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大多數大一新生來說,除了聞之色變的軍訓外,舍友——進入大學后交到的第一批朋友就是頭等大事了。
對于夏風來說,不出意外那三個還沒見過面但是大概率要在一起生活四年的牲口比任何事都重要,一個人拖著行李包頂著大太陽,其貌不揚的他并沒有引起任何關注就順順利利的到了宿舍樓,從舍管大叔手里接過鑰匙就直奔502宿舍門前。
夏風長相稀疏平常,同學給的標簽是宅男,二本工科男,機械專業,唯一的文藝氣息是有點漫畫功底,但屬于畫出來不能給別人看的類型,無論是畫工還是內容,所以也沒法拿出去,不能像學吉他的藝術生那樣跑去女生樓下彈吉他表白,屬于在高中自娛自樂在大學同樣是自娛自樂的技能。
夏風在高中一直是走讀,這次是他第一次住宿舍,在門口停了會兒,大夏天卻沒見多少汗水,抽出寫有特地從高中住宿生嘴里問出來的經驗的紙條,重新復習了一遍,偶然不經意的看到手腕上的珠鏈,摸出臨行前老爸塞進口袋的中華,開包,當然不是抽而是在耳朵上夾了根想裝作老煙民,網上都說大學是個小社會,就算是學生,走出高中后也多少該有點社會氣,不認識的人先來根煙熟絡熟絡,算是臭味相投便稱知己,畢竟一群大老爺們第一次見面能聊的話題很少。
事實證明是想多了,門開,是一個長相白凈的白衫男生,腦袋上頂著學生標配平頭,面相微冷,夏風連忙說聲“你好”,人點了點頭,伸手拿過夏風的行李就往里面走。
“呦,這位就是老四了喂,”宿舍是標準四人間,口氣帶著濃濃皇城根居民味道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一顆腦袋趴在床沿護欄上面,很有親和力的笑容,“現在就旁邊的床空著了,先看看行不行,不行再換,等我一下,我先把東西整好。”
男生繼續清理自己的床鋪,夏風也開始規整自己的內務,很快就完事,感覺肩膀被拍了一下,轉身,皇城男笑著自我介紹道:“我叫姬洛明,后面那個冷面神叫汪平。”
夏風看汪平一直拿著手機手速飛快的打字發短信,眉飛鳳舞簡直跟換了個人似的,姬洛明嘆了口氣,說道:“他這人天大地大女朋友最大,閑著沒事就給女朋友發短信,這不人都給‘發’到這邊了。”
夏風沒聽懂,本以為汪平是因為玩手機耽擱了學業,可真相總是出人意料之外。
幾個人聊了一會兒,看起來都是很隨和的普通人,還有一個未曾謀面的宅男,身為半個宅,夏風覺得自己找不到共同話題,之前的種種猜測和焦慮隨著答案塵埃落定,看來將來4年的大學生涯不會太糟糕。
走在街上,熱辣的太陽曬化了妝卻曬短了裙子,曬得女生抱怨連連卻讓男生們氣喘吁吁,尤其是剛剛入學的新生們,滿街的大白腿讓他們目不暇接,目光比陽光更加灼熱。
但是這一切,都與夏風無關。
他急著見一個人。
在另一道并不起眼的門前,夏風往大門里眺望這座自己注定無緣的著名學府,車輛來來往往接送著這座著名學府的新鮮血液,大門口大多是準備接待新生的學長學姐,所以一個普通學生在他們當中并不起眼。
太陽已經升到最高,周圍的景象似乎都已經被高溫扭曲了,人們也不得不屈服于炙熱的陽光紛紛躲進陰涼的地方,很快各個大小帳篷就人滿為患,夏風專注看人就沒有在意周圍,等他回過神來大門口就他一個人跟咸魚干一樣孤零零的站在大太陽底下曝曬,驟然變成焦點。
夏風連忙向旁邊走了走,找了個勉強遮住半個身子的地方,剛停下來,背后傳來一聲“同學”讓他愣了一下,轉身,一張半藏在黑框眼鏡下的俏臉又讓他愣了一下,左右看了一下,才摸著頭問道:“叫我?”
這人我不認識啊。
黑框眼鏡說道:“看你在那里站很久了,是不是中暑了?”
“啊中暑?這個不是,不是中暑,我沒事,沒事,”夏風連忙解釋,額頭上出現縝密的細汗,看了一下面前人胸前的證件,黑框眼鏡察覺到這一點,指著自己的牌子說道:“我是學校的志愿者,如果覺得不舒服的話,校門口就有取水處,有免費的飲用水,憑學生證就能領取。”
“啊,哦謝謝,謝謝。”對方是好意,可是夏風卻尷尬了起來,他很怕讓別人注意到自己,還好黑框眼鏡履行完學姐義務之后就不再關注夏風,這讓夏風松口氣,可隨著時間推移,他也開始犯愁,看了下時間,仰頭,望向太陽,刺眼的陽光讓他恍惚了下,手上的珠鏈幽光一閃,周圍人突然齊刷刷的著了涼一樣打了個噴嚏!
黑框眼鏡也是一個,她只是覺得這個角落涼爽一些,有絲絲涼氣,可就在那么一瞬間,人就給推進了空調房,透心涼,掩著嘴打了個噴嚏,還沒搞清楚發生了什么事呢,旁邊就跟開了冰箱門一樣吹來一身冷風,當然過來的不是冰箱,而是被她誤認為中暑的“小學弟”,這個“小學弟”就像做了什么錯事一樣慌忙的走出人群中央,一個人跑到陽光最烈的地方曬著,臉色非常不好。
太陽依舊毒辣,夏風一走,黑框眼鏡立馬感到周圍溫度在回升,這種不科學的驟升驟降立馬讓敏銳的她察覺到關鍵點,掏出手機,撥通了電話,邊說邊走,從夏風身邊經過,夏風就像捂了身臭汗一樣生怕別人聞著,往旁邊挪了挪,可惜嗅到了一絲蛛絲馬跡的黑框眼鏡立馬掛了電話,轉身,卻看到人臉上笑開了花,人不再坐立不安,就跟把針氈從屁股底下抽出來了一樣,讓黑框眼鏡連嘴都沒來得及張,就說句“麻煩讓下”就像陣陣風一樣掛了過去。
黑框眼鏡尷尬的合上嘴,再轉身,望著那拎行李的背影,又看看旁邊讓她都驚艷的單馬尾,似乎是因為被冷落的緣故,一向人前人后都是八面玲瓏的她冷不禁的冒了一句話。
跟條見了主人的狗一樣。
單馬尾衣著簡單,白襯衫和牛仔褲,身上唯一的裝飾品就是手上檀木珠鏈,乍看上去和夏風手上同款,就少了些許靈性,只是死物,也適合樸素的她。
除此之外,單馬尾還不如身邊的矮黑大漢發人醒目,大漢人看著木訥,就穿著白汗衫和洗的發白的軍裝褲,看起來就一拎包的農民工,可脖子上手指粗的金鏈子立馬讓他的形象上升了一個檔次,晉升成煤老板之類的暴發戶,至于是不是真的就看那金鏈子成色怎么樣,可不管是真是假,就這身派頭,就讓周圍隨行的家長和學生先怕了三分,也免了些麻煩。
不過大漢也在稀奇這突然就冒出來的小家伙是什么稀有品種,一過來就讓自己從家里順道護到地兒的冰美人化了冰,笑了,兩個人簡單說幾句,馬尾辮轉過身,心比外表細膩太多的大漢抬抬手,說:“行了,咱馬上就走了,人到了,我也好交差。”
“謝謝蘭叔叔。”
“行了行了,喂,接著。”大漢把手里的包拎到夏風面前,剛近身,大漢也發覺小伙子身邊陰測測的,當然沒明說,轉身就走。
兩個人目送大漢離開,夏風拉著行李往校門里走,辦了手續,拿了鑰匙,在宿舍門外,單馬尾先把自己的手鏈摘了給夏風帶上,而后帶上了夏風的那一串,摩挲珠子,夏風笑得有點傻,搓了搓手,低下頭,剛想說些什么,旁邊走過幾個女生結果人一緊張話就噎進去了,尋思半天,又想了想,就好像想起什么,說:“我和舍友還有約,先走了,下個月再見。”
“好。”
夏風走在大道上,時隔兩個月的見面讓他顯得有些興奮,當然這只是原因之一,另一個就是戴在手上的珠鏈。
如果沒有那件事的發生,或許兩個人現在就只是普通的高中同學關系。
那一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以至于連當事人都解釋不清,混亂當中,夏風和馬尾辮被卷入一個奇怪的陰暗空間內,那時候也是夏風十幾年來頭一次看見了傳說中的“鬼”,就在最危險的時候,他做出了這輩子最為正確的決定,帶上了珠鏈,決定成為魔法少……啊,不對,是一個半路出家的道士。
隨著珠鏈來的東西有五,一是一身仍然很微弱的法力,雖然修煉了兩個月也沒見有特別的成效,不過現在倒有個不錯的好處,那就是身邊的溫度可以自動調節到合適的程度,相當于自帶空調;二是每到一定時間,夏風就必須將手上的充能好的珠鏈與馬尾辮手上的置換,并且還必須由馬尾辮親手帶上;至于第三個則是第二項的衍生物,簡單來說,珠鏈會收集一些類似于不幸能量之類的東西,收集的對象是夏風,也就是說,夏風會在珠鏈的充能期間,非常倒霉。
想起過去兩個月里時不時發生的諸如被刀子劃傷,吃冰棍時候把冰棍丟進垃圾箱就留著包裝紙,騎自行車爆胎的次數已經數不清了,雖然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是這些倒霉事引發的后果的嚴重程度在隨著珠鏈充能的過程漸漸地變大,直到最近一次,一輛車險些撞到他,也是經過過那次心驚膽戰的經歷,珠鏈充能完成,一個周期完成之后,夏風覺得,下一個周期絕對會更糟。
至于這串珠鏈帶來的第四個東西,也是最重要的一個,就是引發這一連串事情的罪魁禍首,一個寄居在珠鏈里面的……三姑奶奶。
但是從帶上珠鏈起,夏風并沒有見過三姑奶奶的真面目,僅有的交流在晚上,在夢里,這只命令夏風稱呼她為三姑奶奶的鬼就會顯出一團混沌模樣監督夏風的修煉狀況,其他時候就沉睡在珠鏈,現在大白天就不會出現了。
說實話,夏風對這只至今沒見過模樣的三姑奶奶挺怕的,能少接觸就少接觸,甚至想著不見最好。
路上都是拖著行李的新生,夏風春風得意腳下動作飛快,結果沒注意前面有人,等反應過來,一個看著手機地圖,膚色呈健康麥色的女生剛抬起腦袋就看見一個人往自己這邊撞過來,結果……
啪嗒,涼鞋壯烈犧牲了。
夏風還沒看清楚人的模樣就先看見一雙涼鞋,就聽見啪的一聲,人腳下的涼鞋繩斷掉了一根,本來就因為天氣太熱加上找不到地方的女生近乎絕望的叫了一聲,夏風一愣,抬手看了一眼珠鏈,發現上面的一顆珠子已經充能完畢!
在之前兩個月里,只有夏風倒霉了之后這珠鏈才會充能,可今天,別人倒霉也能讓這東西提前完成了指標,夏風嚇了一跳,本以為這東西在充能過一個周期之后增加了什么奇怪的能力,但是直到后來,夏風才明白,這顆珠子不是在預示別人的不幸,而是自己往后幾年,另一個不幸的開始。
夏風是鬧不清究竟發生了什么,想著晚上問問三姑奶奶,本想發飆的麥色少女不知什么緣故也看著他的珠鏈,臉上多是驚訝,而后把目光挪到夏風臉上,突然蹦出來一個問題,“你是XX省人?”
誒?
夏風愣住了,心想怎么是這種奇葩的問題,而且自己也沒把身份證放在臉上吧,她是怎么知道自己從哪里來的,能說出這話來,也就是說是同鄉?不禁反問:“你也是?”
“啊,不是,”女生笑嘻嘻的回答說,她也沒解釋自己為啥知道夏風的籍貫,只是說:“XX省的同學,你能不能帶我去生活X區?”
夏風看了看她的涼鞋,心想如果不是遇到自己她也不至于這么倒霉,點點頭,女生立馬高興起來,夏風接過行李,發現這箱子重的可怕,但在人面前也不好表現出來,也不知道里面裝著什么,心想把人送到了就走,轉頭,卻找不到人,再找找,終于在門口的取水處找到了人,也看到了讓他一生都難忘的一幕。
一瓶水從頭頂徑直澆下,少女閉著眼享受冰冷自來水的洗禮,好不痛快,好似剛從從灼熱的牢籠中釋放了出來一樣,暢快的表情毫不作假,水珠沿著面部曲線匯聚于下巴而后落到胸口,雖然那里的起伏并不明顯甚至是可以說是一馬平川,卻讓某人的瞳孔里容不下其他東西,看呆了。
讓一直以宅男自居的,以二次元的妹子做女神的,對周遭風景并不熱忱的夏風,看呆了。
夏風根本不知道該用什么恰當的詞匯來形容此時此景,不對,應該說是用什么優雅的詞匯來形容,因為他的確想到了一個,就是濕身……
呸……
咕嚕咕嚕,女生又灌下半瓶水,哈了一聲,卻發現有人在盯著她看,抹了抹臉上的水,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天氣太熱了,沒辦法,在家里習慣了,改不過來了。”
被發現的夏風連忙轉過身去,臉有些發燙,是因為看見了平生中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的美景,用加快的腳步來掩飾自己的慌張,連忙岔開話題,說:“你是新生吧?”
女生一邊搖著扇子,追上夏風,說:“對呀,剛剛才到,沒想到S市這么熱,下了車就覺得受不了了,我這個人只要天氣一熱,腦袋就感覺要炸開,誒奇怪,現在好像就沒剛才那么熱了。”
夏風再次把話題拉到其他方面,說:“你們學校應該有志愿者接待新生啊,為什么我都沒看見。”
女生嘆了一聲,說:“有啊,可是我今天特別倒霉,你肯定不知道我今天同車的都是什么人,全都是藝術學院的,一上車,一排排的大白腿,環肥燕瘦的連我都看呆了,我想吧,也沒啥關系,看美女也蠻養眼的,可到了校門口我才發現我真的是太幼稚了,沒想到那些學長學姐全都是顏值協會的人,一見到漂亮姑娘就立馬無視了我,早知道就在臉上也畫兩筆,還好有你過來幫忙,不然我真的是走不動了,誒同學,還不知道你名字呢。”
“啊,我叫夏風。”
“夏風啊,我叫李冬一,一個夏一個冬,還真是有緣呢。”
緣?
夏風扭頭,看到燦爛如花的笑容,竟比烈陽還要亮三分,這對缺少異性流經驗的內向宅男來說毒性太大,這不,整張臉都紅透了,時間也仿佛在斑駁的樹影下變慢,但快速交替的光暗和路上匆匆行過的車就把人拉回現實,夏風整個人只敢低著頭,耳邊聽見的就當沒聽見,不然他很可能會丟下行李和人,落荒而逃吧。
兩個人話不多,基本上是李冬一一個人說,夏風搭話,送人送到了宿舍門口,抱著行李上了5樓的苦力有些喘了,李冬一從包里拿了一瓶水給夏風,夏風咕嚕兩口,李冬一笑嘻嘻的說:“哎呀,真是太感謝你了,要怎么報答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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