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幾個月。
叮鈴~如洵看著時間一到,將試卷交了上去。
每天充實學習的樣子她感覺回到了初中。是那樣激情,也領(lǐng)悟到了書中自有黃金屋。她走出了考場又繼續(xù)走去工藝室。
她拿好自己的紙質(zhì)圖,帶著設計出來的版樣,現(xiàn)在就差做出來了。
到了工藝室,她修改著,發(fā)現(xiàn)不太對勁,也不能問凌九,她在一旁拿出筆記本用電腦ps研究著。
她撩了撩頭發(fā),繼續(xù)全神貫注的盯著電腦弄著,然后很是高興的像是發(fā)現(xiàn)了寶藏一般的回到自己的地方繼續(xù)做著。
凌九站在門邊看著白如洵,他感嘆著。等她回國了就能幫若熙親自拿下影視的資格了,這樣她便能圓夢了吧。
他走了進去將如洵交代的裝飾買好放進盒子,按著她說的分類弄好放在如洵指定的位置。
他過去問了句:“不吃飯啊?”
“等會,等我縫完這里。好了好了。”她的手熟練的很快,一下子車好了。
拿起旁邊的飯吃了起來。
凌九有點好奇的問了句:“你當初怎么會想著簽夏若熙的?”
她一聽給嗆到了。更加堅定了一點要早日回國的想法。“覺得有潛力就簽了。”他點點頭。
她看著凌九似乎猜到了什么。
吃完她將垃圾丟進了垃圾桶。
坐回來原來的位置,有點冷漠的說句:“放心吧。我已經(jīng)學完了四年的課程,完成了要求的學分,成績也合格了,而且老師評分在討論會的表現(xiàn)也很很好,除了現(xiàn)在的畢業(yè)設計。不會耽誤你跟她見面的。”
凌九感覺自己突然給她懟了,有點疑惑,她變臉怎么跟夏若熙一樣,翻臉比翻書還快。
“我知道啊。你干嘛?等你提交了設計過了就順利拿了畢業(yè)證和學士位,看你不是很開心啊?”他動了動白如洵,心里也萬分想回去見她。
她沒講話。繼續(xù)做著自己的作品。很晚時她回到了宿舍,齊梨見她回來了,拿著一些東西上前問她大二下學期課程不懂的問題。
“這里錯了,所以做不出來。”她看了眼用手指了下。齊梨總算發(fā)現(xiàn)了很是高興的說道:“謝謝你啊,如洵。其實你真的很聰明。你快畢業(yè)了吧?以后我們還能見到嗎?”
她有些困。“能吧。我先睡了,很快就期末了。明天還要趕工。”她把明天要去教室的東西準備好,去洗了個臉就上床了。
齊梨看著她,心疼她這一路過來的不容易,也羨慕她出了神的進步。她小聲的對著上床躺著的白如洵說了句:“你現(xiàn)在很優(yōu)秀,可是我很少看你笑了。”見她沒有反應,齊梨只當她睡著了。
她躺在床上側(cè)著身,其實很困但是睡不著,她聽著齊梨的話,有感觸卻不再難過了。
每夜的失眠是必備的事情,她吸了口氣睡不著也閉上了眼睛假裝睡著了。
到了半夜她驚醒后,想到了一個點,她拿起手機便簽記了下:作品右上邊漏了個飾品。
她拍拍額頭。“記性越來越差了唉~”
到了第二天,她爬下床刷牙洗臉很快又去了工藝室。
收到了自律部的群消息:這次期末的大二年紀跑操評比,部長一定要抽時間來啊。
她回了個好。
好端端的搞什么跑操,都大學了,她不理解。
畢業(yè)展開始了。如洵如期的完成了畢業(yè)設計,將她掛好放在展覽同這屆的大四一同。凌九跟著她一起弄。
“這樣擺可以嗎?”他弄了下裙擺。
她點點頭。“我跟你說我特地自己穿上試過的。”這樣有什么問題自己肯定清楚。
孺子可教也,不過凌九笑了起來。“那這衣服要不了了啊。”
她嘖一聲。輕微推了他一下。“師傅什么意思嘛你?我穿了之后,我又重做了一件。現(xiàn)在這件我沒穿過的。”凌九偷笑。
看著來來往往的人弄著自己的東西,還有一些企業(yè)來挑選作品,爭取在學生的畢業(yè)作品中看可以選取幾件進行購買上市。
突然一個裝著西裝的男人帶著自己身后的團隊徘徊在如洵的畢業(yè)作品中。他笑著拍了照片發(fā)給了一個人。
他發(fā)送著消息:你在各名校的畢業(yè)服裝展覽網(wǎng)站看到的那個圖片就是這件嗎?
他趕緊發(fā)送了一句:是的,錢我可以自己出,這件一定幫我爭取下爸。
“白如洵?”他走了過來看著這件作品。如洵看了他一眼,也是個中國人。
“你好,我們是楚氏集團的。我兒子很喜歡你的這件作品,想買下來送給自己妹妹作為禮物,我本人也很看好這件作品。所以想購買這個投入生產(chǎn)上市嗎?價格方面我們可以詳談。”他很是客氣。
如洵看了眼旁邊的凌九,他點頭示意。
那個男人見到凌九伸手。“原來是你的得意門生啊,之前你給我們那個產(chǎn)業(yè)設計的寫字樓我就很喜歡。”
他笑笑順道握了個手。“榮幸之至。”
如洵跟著這個男人進了辦公室進行簽約討論。
很快達成了一致。她站起身來跟這個男人握了個手。他笑得燦爛。并夸獎道:“作品好,人也好看。”
她謙虛的笑笑。“謝謝。”她送著他們出去又回到了辦公室躺著,詐尸一般好累啊!凌九把手機給了如洵看了。
“天啊!還有畢業(yè)典禮。”她被嚇得跑回宿舍,換著凌九提早給她準備好的衣服,小小個子穿著學士服。
天氣炎熱,盛夏的陽光尖銳而明亮讓所有的情緒無處掩藏,她經(jīng)過那顆梅樹下對著鏡頭拍了個照。
她來到畢業(yè)典禮的位置坐下,凌九一同陪著。彷佛自己回到了讀書的年代。后面的學姐看見了白如洵點了點她。問了句:“你是白如洵?”
她回頭看到,職業(yè)微笑的點頭。她有些驚訝:“我知道你,你和白師兄一樣,都是提前畢業(yè)走的,好厲害呀。”
她笑笑。“謝謝。”
凌九拿了瓶分發(fā)的礦泉水給白如洵。
她解開自己擰開喝了一口。等念到她名字時,她穿著高跟鞋端正的走了上去,接過畢業(yè)證和學士證,彎腰接受拔穗。之后抬起頭站好合照,很快的又下臺了。凌九帶著她提前離場。
“畢業(yè)了感覺怎么樣?”他走著順便問問白如洵的感受。
“剛開始以背景進來,后面憑能力結(jié)束。這個感覺,嗯..還不錯。”她抓著自己的證。
到了宿舍,她換下了學士服,折疊好放進自己的行李箱。葉皖走了上前像是有什么想跟白如洵說。見她一頭烏黑的頭發(fā),臉上的妝容成熟,穿著一身便服,腳下的高跟鞋還沒脫。
“對不起如洵,之前我...算計你的事情,我沒想到你也沒怎么計較,卻一直以為你嘲笑我家窮而討厭你,你能原諒我嗎?”她握緊拳頭,心里顫抖她低著頭不敢在講話。
如洵半年都沒有跟她講過話,今天最后一次跟她講話,屬實不是很習慣。
她笑笑。將行李箱鎖好。才說:“要是換以前,我會原諒你。但是,現(xiàn)在不會,以后也不會。我沒有那么善解人意,雖然記性不是很好,不是很記仇。但是你給我造成的傷害我忘不了,好自為之吧。夜晚。”她的最后一句仍然喚了她一句夜晚。
她站在原地哭了出來。
如洵拉著行李箱就下樓了,她將行李箱放在阿姨那里保管,走到自律部辦公室,見到很多生面孔,應該是新進來的大一。
他們很懵逼的看著白如洵。在想這個是誰?沒見過。
副部趕緊介紹了句:“這是部長白如洵。”
他們一聽凳子都坐不住了。“部長好!”他們齊聲叫道。心里波濤洶涌。
這就是那個提前拿了學士位的,又每個星期不出現(xiàn)都能將自律部工作分配好的部長。還是大家族唯一的有繼承家產(chǎn)的女生,
他們的眼睛嚇得很大。如洵點點頭。“不是要跑操嗎?”
他們起身帶上了工作牌,如洵當上部長后的第一次值日,她帶上工作牌,拿著本子去了操場。
大二已經(jīng)在自律部的帶領(lǐng)下有序的進了操場,他們整理好了隊伍。蓄勢待發(fā)。
如洵作為登分的,找了個操場內(nèi)圈站著,看著他們跑。
平時都是放英文歌,今天廣播站不知怎么回事,突然音樂響起。“速度七十邁,心情是自由自在,希望終點是愛琴海,全力奔跑夢在彼岸...隨風奔跑自由是方向,追逐雷和閃電的力量,把浩瀚的海洋裝進我胸膛......”他們開始跑了起來。
整齊的步伐,黃征/羽泉的《奔跑》響徹了整個操場。
如洵彷佛給刺激到一般,她站在原地腦海里回想著這首歌,整個人站在原地顫抖起來。她的手抖動著拿出手機,她在總?cè)喊l(fā)了句:這音樂再不關(guān),廣播站就給我下臺。
突然音樂立刻停了。他們還在跑著。
她的眼眶濕潤。默默的記著分。
一個操場的女生在跑操那么一刻。一剎那,她看見了白如洵,她不停的拉著旁邊的人很是激動的問著:“她是誰?她是誰!”她指著白如洵。
她的朋友見她這樣趕緊告訴她:“白如洵啊,自律部部長。”她不信。
跑了幾圈終于停后,她跑在操場尋找著剛才的身影。突然見到長發(fā)微卷,一身便服,身穿高跟鞋的背影,和剛才的無差。她跑上前拉住了她。
“姑姑?”她的眼睛睜得大。
她回過頭,一臉濃妝,眼神迷惑。停了手中的筆,她看著眼前的女生,她很是確定,這是安慕!
她心里感嘆她的成績還是那么好,考上了這所大學。但是她的表情微笑的問了句:“Classmate,can I help you?”(注釋:同學,請問你有事么?)
她看著面前的白如洵,可是第一眼真的很像,再仔細看又不敢確定了。“我...對不起,我認錯了。我..我...可以加你的微信嗎?”她的眼淚流了下來掏著手機顫抖著伸出二維碼。
如洵看了眼拿出手機掃了下點擊添加。
她再看了她一眼笑笑便拿著本子回去了。
安慕翻著她的朋友圈,在搜索她的個人信息,只是苦笑:“怎么可能會是姑姑?不是,姑姑真的死了...”看著白如洵的資料,她的眼淚滴在手機屏幕上。
半年修完四年的學歷,成功拿到學士位,又是自律部的部長還是服設二班的副班,從小在美國長大,唯一的大家族能繼承家產(chǎn)的女生,畢業(yè)作品一眼就給大集團楚氏簽下投入生產(chǎn)上市。生的這樣好看自信有氣質(zhì),還是白氏的。
姑姑又怎么會是這樣?她再了解不過夏若夢了,一時的希望跌到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