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當面首
- 寵妻狂魔:腹黑帝王養成記
- 呂臨
- 2528字
- 2018-06-25 03:33:59
呂密帶著一隊人先北上,再向西。
被一條不知名的大河攔住去路,這河,霧氣昭昭浩浩蕩蕩沒有邊際。
于是,呂密命洛騰四處找船。
沒有邊際也就罷了,詭異的是冬天如此冷,竟然不見這河水結冰。
船是找到了,沒有船夫,船夫們躲躲閃閃,誰都不愿載人過河。
洛騰想盡辦法,連哄帶騙威逼利誘,船夫們只管搖頭。
這就怪了,到底怎么回事?
洛騰繼續一家一家尋,希望能尋到一戶敢過河的船夫。
船夫們害怕那條河。
他們害怕也不是沒有道理,臨河的村子,少說也歷經百年歲月,百年間就沒見過這大河冬天不結冰的時候。
本已經封了河的,就在最近,一夜之間鬼使神差般,整條河突然霧氣騰騰波濤洶涌,前一天結結實實的冰面無影無蹤。
天暖不上凍時候,船夫們擺渡過河前都敬香火祈平安,多少年來少有擺渡出事的。
今年又異常的冷,冬天無人擺渡也無人敬香火,都在瘋傳今年油水少,河伯也要過年的!所以開著門,在等生人獻祭,進去就回不來了,誰敢?
又找了數日,船夫大憨子見洛騰給的錢多,就接了這票擺渡想狠賺一筆。家里婆娘卻死命攔著,一哭二鬧三上吊,叉腰堵在大門口,氣勢洶洶道:“只要你敢跨出這道門兒,明兒個我就改嫁!隔壁孫木匠人好錢多!一年四季不出門!他婆娘沒了好幾年都沒續弦,你個要錢不要命的,萬一祭了河伯,我正好院墻拆了兩家并一家!“
隔壁孫木匠正在鋸木頭,聞言手一抖,哧啦一聲,褲子鋸破了,差點鋸到褲襠里的重要物什,隔著院墻罵:”賊婆娘!不就偷看兩回洗澡么,差點要了老子的命,肥豬一般五短三粗的身材,誰眼瞎了才會娶你做女人!“
大憨子一聽,也不出去擺渡了,金子還給洛騰。
扛了大棒跳墻去找孫木匠打架,孫木匠一個鼠竄逃到柴房,門一關不敢再出聲。大憨子踹門狂罵:”孫木匠你個孫賊!給爺出來!自個兒死了婆娘,勾引爺女人!給爺爺出來!今兒個不打斷你的子孫根!爺爺就不是大憨子。“
洛騰驚得合不攏嘴,剛才好好的,就差出門上船,怎么霎那間,就雞飛狗跳了?
“唉。沒有最彪悍只有更彪悍。”洛騰極其無奈的籠籠袖口,多可惜!眼看就能渡河了。有金子無處花,垂頭喪氣的回去稟報主子。
簡陋的客棧里,呂密手里捏著楊慕的信,始終參不透這畫的什么。洛騰敲門:“郎主,我回來了。”
”進來。“門吱呀一聲,洛騰不著急進來,左右四下打量一番,確認安全了,才小心翼翼的進門。
這些時日頂替了竇川的位子,才對竇川的喜極而泣感同身受,竇川,厚道啊!所言非虛!
這主子,那不是一般的難搞。
脾氣龜毛!相當的龜毛!條件這么惡劣,衣服必須一天一換,內衣中衣外衣,衣衣不舍。餐飯,每頓必須有蛋,不是一種蛋,雞蛋鴨蛋鳥蛋,蛋蛋都要。
別人趕路,扛一個包袱,應付日常已經足夠。
洛騰趕路,倆包袱,外帶左手雞右手鴨,懷里還揣著一只傻鳥。整日整夜吃不好睡不好,隨時接蛋。還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一不留神雞飛蛋打,其實,雞飛蛋打了那也沒關系,關鍵是一定要想辦法先護住額頭,再護住腚,悲催的是常常顧此失彼。
郎主聰明,相當聰明!每個毛孔眼都散發著智慧的光芒,難怪竇川分別時候憐憫他,給了一句忠告:在他面前最好別想耍什么小聰明。否則下場會很慘。
其實,洛騰真覺得不用耍什么小聰明,現在就已經很慘!
本以為呂密不在屋內,哪知一進門,胸口一緊,已被呂密拎在手中:”你屬烏龜的?叫你找條船,去了這么久?船呢?“
洛騰黑著眼圈,萬念俱灰般委屈道:“郎主,找到了。可是船夫婆娘不愿意,說敢出船就改嫁隔壁鰥夫。結果船夫也不出船了,跟隔壁打了起來。。。。。。。”
呂密不耐煩的踢一腳洛騰,“什么亂七八糟的。”披上狐裘道:“走,去看看!”
“郎主!鄉野粗人打架,沒甚看頭!”洛騰忙上去挑門簾,心想這又是個什么情況,看熱鬧這種事,怎么會與冷面腹黑的主子沾上邊?
呂密聞言卻站在門口不進也不出,洛騰挑著門簾低頭站著,見呂密停下來,驚異的看向主子,主子眉頭緊鎖,給了洛騰一腦嘣,“傻鳥,以后多跟竇川學學,誰說我要去看打架?”
洛騰吃痛,揉著額頭小聲嘟囔:“那是要去哪?怎么跟楊慕一個德行!見天兒的就知道欺負人。都說我傻了,我怎么知道你要去哪看看?”
聽洛騰說起楊慕,呂密心情大好,嘴角一彎。說:“跟著就知道了。”
呂密帶他過來,沿著河岸看了許久,突然這么一躍,洛騰趕緊反手想撈住,已經晚了,呂密輕功何等速度,衣角一閃,早消失在煙汽里。
結果,茫茫煙汽里,洛騰一個人趴在河岸上,干嚎:“郎主啊!過不了河咱就繞路!怎么就這么想不開呢?。。。你這么走了,我如何向自己交代,我如何向竇川交代,我如何向楊慕交代。。。嗯?為什么要向楊慕交代。。唉!郎主啊。。。”哭喊了半天,也不見呂密應聲。洛騰不會泅水,不敢離開也不敢下水,只能在岸邊嚎。
良久,呂密才施施然從霧氣里飛身而出,衣袂飄飄猶如謫仙。洛騰看得一呆,心下折服于呂密的豐神俊朗。確實,如果這世上只有一人配得上楊慕,那人非呂密莫屬。
呂密落在岸邊,又是照著洛騰大腚來一腳。道:“嚎什么,還沒死呢!”
“郎主。。。主---子?嚇死我了!我怕啊。。。你就這么跳下去。。。”洛騰抱著腚,委屈道:“下面是渾濁不見底的河水,上面又霧氣昭昭,主子你是怎么逃出生天的?難不成,主子您修的是神仙道?主子你還會什么變化,變來看看!”
洛騰正興頭上,沒成想又挨一腦嘣,“變你個大頭鬼!趕緊起來,繼續趕路。”
“趕路?趕什么路?“洛騰趕緊跟上,”不是要坐船嗎?這水路一時半會兒過不去。不如咱就在這里過個年吧,等開春了船夫愿意渡我們,再走。”
呂密恨鐵不成鋼的斜睨洛騰:“等什么等,你能等,我不能等。早知道你這么蠢,這么嘮叨,就該打發你走另一條路,一路喝風到玉門關!嘴巴閉起來!吵死了。再敢亂出主意,就把你留下來嫁出去,給大憨子的婆娘當婆娘!”
果然,聽說呂密要把自己許給那要改嫁的彪悍女人當面首,洛騰霎時捂住嘴巴,噤若寒蟬。
身后只剩下洛騰的腳步聲,世界終于安靜了。
呂密沉思…那人到底是誰?喚我施主?難道只是個比丘?
耳邊響起剛才聽到的話:“施主可隨心去留,是河也不是河,得過且過,是僧也不是僧,一念之間,是路也不是路,路在前方......等了一世又一世,她先忘了,修了一世又一世,卻參不透這執念,到頭來我卻還要羨慕你,天意弄人。”
”那個......郎主。“
呂密苦思冥想,又被洛騰打斷,無奈的扭頭問:”又怎么啦?“要不是怕有什么閃失惹楊慕傷心,這只蠢蛋就該跟著竇川去歷練。帶在身邊太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