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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下賤之人”

趙華燕離開b市就奔赴機場,還有一個小時她就要乘坐美國那航班,可是趙落秋不知在未來她再也見不到母親。徐母在花園里陪女兒和落秋玩耍。“媽媽,她是誰啊!她為什么要來啊!”徐笑林看著趙落秋,母親看著這尷尬的一幕,她知道自己的女兒不喜歡和陌生人打交道。“笑林啊,這是你華燕阿姨的女兒,快叫姐姐,以后她占時住在家里,可以陪你一起上學,一起玩。把她當做家人看待好不好,你不是最喜歡華燕阿姨嘛。”徐笑林看著趙落秋卻不屑地說:“你又不是華燕阿姨,我就不叫你姐姐,哼!”趙落秋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走開了!她到一邊的花叢中采了一朵漂亮的花,笑著跑著過來:“送給你,你帶上很好看,不用叫姐姐,我叫趙落秋,你叫我名字就好!”徐笑林驚愕的看著這個眼前面帶笑容的女孩,感覺自己的話有些過分了。徐母看著兩個孩子,笑了起來。

時光飛逝,傍晚將至,趙落秋走進已經打掃的一塵不染的房間,所有的事物都是如此陌生,淚水模糊了視線,媽媽為什么不讓我陪著她,恐懼讓趙落秋很難表達自己的心情,媽,你為什么不要,媽媽,不要走,不要離開我,落秋害怕,不要走!

大夢初醒,枕頭上早已濕透了。這么多年,反復這樣的夢,已經21歲的趙落秋在徐家過著平凡的生活,此時的她剛大二,而徐小林剛進入民辦大學,這么多年,她都是在徐家陪徐笑林,幫助干家務,陪讀陪玩什么都陪著。生活還算優越可是大三的她工作成了她的難題。

“落秋,起來了!阿姨有話對你講!”徐母在房門口叫喚著,趙落秋看了一眼時鐘,已經是下午一點,在看了一眼桌上成堆的書籍,這些都是她們不知道的,她連忙收了收:“阿姨,對不起,給我5分鐘,我馬上下去。”徐母聽著里面的聲音,搖了搖頭,她太了解這個孩子。可惜這么好的孩子不是自己的孩子。她轉身走到了自己女兒的房間,凌亂不堪,桌子上是零食的碎渣,地上是襪子,沒有一個學生的樣子,洗漱間都是化妝品,要不是有落秋幫助,笑林根本進不了名校。記得當初看這落秋犧牲自己的高考保送名額又陪笑林讀了一年,徐母氣憤看著呼呼大睡的女兒:“笑林你醒醒,你什么時候學學人家落秋啊!”被吵醒的徐笑林不爽地看著母親,不屑地說:“媽,到底落秋是你女兒還是我啊!再說她本來就是陪讀的,下賤之人,就是沒有資格跟我比,再說了,她這么多年吃我們用我們的,我們又不虧欠她什么,我和她好呢!也就她傻,什么都看不出來!別吵了!讓我再睡會……”徐母看著這個沒有良心的女兒,也是無奈了,從小寵到大,就這么個寶貝女兒,唉!

這話雖說無意,可是被來找徐母的趙落秋聽見了,“下賤之人”是嗎?原來自己是這樣子的人,趙落秋走下樓,看著這個呆了十多年的家,原來自己是個下賤之人,可笑自己把徐母看成自己的母親,把笑林看成妹妹。她面無表情,只是坐在沙發上發著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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