聲鼎沸的,杜宛宛決定去借宿。
剛走到門口,就被別人像趕蒼蠅一樣趕罵說。
“去,去,去,你個小丫頭片子來這地方干什么!”
“我來住宿的!”杜宛宛理直氣壯的說。
不管如何,先過了今天晚上再說,看她身上穿的,也不像沒錢的樣子,這些人不會這么不識抬舉吧!
那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問。
“你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
杜宛宛朝里看了一眼,也看不到什么,只聽見笑聲,聞到酒味,說到。
“這不就是酒樓嘛,還能是什么地方!”
那人有些輕蔑的說。
“這可不一般的地方,是方圓百里最好最紅的……青樓!”
青樓?杜宛宛的腦子里像突然炸了個雷呆在那里。
那人得意的笑了笑說。
“知道了吧,小丫頭還不快走,待會兒想走都走不了了!”
杜宛宛卻眼睛一亮說。
“我要賣身!”
門口迎客的老鴇卻呆住了,她做一行三十年,從最開始昧著良心做,到最后忘了良心是個什么東西,從來都沒遇上過這樣的人!
不,不應該說她是人,應該說她是個傻瓜!瞧著長的也是水靈靈的,居然說要賣身?哪個女子被賣到青樓不是哭的死去活來,咬舌上吊的?偏只有這個傻丫頭聽到青樓,還眼睛一亮,跟要發大財似的說自己要賣身?
“你知道什么是賣身嗎?”老鴇不確定的問。
杜宛宛推著她往里走說。
“當然知道,不就是陪男人睡覺嘛!”
老鴇驚訝了,驚訝的問。
“你知道你還要做,你不覺得跟男人睡覺很羞恥?”
杜宛宛不在再意的說。
“這有什么羞恥的!這世上賺錢就有兩種法子,一種靠智慧,一種靠智力!做這行不就是靠體力賺錢,不偷不搶的,為什么要羞恥?那些人完全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嫉妒我們這種光睡覺就能賺錢的人!”
這話哄的,老鴇都飛起來了!這么些年,只聽人明著暗著罵過她,就是沒聽人夸過她,而且這小丫頭全都說到她心里了!她最開始干這行時,還不是這樣想的?只是因為太多人岐視看不起,才變的不太堅定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