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夕拿過仔細一看,果然在面具背面刻了“顏夕”兩個小字,字跡剛勁有力,卻也有些仙風道骨的感覺,顏夕輕嗤一聲,“沒想到你這人還能寫出這么漂亮的字來。”
“那是,比那京城第一才子強多了吧?”略帶輕佻的語氣讓顏夕微微沉了臉,“第一才子,我看是徒有其名而已,不過是個花心陰險的小人罷了。”
慕容狄忍俊不禁,大笑道,“哈哈,顏夕小姐這話要是叫云郡王聽了去,他還不氣的要殺人!你可是第一個敢這么評價他的女子,而且還是被他拋棄的女子。”
“慕容,你不要老說我的知己是被拋棄的,我覺得,是云郡王沒有,嗯,那個詞叫什么來著?嗯,哦對了,眼光,是他沒有眼光,就喜歡哭哭啼啼的可憐女人。”
丹尼斯的話引起小鳶的共鳴,她立馬把手從臉上拿開,興奮的雙眼冒光,“就是就是,我家小姐可比那個木小姐美多了吧?京城第一美女該是我們小姐才對!對吧銀子?”
銀子被小鳶一懟,仍舊不動如山,過了幾秒鐘才點了頭,“對。”
小鳶氣的翻個白眼氣道,“想這么半天!難道我說的不對么?”
“不。”
“什么?你說我說的不對?”
“對。”
銀子其實是想肯定小鳶的說法,但是奈何越說越被誤會,當下急的臉都紅了,顏夕在一旁意味深長的笑道,“哎呀,早知道我該立個規矩的,同事之間不準戀愛。”
鳳堯似笑非笑的用他那雙深藍色瞳眸盯著顏夕,悄悄把另一個吊墜收入懷中,這個女人太挺有意思的,以她的樣貌和性情,應該足以能夠引起某些人的注意了。
滿月樓就在眼前,幾人剛進門就被人攔下了,店小二為難的對他們解釋道,“幾個公子小姐,實在不好意思,今兒這里已經被人包下了,請幾位還是去別的地方吧。”
被人包下了?看樓內客滿,但每一桌并不像一起的,這叫被人包下了?再看到樓梯口處下來的粉色身影,幾人了然。
秦若蘭得意的冷笑,故意大聲對所有賓客說道,“諸位盡情吃盡情喝,今天你們的帳全記到本小姐名下!小二,門口那幾位我不喜歡,請他們出去吧。”
店小二十分為難的看著顏夕等人,丹尼斯不悅道,“秦若蘭,你是故意的!”
走近的秦若蘭冷哼道,“對,我就是故意的,這里,不歡迎顏夕!丹尼斯,樓上有你的位置,你可以上樓與我們一起用餐。”
“哼!我要進去,我的朋友一樣也要進去!Get—out—of—the—way!”
“秦小姐,好歹我們也是相識一場,你何必這么過分?有些事,不能做的太絕。”慕容狄似笑非笑的抱著手臂,一只手還在手臂上敲著不離身的扇子。
秦若蘭嘲諷的一笑,“慕容狄,我從來沒把你放在眼里,既然你現在和這個小賤人混在一起,就別再來找本小姐!”
“無所謂。”慕容狄云淡風輕的回答讓秦若蘭氣的直咬牙。
秦若蘭干脆對小二吩咐道,“小二,把這幾個人轟出去!本小姐多給一百兩!”
小鳶氣的直瞪眼,銀子手中的劍一陣亂響,劍氣吹的他的衣袍翻飛,卻被鳳堯輕輕一拍他的肩,那把劍就安靜了下來。
顏夕嘆口氣,看來這個女人還真是給臉不要臉了,“小二,來一籠肉包子!”
“喲,呵呵,不能進來也要死賴在這吃肉包子?難道顏二小姐要學門口的乞丐,蹲在門口吃么?”秦若蘭嘲諷的掃視著顏夕,顏夕淡笑,“本小姐從來不吃肉包子,因為在本小姐看來肉包子只有一個作用,那就是打狗,打擋在門口的癩皮狗!”
顏夕把秦若蘭氣的橫眉豎眼,秦若蘭一手叉腰一手顫顫的指著顏夕吼道,“你!你說誰是癩皮狗!”
顏夕笑瞇瞇的抓起她的手,還邪惡的撫摸著秦若蘭肉呼呼的手背,“當然是誰等不及開口,誰就是那條擋路的癩皮狗嘍,不過這狗還真是養尊處優啊,這只爪子這般光滑細膩,嘖嘖,退化的連狗毛都沒有了。”
“哈哈。”滿堂賓客轟然大笑,秦若蘭猛縮回手把怒氣發泄在大笑不止的賓客身上,“笑什么笑!本小姐請你們在此吃飯,你們竟然敢聯合這個賤人一起笑我!一群狼心狗肺的東西!”
一個白面書生拍案而起,面色不愈,“這位小姐,我們既然能踏進這里,自然有銀子付賬,是你巴巴的夸下海口要請大家吃飯,這會兒你倒是先反口罵人了!”
“就是就是,您請的飯菜,我們可吃不起,我們有銀子,自己會付賬!”
“哼,我認識她,她不就是秦尚書府上的千金秦若蘭么,早就聽說秦尚書的千金優雅文靜,卻原來是個心胸如此狹隘的妒女,一定是看那位小姐比她貌美高貴,才惡言傷人。”
“對對對,那不是顏夕小姐么,一個月前慘遭云郡王拋棄,但聽說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她,不過也因禍得福變得聰明了,聽說她現在還很善良呢,不但沒有殺了那個王大貴,竟然還出錢幫他兒子看病,以德報怨,真真是心胸寬廣的女子呢。”
你一言我一語,大家說的不亦樂乎,聽的人各安心思,秦若蘭臉一紅,更是氣急,指著所有對她指指點點的人大聲呵斥,“你們住嘴!”
聽到大家對她的看法有很大的改觀,顏夕心里一陣欣喜,面上卻淡然一笑,素凈的衣衫和她不施粉黛的玉容讓眾人賞心悅目,顏夕將幾個銅板給了店小二,說道,“小二哥,這是包子錢,您收好,我們雖然同是‘狼心狗肺’之人,可也比不上狗心狗肺的癩皮狗呀,不給肉包子怕是她不會罷休呢,正所謂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這幾文錢還是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