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辦?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不過這事兒不急,慢慢來,現在最主要的是先把你小姐我的名譽賺回來。對了,那個郡王怎么回事啊?我為什么會看上他?也是顏雉跟我說的?”
“這倒不是,小姐是在去年乞巧節的賽詩大會上認識云郡王的,云郡王可是咱們京城第一才子,英俊瀟灑,風流倜儻,而且對每位小姐都是溫溫柔柔的微笑。”小鳶說起容云之,臉上竟然泛起紅暈,一副懷春少女的模樣。
“行了,打住。原來是風流才子啊,不過我現在對他可沒什么興趣,他是什么樣的人對人溫不溫柔暫且不論,他能在與我成親當日當著所有人的面不分青紅皂白的羞辱我,而且馬上又娶了別人,單憑這一點就足以說明他不是什么好鳥,瞧你,不會也看上他了吧?”小鳶的臉變了幾變,最后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呢,原來那些傳言都是真的。”
“什么傳言?”
“就是關于云郡王花心的傳言啊,傳聞云郡王喜歡美女,與很多青樓女子有染,但是每個見到云郡王的人都說他是個溫柔高尚的男子,對所有人都只會微笑,原來是假的呀。”
顏夕戳了小鳶一下,沒好氣的說道,“看人不能光看表面,你呀以后好好學著點,別輕易相信別人,你以為男人對你笑就是對你好嗎?說不定那笑里藏刀,趁你不備的時候就會給你致命的一擊。”就像李俊那個王八蛋。
小鳶吐吐舌頭,十分敬佩的看著顏夕,小姐跳了河竟然跳聰明了,那以后自己也去跳河試試?
小鳶將她所知道的事統統告訴了顏夕,也包括上官月婉和李玫的事。原來上官月婉的娘是先皇的義妹,是先皇微服出巡認下來的,就連當今皇上對上官月婉都要禮讓三分,也怪不得顏昊一屆商賈能求皇上給顏夕指婚了。
而二夫人李玫不過是顏昊酒后寵幸過的一個青樓女子,如果不是李玫懷了顏昊的孩子,顏昊也不會把她帶回府做妾了。顏昊倒是除了一妻一妾就沒有其他女人了,不過顏家人丁單薄,只有顏夕和顏雉兩個女兒。在這樣一個重男輕女的時代,顏昊竟然沒再納妾生兒子,這挺蹊蹺吧。
顏夕一邊聽小鳶滔滔不絕的說著一邊翻看一些史書,大體也了解了這個世界的各個國家,她現在所處的是位于中原的東辰國,西有西遼,南有南越,北有北良,而且在西方的大陸上還有很多西方島國。據小鳶說,還有一位金發碧眼的西方王子作為質子生活在東辰呢。金發碧眼的外國人?不知道古代的外國紳士是什么樣的呢。
第二天一大早,王大貴帶著妻兒和全部家當雇了輛馬車就沿著官道一路往南去了,由于時間緊迫,家里的祖屋都來不及找人家賣出去,只典當了一些沒辦法帶走的物什。
李桂芝抱著兒子滿嘴怨言,自打上了馬車就啰啰嗦嗦的沒完沒了,“王大貴,我嫁給你算是白瞎了,這大半輩子累死累活的啥都沒撈著,臨老臨老還要背井離鄉。你這個死沒良心的,為了個狐貍精,讓我們娘倆連家都沒了。”
王大貴不耐煩的撇嘴,一臉橫肉因為馬車的前行上下直顫,狠狠的一甩馬鞭,“駕!”棕色的老馬被他鞭打的一聲長嘶,差點沒把王大貴閃下車。“你這畜生,臨走給你吃了那老些好玩意兒,你不老實拉車就知道叫喚!”
李桂芝一聽這話,把孩子往旁邊一放鉆出馬車一把拽起王大貴的頭發,“你個老不死的,你罵誰呢?老娘這兩天憋著還沒找你算賬呢!”
“你個敗家娘們,你干什么?給我放開!”
“我干什么?我還沒問你干什么呢!老娘為了給你生兒子差點見了閻王爺,你竟然跑去與那惡婆娘偷歡!”
“別不干不凈的凈說些不著調的話!不是跟你說了嗎,那都是假的,拿人錢財為人消災,那二百兩白花花的銀子不是都給你了嗎?”
“誰信吶!你連人家肚兜都拿了還說沒關系?那顏家是什么人家?要不是假戲真做,你怎么可能拿到那惡婆娘的肚兜?你給老娘老實交代!”李桂芝拽著王大貴的頭發衣領絲毫不手軟,王大貴吃痛手一抖,老馬前蹄猛的一仰,馬車眼看就要掀翻了!
“啊。”
“吁,抱好鐵蛋兒!”
“咔嚓嚓!”幾聲,馬車掀倒在路旁,車轱轆還在“呼啦啦”的轉個不停,孩子的哭聲和李桂芝一聲聲的“哎喲”從車廂傳來,王大貴的腿被壓在車底下,當即就昏了過去。
“駕!小姐,他們的馬車在前面翻了!”小鳶眼角眉梢都帶了笑,像是巴不得王大貴被摔死似的,顏夕掀了車簾往前瞧了瞧,“快追上看看去!王大貴要是摔死了,我可就一輩子洗不清蕩婦的惡名了!”
“啊?這么嚴重,小姐坐好了,駕!”
“小姐,我可真不明白你為什么這么好心!都是因為這個無賴害的小姐被姑爺休了,把他抓回家逼他招了也就罷了,怎么還把他們一家三口帶回府養傷呢?”小鳶為顏夕抱不平,車廂這下被那王大貴那個無賴一家三口給占了,小姐還要給他們趕車,真是沒天理!
顏夕嗔怪的斜她一眼,“嚴刑逼供?你個小丫頭片子怎么心思也這么惡毒?你不想想,我們能濫用死刑嗎?就算逼供了,難保他不出去亂嚷嚷,我們得以德報怨,讓他自己心甘情愿的說出來,而且從此以后還要一心向著我們。”
“一心向著我們?”小鳶不可置信的拔高嗓門,“那怎么可能啊?他這種無賴只認錢!我可都打聽了,這個王大貴一向摳門,除了他那老來子,連對他妻子他都舍不得多給花一文錢。一打聽,街坊們都知道,他這人唯利是圖、貪財好色,除了他兒子,什么都比不上銀子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