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好這就好!小販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放下心來,打量著暉夕身上不是普通人家能穿得起的服飾。
“呵呵……姑娘,要是喜歡這只貘,就買去如何?我給姑娘算便宜一點……”小販訕笑著,指著籠中的貘對著暉夕說道。
“算便宜點賣給我?……好像還不錯……”很明顯的,某個女人已經開始動心了。
“對啊對啊,姑娘你看,這只貘毛發柔柔的,抱起來很是舒服,個子也小,還是幼仔,而且也干凈,最適合姑娘家養了……”
“哦……”
暉夕蹩眉思考著……
突然,腦袋里一個詞語閃過……國寶!
這可是國寶呀!
國家XX法貌似有規定過,走私熊貓可是犯罪行為!
一個驚悚,暉夕徹底清醒。
她可是國家的三好公民!
她可是熱愛祖國,熱愛國寶大熊貓的好娃子!
抬頭,挺胸,叉腰,作義正言辭狀,然后張開口……
“……”暉夕正準備說些什么,就被剛剛趕到云欣一拉,拉到了她的對面。
“嘿……你別攔我呀……”她還要為國家的正義出頭呢……
“給你。”
短短的瞬間,墨徵已經付完錢,抱著貘就往暉夕懷里一塞。
暉夕低頭一看,剛剛那只她垂涎了很久的國寶已經到了她的懷里,毛茸茸的,觸感好極了……
“哎呀!這可是國寶!國家一級保護動物!活化石啊,你怎么可以……”越說越小聲,暉夕已經可以看到他們倆個人看她像看怪物一樣的眼神了……
囧……
她忘記了這是在古代!不是在二十一世紀!
可是大熊貓在古代就不是國寶么?
“那個……皇帝……哦不!老哥呀!熊貓在你們這里多不多?寶貝不寶貝?”暉夕抱著熊貓,樂呵呵的問道。
哎哎哎,胖胖的身體,肥肥的四肢,長著一雙又黑又圓的眼睛,一對有趣的圓耳朵,胖嘟嘟的身體上是黑白相間的毛外衣……
嗚嗚嗚……實在是太太太可愛了……
暉夕一個把持不住,狠狠地一口親在了熊貓毛茸茸的臉頰上。
某只被非禮的熊貓轉頭,幽黑的雙眸似是有些嫌惡的看了暉夕一眼,然后抗議性的瞇著,不再理她。
“……”云欣汗顏的看著暉夕發神經的行為,搖搖頭。
這丫頭沒救了……
“貘的數量應該是不算多也不算少吧……”墨徵干脆撇過頭,只丟下一句話,便徑直往前走。
“來來來,大家都來看看礙…”一個男子拿著鑼鼓用力的敲著吸引過路人的目光,大聲吆喝著。
人群圍成一個大大的圈,里面的人正賣力表演著。
云欣拉著墨徵,扯著暉夕,硬是擠了進去。
“喲喲……”
剛一進去,云欣就大喊了起來,完全沒有剛剛在皇宮中的賢淑模樣。
暉夕大囧。
轉頭,惡寒的盯著墨徵,狡黠黑瞳一眨一眨的。
“……”墨徵聳了聳肩,無奈的擺手,表示早就習慣了某個女人的兩面性。
暉夕:“……”
一名男子一開始用手蒙住了臉,臉就變了一個顏色,又蒙住臉后,臉沒有變,卻在手里變出了一根長長的紅綢帶。然后,“他”快速從袖子里變出一把紅扇子,扇子上帶有四條綢帶:紅、黃、藍、綠,還變出許多小桑最后,“他”蒙了一下臉,當手離開臉時,人們才清清楚楚地看見:“他”是一個女的!
圍觀的人很驚訝,都熱烈地鼓起掌來。
另一名男子拿著一個小碗,順著人圈慢慢的走,討賞錢。
見狀,暉夕一個伸手,小手就從墨徵的手中搶過了幾綻銀子。
她一只手摟著熊貓,一只手攤開來,幾綻銀子躺在她手心,“咱不能白看不是?來,國寶。把money投進那小碗里去……”說完,暉夕便拍拍熊貓的頭,示意著它按照她的話去做。
她堅定無比的相信她的國寶是通人性的!
幽黑的眸子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然后閉上,一個轉頭,熊貓自顧自的瞇起眼睛打起盹。
暉夕頭上頓時華麗麗的來了幾道黑線,憤憤的抬起手,狠狠地下手,敲了敲熊貓毛茸茸的大頭。
懷中的熊貓似是被她激怒了一樣,眼睛不悅的睜開,毛茸茸的手掌隨意一掃,將暉夕手中全部的銀子準確的掃進了小碗里。
“礙…”人群中頓時響起了暉夕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你你你……你這是在草菅錢命啊啊啊!”
原本喧鬧的人群在她驚為天人的慘叫聲后,瞬間寂靜了下來。
每個人都用著奇怪的眼神打量著她,各種各樣不同的眼神都有,眼神里面唯一相同的一樣東西就是……像看到了怪物一樣的古怪。
墨徵和云欣則是齊齊的低下頭,裝作不認識身旁的這個女人。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實在是太太太……丟臉了!
“呃……呵呵呵……呵呵……”暉夕大囧,抹了一把汗后訕笑著把臉埋進了懷中熊貓溫暖的頭頂上。
云欣偷偷地將頭抬高了那么一點點,就很不湊巧的看到了暉夕把頭埋進熊貓頭上的意圖逃避的窩囊舉動。
太不像話了!
一個邪惡的想法從云欣的心底冒了出來,而且越來越明顯……
“……”怎么回事?就地做縮頭烏龜的暉夕沒來由的打了個寒戰,小身子抖了抖。
“暉夕呀……”冷不丁的,一直柔軟似無骨的小手搭上了她的肩膀。
暉夕:“……”
云欣轉型,大事不妙!
此時此刻暉夕的小腦袋里就只裝著這個可怕的想法了……
“咳咳,暉夕呀……你剛剛說的是草菅錢命是吧?……”云欣嘴角劃過一抹狡黠的笑容后,春風滿面的笑著說道,“那……這個錢,你是不是得給我賺回來呢?嗯?”
“這……這錢是皇……是老哥的……不是你的……”
“哎呀!很不巧呢!他是我夫、君!他是我的!他的錢當然也就是我的!”深吸了一口氣,云欣把臉撇到墨徵看不到的地方,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
“……”某個女人甘拜下風!
“說吧!要我做什么?”暉夕蹩著小眉頭不情不愿的說道。
“呵呵……沒什么……也就是……諾……那邊那個敲鑼的那個,你去替他的活一會兒……怎么樣?是不是很輕松呢?”云欣笑瞇瞇的指著方才敲著鑼大聲吆喝的男子,極其和善的說道。
一旁的墨徵也打了個寒戰……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這句話簡直就是真理中的真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