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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 妖村村長
  • 機械黨
  • 9932字
  • 2024-06-16 01:42:48

等夏風回來,就看見琉璃窩在桌上,看上去像是睡熟了,可是小家伙睡著了卻保持著人形模樣,夏風趕緊給她蓋上毛巾,夏風這才發現自己的符咒被小家伙壓在身下,伸手,想把紙抽出來,就想著在睡前再觀賞一下好不容易成功的符,可拿起來一看,紙上哪有什么圖紙,只有貓爪印子和可疑的水漬!

夏風驚呆了,皺巴巴的紙上一丁點靈力都感受不到,,根本不用細想就能知道是某個饞嘴的小家伙的杰作!

夏風欲哭無淚,萬萬沒想到洗個澡的功夫自己的第一幅作品就被毀了,但現在說什么也沒用了,哎了一聲,搓吧搓吧把廢紙丟進簍子里,爬上床繼續翻秘籍。

照葫蘆畫瓢的修煉幾分鐘之后,夏風就能用新畫的符紙召喚一撮小火苗,除了火苗的顏色是滲人的綠色外,夏風并沒有感到任何的阻礙,夏風忍不住嘿嘿直笑,擰著下巴自言自語說道:“難道我就是傳說中萬中無一的修煉天才?”

夏風心底那點莫名的自信膨脹起來,有些不再滿足于簡單的法術,把符咒書丟在一邊專攻手里的皮冊子,就跟著了魔一樣一邊翻書一邊臨摹,第二張御巖符、第三張罡風符……

翻著翻著,門外的腳步聲打斷他的思緒,抬頭看了一眼還趴在桌子上的琉璃,額頭上頓時布滿了冷汗!

姬洛明三人剛剛打籃球回來,看見宿舍里面燈亮著卻沒有人影,只有陽臺的門大開著。

夏風站在隔壁宿舍樓的樓頂,呆呆的望著自己宿舍方向,手里還夾著熟睡的琉璃,兩只腳在發抖,不敢相信剛才發生的事情!

我TM是腦袋壞了嗎!

為了藏住琉璃,夏風被嚇得慌不擇路選擇跳樓,陰差陽錯間竟然用掉了自己剛剛才畫出的符紙,這一跳就飛到了另一棟宿舍樓樓頂!

也就是說,自己竟然一次性畫成功了兩張符紙?

看來我真的是天才呀!

夏風還在想是先去打擊犯罪還是維護世界和平呢忽然就無力的坐在地上,成功的喜悅沒有持續太久就被突然而至的乏力擊潰,就好像平日里被吸干凈靈力一樣,只不過這一次稍微有些不同,前幾次是劇烈的倦意和脫力,但現在他卻覺得自己充滿了力量,在操場上跑上幾十圈都不會覺得累那種,但卻因為缺少些許必備的媒介就堵在口上施展不開,漸漸的堵塞感讓夏風腦袋變的空空的,徐徐晚風吹在身上沒能帶走體內的燥熱反而帶走僅存的幾分理智,卻覺得自己……

好渴啊。

可憐的天才發現樓頂的出口門竟然被鎖住了,此時喉嚨的不適感再次襲來,好像有一團火在燃燒,他只能掐著自己脖子來緩解喉嚨的抗議,眼睛不經意間飄到了酣睡的琉璃身上,望著白嫩的脖子,他居然下意識的咽下一口口水,腦袋里飄出一個恐怖的想法來……

咬開那里,就可以喝到新鮮的血了呀。

夏風被自己冒出來的想法嚇了一跳,心想自己怎么那么變態,趕緊站起來想要試試再催動罡風符飛下去,但催動符紙的瞬間,盤踞在喉嚨的那團火突然一分為二,一份順著食管向下走到了胃,一份直接沖上腦門把最后一絲理智被瞬間擊潰,人好似不受控制,像是野獸一樣弓著腰,四肢著地,緩緩的走向自己的獵物,張著大嘴好似在笑。

毫無防備的琉璃感覺自己突然被翻了身,肚皮朝天,野獸的直覺讓她清醒過來,發現自己雙手被死死壓住,而一張獰笑的臉正在不停的靠近自己,張大了嘴,好像要把自己吞進去一樣!

琉璃無力的掙扎起來,但夏風現在卻展現出一個普通人類不該具備的恐怖力量,月光下他的影子好像被拉扯成怪物的形狀,而且小黑貓恐的模樣也像是被恐怖的巨型野獸撲倒了,只能低聲哀鳴示弱,可惜現在的夏風心底的欲望已經被點著了,非常純粹的欲望。

食欲。

異常的食欲。

從嗜血的渴望轉化而來,無盡的饑餓控制他的意志,只想用溫暖的血肉填滿自己的胃袋,無論是什么,更何況面前就有這么一個渾身散發著誘人香氣的食物擺在面前,他就想呀,只要咬斷脖子,再整個囫圇吞掉,或許就能滿足了吧……

突然,夏風眼前一黑,發現自己居然睡著了,也終于從混沌狀態恢復過來,夏風不知道發生什么,突然注意到自己的雙手有些異狀,即使是在夢境中夏風也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三姑奶奶,救命啊!”

……

夏風從睡夢中醒來,腦袋還是暈乎乎的,想起三天前發生的一切,背后還是一身冷汗。

老師還在臺上滔滔不絕的講課,夏風卻無心聽課,翻開剛買的速寫本,上面密密麻麻都是符咒樣式,但這些符咒沒有任何效果,單純的鬼畫符,畫著畫著下課鈴響了,夏風收拾東西,眼前一恍惚好像自己的手突然變成附滿黑毛的獸爪,立馬清醒起來,揉揉眼睛,發現只是自己的錯覺才安心下來,對于發生的狀況只能嘆息了事。

三天前的事情,簡單概括就是夏風在修煉這條道上被琉璃不小心引進岔路,錯誤的修煉手冊讓他一只腳邁過了妖修的門檻,幸好三姑奶奶及時出手才沒有造成嚴重的后果,夏風暫時沒發現自己有啥異狀,不過始作俑者琉璃被嚇到幾天沒見身影。

夏風自然是不敢繼續亂來了,但是幾天前那種類似于開竅的暢快至今還在暗搓搓的引誘他繼續練下去,或許真的是專屬賽道也說不定,但是也沒法承受失去理性的副作用,剛開始練就差點把琉璃物理意義上的生吞活剝,繼續練下去的代價自然是想都不敢想。

雖然現在是兩眼一抹黑,可自己已經有師父可以排憂解惑了呀,她今天可是要傳授自己門派的修煉秘法呀。

夏風來到一間偏僻的小別墅外,街上行人不多,李冬一見著頂著熊貓眼的夏風,只是調侃了幾句就放人進去了,兩人來到一樓的客廳,只見身著素服的蘇小玉盤坐在唯一的家具沙發上,銀絲自然而然的散開,因為頭發太長了末端甚至盤成一團,整個人好似一尊白玉石像,在她的身旁,馬面與主人坐著同樣的動作,似乎是在修煉自身的獨門秘法。

很快蘇小玉便有清醒的跡象,李冬一熟練的躲在門后,還沒等夏風反應過來一陣勁風直吹他的面門險些把他吹翻在地,剛穩定身形,馬面就已經站在了自己面前,正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蘇小玉也站了起來,此刻的她整個人都神采奕奕的,俏臉上寫滿了開心,揮動著小手,興奮的說:“徒弟徒弟,我今天就教你本門秘法,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徒弟了!也就是我們冥差一派第第第……好多好多代傳人!”

“啊,好的!師父!”夏風此刻也感覺興奮起來,順理成章的喊出羞于啟齒的稱呼,一聲“師父”讓蘇小玉很是受用,拉著夏風的右手,說:“徒弟徒弟,我們冥差一派是閻羅王麾下在人間行走的拘魂差役,職責是要把在陽間的孤魂野鬼送回地府輪回審判,但是活人尋常狀態下是不能碰到鬼魂的,所以我們一派必須借助地府的力量,就是你看見的馬面和牛頭了,現在要先讓馬面探查你的潛力,一定要忍住不能松手哦。”

在一雙期盼的眼神注視下,夏風也鼓起勇氣與馬面虛影握手,剛剛接觸的瞬間從手掌處傳來的巨大力量幾乎讓他痛喊出聲,除了肉體上的痛苦,更要命的是緩緩侵入骨髓深處的冰冷氣息幾乎讓他半邊身體麻痹抽搐,后槽牙都快咬碎了,青筋暴起,但是蘇小玉卻讓他繼續堅持,說:“徒弟徒弟,不要松手哦,我們門派是冥差,所有的秘法都要借助鬼差的力量,只要馬面認可就可以修煉本門秘法了,很快你也能召喚馬面了!”

夏風感覺自己的手像是被夾在老虎鉗里面受刑,不管怎么用力都沒法抗衡,欲哭無淚的同時還看到那張馬臉上不掩飾的鄙夷之色,心想這試探要到什么時候,馬面突然松開手,只是酷酷的站在那里,將結果告知自己的主人,本以為事態會非常順利的蘇小玉卻是一愣,瞳孔內的光彩正緩緩的褪去。

沉默突然在三人之間蔓延開來,夏風看看這看看那,見馬面只是杵在那里,蘇小玉也不說話,也沒想著打攪她,倒是一旁等著看夏風顯現神威的李冬一坐不住了,左看右看也沒看出夏風有啥變化,好奇問:“誒誒誒,有啥特別的感覺?”

“哪有什么感覺啊,我半邊身子都還麻著呢。”

“啊?難道說這就是傳說中的醍醐灌頂靈氣入體,洗髓伐骨的同時打通奇經八脈,是不是瞬間覺得整個人通透了?”

“哪有那么邪乎,我就覺得身子被凍住了,好像要半身不遂了。”

過了好一會兒夏風終于可以活動自己的右手,李冬一又問:“你能看見小玉說的馬面吧?長什么樣子?”

“樣子啊,就是頂著馬臉的壯漢,手臂有我大腿粗的那種。”

“說的再仔細一點嘛,我又看不見。”

“怎么說呢……就像JOJO里面的白金之星替身那樣,只不過是馬臉。”

李冬一興奮的喊道:“那不就是是替身使者嗎!快快快召喚替身讓我看一下。”

“啊?我不會啊。”

“就像動畫里面那樣,來跟我念,食堂潑辣醬!”

“食堂潑辣醬!怎么樣,能看見嗎!”

“好像沒反應啊,是不是姿勢不太對,來換個姿勢再說一次!”

倆人一起做著中二的姿勢大喊口號,在那玩得不亦樂乎,等他們快把所有經典姿勢玩遍了,蘇小玉拉著夏風的衣服,小聲說:“徒弟徒弟,馬面說你的資質很差,沒法修煉功法……”

“誒?”

“啊?是不是弄錯了?”李冬一驚訝的說道,在她看來夏風和蘇小玉都是身揣奇異能力的超能力者,小玉的能力是見識過的,能憑空把怪物揍成一地碎肉,是典型的暴力輸出型角色,但是夏風就沒表現出任何的能力,看起來就是個不會魔法的麻瓜,可是上次如果不是他在,自己可能已經躺進小盒盒跟早亡的媽媽見面了呀,可轉念一想,萬一真的是什么都做不了的普通人,貿然把他和小玉綁在一起,將來遇到了什么意外,豈不是自己間接害死了他?

“再試試看,也許是這家伙藏拙了呢,你看很多小說男主就喜歡隱藏實力的,夏風說你呢,讓你別鬧了,小玉找個徒弟不容易,你們說的馬面在哪里,是這里嗎,還是這里?”李冬一連忙從后方走過來,托起夏風的左手在空氣里晃來晃去,似乎想找到看不見的馬面,但沒有任何回應。

“徒弟徒弟,再試一次吧。”蘇小玉也變得沒什么底氣,他們門派傳承與其他門派有所不同,其他門派會看中天資和悟性,或者從直系血脈中直接找尋即可,然而這些方法都不適用于冥差一門,甚至連當代掌門都無法選定誰傳承自己的衣缽,只因為門派的傳承全看鬼差的選擇,以至于冥差一門人丁凋零差點斷了傳承。

只要馬面看上的,就算是傻子也可以學會冥差的秘法,可要是沒看上,哪怕是萬中無一的修煉天才也別想用借用半分神力。

當馬面說出夏風不具備成為冥差的能力,蘇小玉的小腦袋也想不出問題出在什么地方,在她看來,夏風渾身上下都是寶,無論是能看到馬面的神奇眼睛,還是前幾日發覺了連馬面都沒能察覺的撒手锏,還有身上若有若無的源于地府的氣息,種種特性加起來都說明夏風和自己一樣,都是天生的冥差命呀。

夏風也非常的不甘心,仔細觀察著馬面的臉色,想要尋找出它拒絕自己的原因,馬面也在蘇小玉的催促下才不耐煩從鼻孔內噴出白色的霧氣,再次伸出手來,恰好和夏風被李冬一搖來搖去的手狠狠地撞在一起,一人一鬼幾乎同時渾身一震,夏風的手跟打到鐵塊一樣忍不住嗷了一聲,捂著手,疼的他是面目扭曲,有點病急亂投醫的李冬一見自己好像闖禍了,連聲抱歉趕忙去找紅花油了。

夏風是疼的要死要活,反觀馬面的表情比夏風的還要擰巴,整張馬臉皺了起來好像短了2分,似乎遇到了什么了不得的麻煩但不得不面對的那種,蘇小玉發現馬面的異常,只是緊張的等待結果,如果馬面不同意的話她也沒有辦法。

李冬一拿醫藥箱回來,看二人都不說話,問:“怎么樣,成了嗎?”

夏風也抬起頭,在兩人充滿期盼的目光中,馬面慢慢后撤了兩步,就靠在遠處的墻邊,蘇小玉高興的說:“徒弟徒弟,馬面它答應了!它答應讓我教你本門秘法了!”

“啊?馬面大佬答應了!也就是說,我終于可以正式修煉了!”夏風喜出望外,甚至都忘記了兩只手還腫著吶。

蘇小玉并不聰明的小腦袋瓜好像沒想到問題所在,還在樂滋滋的教著夏風怎么召喚馬面,可惜她認為傻子都能學會的秘法在夏風的手里卻連個屁都放不出來,明明口訣和掐指都非常的標準,但應該出現的馬面虛影連一根毛都沒有。

夏風和蘇小玉面面相覷,兩人同時看向不遠處的馬面,馬面竟然慢慢的消散了身影,無論蘇小玉怎么呼喚都不肯再現身,夏風又嘗試了幾次,還是以失敗告終。

見兩個人在那瞎比劃,李冬一讓兩人安靜下來,問:“發生什么事情了?”

“好像有點問題,讓我試一下。”夏風根本感知不到任何奇特的力量,還以為馬面會和替身一樣需要什么特定的姿勢才能召喚出來,李冬一見問不出有用的信息,只能繼續問:“小玉,發生了什么事?”

“馬面說,必須要先修煉冥差秘法才能召喚它……”

“啊?我記得你們冥差修煉本門秘法的前提是能把鬼差召喚出來吧?”

“是的呀,可是馬面說必須要先修煉秘法。”

“可是要先召喚出來鬼差吧!”

幾個人發現真的是陷入了死循環,夏風折騰到最后也沒能學得冥差秘法,就算以愚蠢且清澈的大學生的情商也能想到這是馬面的婉拒,不禁覺得心灰意冷,心想是自己想當然了,自己注定無緣學會冥差這種厲害的本事,怨不得別人。

夏風嘆氣說:“看來我是沒有機會了,既然這樣,那我還是走吧,我想還是應該找專業的人來幫小玉吧。”

“好了好了,沒法練就沒法練吧,這也不是什么丟人的事情,夏風你也不用放在心上,”李冬一李冬一點點頭,她也覺得這個方案比較穩妥,與其讓一個普通人跟小玉進險境送死,還是用江封嵐那邊的人比較穩妥一些,這樣對兩人都好,“夏風,非常抱歉,是我趕鴨子上架了擅自把你拉了過來,事先也沒確認,所以你千萬不能逞能,這事兒不是開玩笑的,我馬上讓江局另外找人,他那邊的人肯定專業,現在還來得及。”

二人達成共識了,卻忘記蘇小玉還在旁邊,她只是看著二人你一言我一句,話語間隱約間要把自己賣掉一樣,不對,不是要把自己賣了,是徒弟要走了!

啊!

夏風本來就被捏麻的右手食指突然傳來鉆心的疼痛,低下頭發現蘇小玉竟然咬破自己的指頭,鮮血直流,在兩人都還沒來得及動作的時候拿出一個其貌不揚的小玉牌,用沾滿血的手指在上面畫了個陣法,隨后松開夏風的手,在李冬一抓狂的叫喊中完善了法陣。

“小玉,你在干什么!”

“徒弟已經是我的徒弟了,我才不要換其他人!”蘇小玉將一絲煙氣封入玉牌之中,抹了抹嘴角殘留的血漬,聲音竟然帶著哭腔,之后死死的抱著夏風,跟個要被搶走玩具的小女孩似得,李冬一無語極了,可已經無法阻止,只得安慰道:“好好好我知道了,你徒弟就是你徒弟,我不讓換人!”

夏風擦了擦手,拿著玉牌,左看右看,怎么看也看不出名堂來,說:“為啥給我這塊玉?”

“徒弟徒弟,這是我們門派的信物哦。”

“啊?這應該很貴重吧,我不能收啊。”

“你還是收起來吧,現在這東西屬于你了。”李冬一就一臉沮喪,夏風問:“怎么了?為啥這東西突然就成我的了?話說這是什么啊。”

李冬一巴巴的看著他,說:“如果小玉把沒激活的玉給你,我可能還覺得你眉清目秀心地善良人畜無害,可以考慮當當媒婆幫你找找女朋友跟你聊聊理想聊聊生活……可現在……你就拿著玉自己玩去吧。”

夏風撓了撓頭,靦腆的笑了笑,李冬一毫不客氣的白了他一眼,說:“傻笑什么,我都說了這是有前提條件的,你這傻小子傻乎乎的給這玉牌認主了!你知道這小東西值多少錢嘛!三百萬,足足三百萬啊!還是有價無市的那種!”

三百萬!

夏風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捧著玉牌的手抖起來不知道該咋辦,是握住怕碎了,捏著怕掉了,只得雙手捧著,顫抖著嗓音,說:“也就是說我手上現在就捧著魔都一套房的大半個首付?”

“別激動,現在沒有了。”

“啊?”

“我剛才說了呀,你沒認主,啊就是嘰里呱啦的說咒語和滴血,那就是三百萬鈔票,但現在這東西只能你一個人用,擱別人手里還不如景區二三十塊的假石頭漂亮。”

似乎命運跟夏風開了個巨大的玩笑,一下子從峰巔掉到谷底,他木木的看著手里的東西,和李冬一扭頭看某人,蘇小玉抱得更緊了,李冬一嘆口氣,拍拍夏風的肩膀,說:“小玉把這牌子給你了,也就是說你已經算是他們門派的一員了,你是跑不了了,好自為之吧。”

……

啊。

趙夫邪看旁邊咸魚一樣的癱著的夏風,問道:“怎么了,周末不想上班嗎?”

“老板啊,我這是心疼呢。”

“心疼?年紀輕輕的,有什么好心疼的。”

夏風伸出手,晃了晃,好似懷里抱著別人看不見的寶貝,說:“本來我手里捧著一摞錢,伸出胳膊才能抱住那么多,那么多的票子,說沒就沒啊。”

“只是破財了,行吧,別蔫著了,馬上到了,今天要能成,雙倍工資。”

“老板,果然關鍵時候還得靠您啊,不行了,感動的要哭出來了。”

見人立刻來了精神,趙夫邪笑道:“別貧嘴了,把儲物柜打開,里面的箱子拿著,我想你總是用圓珠筆和草紙來畫符也不是辦法,這些東西多少有點幫助。”

夏風打開一看,一只細毛筆,一摞黃紙,一盒朱砂,拿起筆,夏風胡亂揮了幾下,說道:“哦哦哦!老板,你這筆肯定是傳說中的極品仙器吧,拿著它,我瞬間感覺有一股力量從手上傳過來了!”

趙夫邪笑罵道:“別胡扯了,這都是我從一元店里面淘來的。”

夏風訕訕的笑了笑,說道:“不是就不是唄,不管怎么說,您對我實在太好了,我真不知道怎么報答你了。”

“跟著我好好干活就行。”

夏風問:“老板,這一次去哪里干活?”

“一個地下停車場。”趙夫邪簡單說了幾句,驅車停在一家酒店門口,夏風還在數門口的星星呢,趙夫邪叫了他一聲才反應過來,跟上去,問:“老板啊,那個老板約你在這里談生意?”

“談生意在其他地方,現在先吃飯。”

“誒?那談生意呢?不是很急嗎?”

“吃個飯的時間還是有的,急的是位置。”

趙夫邪要了個包間,一邊點菜問:“夏風,那本書練得怎么樣了。”

說起這個夏風腦袋也大,從兜里一張紙,推到對面,趙夫邪攤開,看了一下,說:“這是什么?”

夏風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這段時間我做出的最好的,極盡我全部功力做出來的符了。”

“最好的?符?”趙夫邪笑出聲來,夏風的臉更紅了,說:“我知道沒法跟您的媲美,但至少也能用。”

“哦?那你用給我看看。”

夏風拿起手上的符紙,只需要一個念頭,一小撮火苗便從符紙邊緣燃起,夏風護著那隨時可能被吹滅的小火苗,一邊遞到趙夫邪面前,趙夫邪也不客氣直接取火點煙,夏風散去火苗,說:“老板,怎么樣?”

趙夫邪吞云吐霧,突然笑出聲來,煙都直接從鼻孔里面沖出來了,說:“咳!哎呀夏風,你真是讓我意外啊。”

“誒?”

“說實話,連我也沒想到,才幾天時間,你竟然就做到了,無師自通,還成功了,哎呀,真是沒想到,沒想到啊。”

夏風心中一樂,問:“老板,難道說我是畫符的天才?”

“不,你完全不適合畫符。”趙夫邪當面潑了一盆冷水,夏風攤開手上的符紙,說:“老板,你剛才可不是這么說的!”

趙夫邪笑而不語,把煙掐滅嘍,又拿出一根,夏風把“打火機”遞過去,問:“難道是因為我用的材料不對?馬克筆加白紙果然不對,那下次用朱砂加黃紙試試看。”

“說錯了。”

“啊?果然是材料用錯了,我就……”

“錯!我說的并非材料,而是你畫符的方式。”趙夫邪用手指沾水,在一旁的餐巾紙上作符,隨意勾勒幾筆,邊畫邊說:“作符并不拘泥于紙筆,朱砂黃紙只是陪襯,有的高人,談笑間噴出的唾沫星子都能用來畫符,殺人于無形之中,我這輩子也沒機會達到那般境界。夏風啊夏風,我本以為你會畫錯符,又或者弄錯灌注靈力的方法,但你都沒有錯,甚至做的還不錯,但是我始終不明白,這最難的兩個兩步你都做到了,卻在最基本最簡單的地方犯了大錯。”

“大,大錯?”

“看,”趙夫邪將手上的餐巾紙向空中拋去,餐巾紙在空中自燃起來,整個房間瞬間提升了十度,嚇得推門進來的服務員以為是空調壞了連忙讓兩人換個包間,也沒注意地上細碎的灰燼。

趙夫邪只是讓服務員將菜放在桌上就讓人出去了,邊吃邊問:“你覺得我剛剛那道符用了多少靈力。”

夏風已經傻掉了只能搖搖頭,趙夫邪說:“和你做的一樣。”

“不可能吧!老板,你別騙我啊,如果用的一樣量的靈力,那為什么我的符就只能,只能當打火機,老板你的簡直……這哪里一樣了。”

“先吃飯,別激動,嘗嘗這邊大廚的手藝。”趙夫邪吃了兩口,又拿出一根煙,自己用打火機點了煙,但好像越抽越不是味道,立馬滅了,跟夏風要了符才抽的有滋有味,說道:“符呢,打火機一樣,打火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點的煙是啥牌子的煙,知道我在說什么吧?”

夏風就扒了兩口飯,使勁咽下去,看了地上的灰兩眼,仔細想想,說:“好像有點明白了。”

“說說看。”

“符就是打火機。”

“……行吧,繼續說。”

“我的符就是打火機,打著了卻什么都沒燒到,在干燒,因為沒東西可以燒,老板的符也是打火機,不對,更像是火柴吧,全都燒沒了,你也點了火,但是燒著了一片森林……我需要找的就是這片森林……對吧,還有一點,我作符的方法也有問題,明明只要火柴就能做到的事情我卻做出一個打火機來,我還真是凈做些無用功。”

趙夫邪咧嘴一笑,說:“悟性還可以呀,所以我才說你這不是畫符,而是煉器啊。不過也別自暴自棄,起碼你做的這個打火機真是不錯,拿來點煙,煙都變的順口了。”

夏風苦笑,放下筷子,從兜里掏出所有的紙條,說:“老板,這是剩下的,你要覺得有用就拿去吧。”

“那我再拿一張,剩下的你留著用。”趙夫邪跟撿到寶一樣笑嘻嘻的把一張符紙收進包里,隨口說:“去找個師傅吧。”

“啊?”

“去找個師傅帶你入門吧。”

夏風放下筷子,問:“老板,你是讓我找個教我修行的師傅?”

“找個師傅,能讓你少走好多彎路,有時候一句話就可以讓你節省十年時間,如果運氣好,得到點靈丹妙藥,又可以節省十年時間,二十年時間,就算是塊破石頭,也該成器了。”

“等等老板,一下子十年二十年的,這時間跨度也太恐怖了吧,有沒有捷徑啊?就是那種不用太努力又不花太多時間也不用太多精力就可以橫著走的功法?”

趙夫邪說:“有啊,可你畢竟是半路出家,沒有那些宗門的支持,靠各種天材靈寶堆出一身實力的方法是不可能了,剩下的,就看你敢不敢練了。”

夏風趕緊湊上去,趙夫邪把他趕回位置上,說:“去去去,別那么激動,先把飯吃了,聽我說就行,你說想走捷徑,沒問題,但我告訴你,這些方法無外乎四個字,邪魔外道。”

夏風心里咯噔一下,掩蓋著心底的心虛,說:“邪魔外道?聽起來好像是要犯罪一樣。”

趙夫邪隨口說道:“就是犯罪,還不是小罪,俗世里有的人為了錢財可以喪盡天良壞事做盡,但在我們這,那都是些小打小鬧,上不了門面,真正的邪魔外道你可能永遠都沒有機會遇見,就比如說像是二十年前伏誅的血魔老祖風言山,本來只是個江湖騙子,不知道從哪里學會了拿活人的精血煉丹服用并修行,在短短幾年時間就名聲鵲起,名氣直逼近某些不出山的老妖怪,再比如傳說中還躲在東北老林的狗皮老漢,所有去找他尋仇的人沒有一個回來的,再比如西南的三寸爛占叨,北邊的秦王爺,東島的假觀音……”

趙夫邪隨便講了幾個,夏風聽得入迷,情不自禁的說:“老板,怎么聽你說的,練這種邪魔外道的都是厲害人物呀。”

趙夫邪笑著說:“當然不是所有人都能練出名堂,只不過我說的都屬于危害一方的大禍害,事實上,除非是有血海深仇或者走投無路了才會選擇這么做,別看有些人可以在地方上威風,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本事通天的還可以與權貴們談笑風生,但只要宗俗局想整治他們,沒人能保的了,老妖怪們不敢興風作浪,底下的小家伙們更是夾著尾巴,若是為非作歹被盯上了,最輕的也是廢掉一身修為。”

夏風聽到那三個字就忍不住渾身一震,問道:“宗俗局?”

“宗教與民俗管理局,是政府設立用來管理玄門中人的部門。”見夏風似乎不甚理解,趙夫邪接著說:“就是玄門的執法機構。”

“哦哦哦……那他們是干啥的?”

“殺人。”

“殺人?”夏風楞了一下,趙夫邪說:“夏風,我得嘮叨幾句,你是野路子出身,玄門里不乏奇怪的規矩和奇怪的人,但一定要記住一點,以后遇到麻煩,不管當時誰在場,除了自己的親友之外,他們是第二選擇。”

“恩……找他們?有困難找警察叔叔唄?”

“差不多。”

“老板給講講里面的門道唄?”

“沒什么特別,就是一點,在玄門里面,他們是唯一按俗世法律辦事的,如果你得罪了什么人,有宗俗局的人在場,多少有點幫助,至少不會因為一根雞翅膀就讓人剝了皮。”

緊接著趙夫邪就給夏風講了個烤雞翅膀引起的血案,說的夏風渾身冒冷汗,他不敢相信聽到的故事是血淋淋的真事,只能說:“老板你別嚇我呀,哪有人會因為蹭了別人一根烤雞翅膀就讓人削成人棍還剝了皮,說得好像玄門里面都是殺人狂一樣。”

趙夫邪笑而不語,說:“你呀還是去找個師傅帶你入門吧,除了本事之外,也得學學玄門的規矩,不然怎么在玄門里立足。”

夏風眼前浮現自己便宜師傅小玉,嘟囔道:“師傅嗎……也不一定找得到,找到了可能不靠譜。”

“這個你放心,冥冥之中似乎有定數,玄門中人之間是會相互吸引的……你擺那種奇怪的姿勢做什么?”

“啊,這個,情不自禁,情不自禁,老板你不用在意,繼續,繼續。”夏風訕笑著放下遮在臉上的手,趙夫邪也沒在意,說:“找師傅這種事你放心,等時機一到自然有人會找上你。當然找師傅這件事不能急躁,一切隨緣吧。

“哦。”夏風繼續吃飯,看趙夫邪又續了一根煙,忍不住開口問:“老板,假如,我是說假如啊,萬一將來我一不小心練了什么奇怪的功法變成您說的那種邪魔外道,您會不會開除我?”

趙夫邪滿不在乎的回答道:“你要能練成那種禍害算你本事,到時候別說開除你了,說不定你會直接把老板我開了。”

“嘿嘿,那就好。”

“別高興太早,我不會開你,是因為我會在你成一方禍害之前親手滅了你。”

夏風愕然,把手里的筷子都嚇掉了,剛想解釋什么,趙夫邪已經讓服務員重新拿了一雙筷子,對于夏風的反應他并沒有深究,說:“年輕人急功近利了些,說不上是錯,但走了歪路,別說我不能容你,現代社會和玄門都容不下你。吃飽點,下午要干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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