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去過那個研究所了吧！”市長笑著問林石。

“啊？！”林石心中一驚，不過表面上還是裝作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您什么意思？什么研究所？”林石瞪著無辜的大眼睛說道。

“好了，你就別裝了！前些天不就是你跑到我的辦公室里來偷看了研究所的資料嗎？”市長仍舊面帶微笑，表情卻是深信不疑。

“啊？您什么意思？”林石繼續裝糊涂。

“……”市長沒有說話，只是這么直直的盯著林石。他的表情溫和得像領居家的王叔叔，但眼神卻銳利的如同毒蛇猛虎。好像早已看穿林石的一舉一動。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一秒，兩秒……

“好吧！被您看出來了。不過您是怎么發現是我的？難道那天你在？還是你裝了攝像頭？”林石輸給了市長銳利的眼神，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

“攝像頭？那是什么？”市長則是一愣。攝像頭對他而言可是一個陌生的名詞。

“哦！我想起來了！”

林石一拍腦門，突然記起來。廢土ol的世界從上世紀60年代開始就和他生活的世界不一樣了。所以誕生在那之后的攝像頭可能還沒有出現在廢土中。

“想起來什么了？”市長一臉怪異的看著林石。

“沒什么，您是怎么知道是我的？”林石趕緊岔開了話題。

“呵呵，我猜的。你信么？”市長翹起一個二郎腿，微笑著說道。

林石仔細觀察著市長的表情。但市長的表情是如此的自然，好像真的不是在說謊。

“您看起來不像在說謊，不過您才的可真準。這么多人獨獨猜到我身上。”林石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腦勺。“您不會是來興師問罪的吧？”

“呵呵，不是。其實我也是不確定就是你。直到你朋友得了感冒。”市長說道。

林石驚了個呆。難道得個感冒就能知道林石潛入了市長辦公室？這也太稀奇了吧？

“呵呵，你也別驚訝。是你朋友感染的病毒很不尋常。”市長突然表情變得很嚴肅。

“什么意思？”林石心中一緊。難道余小魚感染了什么不得了的病毒？不過醫生不是說就是普通的發燒感冒嗎？難道醫生在騙他？

“你聽說過強制進化病毒嗎？”市長拿起桌上的剪刀開始慢條斯理的修剪起自己的指甲。

“FEV！”林石嚇了一跳。難道余小魚的了FEV？

這個強制進化病毒就是FEV，最初是米國軍方為了造出米國隊長這樣的超級士兵而設計的。可惜最終失敗了，造出來的士兵雖然力大無窮，不過普遍智商低下。也就是林石見過的變種人。

“哦？你還知道FEV？知道的不少呢？正好省的我介紹。”市長有些詫異的看著林石。

“您的意思是我的朋友得了FEV？那可怎么辦啊？”林石急的從沙發上一下子坐起來。

“你別緊張。我沒說你朋友得了FEV。”市長放下剪刀，示意林石坐下來說。

“那您問我知不知道FEV是什么意思？”林石沒有坐下來。

“我不過是提到了病毒突然想起了FEV，然后順便問你一句。你朋友得的不過是感染了普通的感冒病毒。不過雖然說是普通，那也是在戰前。戰后這種病病毒暴露在高輻射環境下基本上都變性了，現在很少見了。只有研究所那種地方會有保留。”市長拿起剪刀又開始剪了起來。

“……”

林石聽了市長的話想打人。這不是很容易引起誤解嗎？

“您突然提起FEV是什么意思？”林石聽到余小魚沒事，也就放心的坐了下來。繼續剛才的話題。

“你知道FEV就好辦了。你去的那個研究所就是在進行新型的FEV實驗。”

林石基本上也能猜出來那個研究所弄得實驗。那幾只紅色變種人給林石留下的印象太深了。這么狂暴的變種人林石也是第一次見到。想必是煌帝弄出來的幺蛾子。

“不過那些FEV都是比較低層次的改良。煌帝目前有兩種非常強力的FEV。而我能活到現在也是因為其中的一種。”

“您也感染了FEV？但您……”林石則是驚訝的看著眼前這個和正常人無異，甚至比正常人還要健康的市長。他不相信眼前的市長居然和那些發狂的變種人感染了一樣的病毒。

“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么沒有變成怪物？”市長笑著問道。他也看出林石的疑惑了。

“其實我接種的是一種FEV改，普通的FEV雖然能提高人的肌肉強度。但同時會讓感染者的體型生長變大，而智力卻反而降低。FEV改則很好的改良了這些副作用。我們的肌肉強度變得更強，但體型卻不會怎么變化。同時我們的智力與反應力還會略有提高。”市長說完還秀了秀手上的肌肉。

只見一塊塊像小蛇一樣虬起的肌肉在市長的手上蠕動著。好像有了生命一樣。

“那為什么不推廣這種病毒，還要去研究什么新型的FEV？”林石覺得這樣的病毒就已經堪稱完美了。煌帝還投入那么多精力干什么？

“這種病毒同時也有著很大的副作用。不，也許對煌帝來說是個不錯的優點。”市長頓了頓繼續說道。

“這種病毒的感染者需要定期接種抑制劑。一旦停止注射抑制劑，病毒就會開始瘋狂的在你的身體里繁殖。一旦病毒的含量超出人體的忍耐極限，肌肉就會開始過度生長，重新變成變種人。而且最重要的是，這種病毒將會徹底的摧毀人的理智。那個過程是相當痛苦的，你會感覺神經與肌肉都會有一種灼燒的感覺。”

說完市長突然把剪刀拿起來，指著林石笑著說：“如果你有幸體驗一下被燒紅的尖刀刺穿身體的感覺話，那基本上就是那樣了。”

“是嗎……”林石趕緊撥開對著自己的剪刀。

市長又拿起桌上的照片，神情悲傷的說：“照片上的人都是我的戰友，他們和我一樣是病毒的實驗體。不過他們沒有我這么幸運躲過了病毒的吞噬。能承受這種病毒而不發生過度變異的人很少。抑制劑的生產效率也很低，所以這種病毒注定了無法推廣。”

“您說FEV有兩種，另外一種又是什么？就是研究所里的那些怪物身上的？”林石記得市長好像說過還有一種。

“還有一種叫反FEV，這就是與FEV幾乎相反的病毒。這種病毒會讓人的大腦空前的發育，不過卻會讓其他的肌肉快速萎縮。感染者雖然會變得極其聰明，但身體也會變得非常孱弱。壽命也很短，一般不會超過10年就會因為心臟與大量臟器萎縮死亡。”

林石一直認為自己很了解廢土，知道今天他才發現自己對華夏的廢土一無所知。

“不過您跟我說這些病毒的目的是什么？”林石雖然很驚訝這些病毒的強大，卻不明白市長跟他說這些的用意。難道就是想讓他見識一下煌帝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