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江一聊了一會,天色漸晚島上的溫度也降了下來,吳天均在江一的帶領下參觀了一圈鐵掌幫的這個駐地,不得不說鐵掌幫實力雄厚。
島上住著幾百號人,整個島大概有一平方公里左右,鐵掌幫的駐地就占了數百畝,有倉庫、箭樓、議事大廳、馬廄和住宿的房屋。
在島的一側還有專門的碼頭,那里停泊著大小船只十幾艘,其中有兩艘大福船,可以裝載五百人以上的那種,其他一些還有中型商船甚至還有一艘艨艟戰艦。
“看來這鐵掌幫的實力確實雄厚啊!”看到艨艟戰船的那一刻吳天均不禁感嘆道。
戰船絕對的屬于違禁品,一般人誰敢買一艘停在自家碼頭?
更何況這只是鐵掌幫七大分舵中最小的一個,窺一斑可知全豹,僅僅一個荊楚分舵都擁有軍隊裝備的戰船,可想而知其勢力多么強大。
而且這還只是這座島上的船,還沒算上其他的那些島上的船只以及那些在外執行任務的,三千人的規模而且善于水戰,也只有駐扎在武昌城外夏口的長江水師能夠壓制得了他們。
不過長江水師與地方官府沒有太大的關系,水師提督正二品也不是吳天均能夠請得動的,就算是吳天均的大伯吳為這位新任荊湖南路宣撫使從三品大員都不一定請得來。
大宋內河水軍只有三支,分別是長江水師、洞庭水師和鄱陽水師,三支水軍都在長江流域,至于黃河因為水流湍急且水情不穩所以并沒有建立水軍。
長江水師總共一萬五千官兵,水師提督賀閔為正二品武官,這是一個高傲的人,想要取得他的支持對于現今的吳天均來說其難度無異于登天。
不過話說回來,吳天均并不打算對付鐵掌幫,畢竟鐵掌幫實力不小遍布各地,就算把荊楚地區的分舵連根拔起也只不過是隔靴搔癢,沒有太大的作用。
何況,鐵掌幫一直以來還算安分,并不是什么無惡不赦的土匪勢力和反動勢力,在某些方面甚至朝廷與之還有合作。
“小一,你們鐵掌幫在這里待了多久?”吳天均問道。
“好像有十幾年了吧。”江一有些回憶的說道。
“我父親是在來這里后才娶的我母親,父親是在年輕是就跟隨當時的舵主來到這里開辟地盤。”
“原來如此。”吳天均點點頭。
看來,鐵掌幫在這里已經發展了十幾年了。
“你們分舵有哪些比較厲害的高手呢?”
“我們舵主是二流后期的高手,還有兩位副舵主也是二流后期,以前的徐舵主是一流初期的高手幫內無一不服,可如今兩名副舵主和劉舵主鬧矛盾,好多人都開始分別選擇不同的隊伍了呢。”江一小聲說道。
雖然他知道吳天均并不算幫內人員,甚至劉攀還交待他要注意吳天均的舉動,不要隨意透露幫內的信息,但江一并不覺得吳天均是壞人,因此只要吳天均問的自己知道的都會如實相告。
看來鐵掌幫內部也并不是鐵板一塊啊,不過倒也正常,江湖本就是一個靠實力說話的地方,劉攀的實力不行自然說話就沒有分量,別人自然也就不服他。
“你們劉舵主干嘛去了?”吳天均隨口一問。
“好像是昨天下午幫里的人和一支外地來的船隊發生了一點爭執,后來好像大打出手了,舵主應該是去解決問題去了吧!”江一如實說道,這也不是什么秘密行動。
“原來是有人找茬,估計是昨天丟了面子這是去找場子去了。”對于江湖幫派間的那么點是吳天均還算了解,天大地大面子最大。
“好了,天色也不早了,咱們回去吧!”眼見天色漸晚,黃昏時分的湖面上倒是景色不錯,不過吳天均卻并不想多待。
“吳大哥,你看那是舵主他們回來了,好像還有其他的商船。”江一指著遠方的湖面上說道。
果然,循聲望去但見一支船隊緩緩駛來,有打著鐵掌幫旗號的船,也有打著別的旗號的船,如果所料不差應該就是與鐵掌幫起沖突的那一支外地船隊吧!
“既然碰上了,那咱們就等劉舵主靠岸迎接一下吧!”吳天均徑自向碼頭走去,其實他更多的是想看看被劉攀帶過來的究竟是什么人,居然敢和鐵掌幫爭執。
待船隊駛近,吳天均只見那支陌生船隊的桅桿上掛著的旗號上只有一個字——陸。
很顯然,這個陸字代表的是一個家族,一個姓氏。
“陸家?船隊......難道是?”吳天均暗自思索著。
就在吳天均思考的時候,船隊靠岸停了下來,劉攀和鐵掌幫的幫眾押著幾十個人走了下來,而那支船隊的船上也站著不少鐵掌幫的人,看樣子這支船隊應該是被劉攀的人控制了。
不一會兒,劉攀帶著一群人走了過來,在他的身后兩個鐵掌幫的幫眾押著一名身穿素白長衫的年輕公子,這年輕人長得十分清秀俊俏,眉宇之間英氣勃發,一看便知非同尋常。
“吳公子好雅興,這么晚了還出來散步?”劉攀笑道。
“我這不是來迎接劉舵主的嗎?主人不在家我這客人豈敢亂來,聽聞劉舵主今日斬獲頗豐特來恭賀!”吳天均馬屁拍得震天響,不過劉攀卻是聽得心情大好,這官宦人家的年輕人就是識趣。
“哈哈,吳公子客氣了。”劉攀笑道。
“不知這位是?”吳天均望了一眼劉攀身后被押著的年輕人問道。
“這是江南太湖歸云莊陸家的陸冠英公子,昨日和本幫弟子發生了一些矛盾,我今天請他來我這兒做客。”劉攀話雖說得客氣,但那表情卻是十分得意。
“原來是陸少俠,失敬,失敬!令尊陸老前輩乃是江南太湖武林之首,名聲震徹南北,如雷貫耳,今日一見公子才知江湖傳言果然不虛!”吳天均沖陸冠英抱拳道。
“過獎了!”雖然吳天均很是熱情但陸冠英卻興致不高,畢竟現在是劉攀的階下囚,能高興得起來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