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捕鼠者
- 獵妖協會
- 呈凰
- 2069字
- 2017-03-13 12:00:00
慧根,慧能生道。智慧具有照破一切,生出善法之能力,可成就一切功德,以至成道。
人有慧根,可修佛緣。
若是動物有慧根,那就不得了,慢慢積累先修人,或成正果。
裴乃勛語氣平淡:“她們雖被我抽了慧根,前些天謀害幾條人命,吸食人氣,靈力未全消,趁著東方破曉,陰陽之氣交替,她們必定會現出原形遁走。”
“我很期待那幫警察看到兩嫌犯變身老鼠是什么表情?”那炫還幸災樂禍。
舒珩是特種兵出身,軍警一家。聽他這看好戲的語氣,就瞟他一眼:“你手沒事吧?還能握手術刀嗎?”
“小菜一碟。”那炫還得瑟的大力晃了晃。
舒珩嘴角溢個捉摸不定的笑意:“那炫,這算陰溝里翻船不?老大都提醒過兇手可能非人,你還這么輕敵?得虧老大及時趕到,不然后果……”
“我去,舒珩,你傷口上撒鹽呀。”那炫為這事耿耿于懷了一個晚上,這不聽說再次潛伏逮鼠精,他又跟來了。
“不,我喜歡撒孜然。”舒珩不緊不慢抬杠。
那炫不滿的盯著他,看舒珩看的心頭毛毛的,皺眉:“看我干什么?看著警局門呀?”
“沒想到,你個濃眉大眼的舒珩,也學會拐彎抹角奚落人了?”
“沒有。”舒珩堅決不承認。
那炫就陰惻惻一笑,手腕一翻,不知怎么就多了一個指甲大小的瓶子,搖了搖挑眉道:“這有粒我精心研制的‘測謊丸’,敢不敢試試?”
舒珩沒想到這家伙還隨身攜帶著奇奇怪怪的玩意。
那炫是什么能力,他是知道的。
于是,干咳一聲直接無視之,轉向裴乃勛:“老大,我去正門盯著。”
“不用。它們不敢走正門。”裴乃勛很有把握似的。
那炫暫時放下跟舒珩較勁,眼珠一轉,靈泛問:“因為正門有國徽當頭?”
得到一枚裴乃勛稍帶夸獎的贊同眼色。
國徽在普通正常人來看,沒什么特別。但在成精的獸類眼中,還是有極大壓力的。能避則避,何必硬杠了。
“老大,看!”舒珩眼尖,發現異常。
警局的后墻上,竄出兩只碩大的老鼠。一黑一灰,小眼亂轉,轉著細細的尾巴溜下墻頭,順著墻根朝下水道飛快的掠去。
街道寂靜,天色也在慢慢拉開亮光,清晨的空氣清爽宜人。
只要溜進下水道,躲在陰暗的地方,它們就平安了!至于被抽去的慧根,不要緊,慢慢來。總會修復的。等修復好后,再去找裴乃勛報仇!
一定要叫他知道厲害!
兩只碩大的老鼠一邊奔逃,一面吱吱低語交談。
下水道入口近在咫尺,眼看就要到了。誰知,一雙皮鞋仿佛從天而降擋住去路。
老鼠迅速抬眼,一看是面無表情的裴乃勛,二話不說掉頭返回。
回路是那炫,手里竟然拿著一把手術刀,玩著花招,冷笑的盯著它們。
再轉身,就不信沒有出路。
還真沒有。另一條路讓舒珩給堵住了。
這下好了,三面遇敵,另一面是堵墻。
比較了下形勢,想從仨人中溜走,概率有點小。所謂來者不善。他們明顯是早就等在這里的。
兩只老鼠飛快的交換看法:“怎么辦?”
“上墻。”
“墻內是警局。”
“總比被他們逮去好。”
“也對。”
警局不見了拋骨案兩個嫌犯,一定亂成一窩粥,混亂中找個角落躲起來了,避過風頭再溜出去就行了。
一旦達成共識,兩只老鼠不廢話,直接朝墻頭竄。
‘叮叮’兩聲清脆的破空聲響起。
吱吱~兩只老鼠精忽然尾巴一痛,動彈不得。扭回頭一看,細細長長的尾巴被尖細的手術刀給釘在墻上。
掙扎,激烈的掙扎,垂死掙扎。
兩只老鼠嘴里吱吱亂叫,亂扭著身體,想斷尾求生。
慧根被抽,已經不可能再變成人了!此時,它們就是兩只任人待宰的碩鼠。
“完了,完了。怎么辦?死定了。”
“唉!報應呀!”
“嗚嗚,這報應來的也太快了吧?”
裴乃勛仨人縮小包圍圈,慢慢上前看著墻面上兩只吱吱怪叫,眼里滿是絕望的老鼠精,對視一眼。
那炫從后備箱拿出一個罩黑皮的籠子,順利的收進兩只窮途末路鼠精。
與此同時,警局里一片惶惶然。
兇殘的嫌犯竟然雙雙逃了,逃了,了!簡直是奇恥大辱啊!于是,立馬警笛響遍濱海市各大小街道。
幾天后,高層發話,濱海市警局只要把受害者身份落實查清就行了,拋骨案兇手則以自盡的理由強制結案-------此是后話。
……
向當當熬夜趕出一份拙劣的新人入職報告,趁著天還未大亮,放到裴乃勛辦公室去。
因為是辦公住家一體,一樓左側這里的辦公室不用特意鎖門,基本是自己人,而且重要的文件和資料另有存放地點。
放下報告,向當當好好的打量了老板辦公室。
裝修風格就不用說了,極簡主義沒有任何花哨的地方。桌椅文件架之類的整整齊齊,一絲不茍彰顯主人一板一眼的個性。
常用的水杯很普通,簽字筆好像是名牌?
老板椅背后的窗簾拉了一半,窗外是一片綠草地和后花園。園中的花瓣上還有清晨的露珠滑動,灰蒙的亮光從東方一點一點跳出來。
向當當扭回頭,無意中瞥見一只抽屜沒關緊,露出一角紙。
她好奇手癢的輕輕抽開一看,是一份標明‘密’的文件。
這下好了,更勾起她的好奇心。
文件是公安部的一級懸案。有關幾年前C市出土文物不翼而飛的事件報告。
向當當越看,越犯糊涂。
新出土的文件還沒有定級的吧?怎么就會被公安部列為一級懸案呢?不翼而飛的文物已經幾年了,卻未見在市面上流通,國外文物販子也沒有得手。
當時已經裝了監控,卻什么也沒拍到,監控也沒有失靈,一直是正常在運轉。
更不為不解的是裴氏這么一個極私人的事務所為什么會有這樣的國家機密文件?就算是復印件,也超格了吧?
“你在這里做什么?”辦公室門口,背光而立的裴乃勛悄無聲息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