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輕地推開了他的手反手抓住了他的手臂,用乞求的眼神望著他,放慢了語速(哦,這樣可以顯得溫柔一些更容易打動他的心)說道:“于謙,于謙救救小狐貍好不好,我不想看它死。”
于謙松開了我的手,又把我按回床上,語氣竟然有些寵溺,也許是我聽錯了音。“你養的那只小狐貍可不是平凡之物,它在里邊也不會有事兒的,說不定早已經出來了。”“你都知道了,知道關于它的秘密?···”我還是年輕不更事,別人還沒有說出些什么自己則先亮了底,意識到此只說了一句就停了下來閉口不言了。我的窘迫之情盡收他的眼底,他是何等的聰明之人,雖然不是善解風情的情場老手但也是善于察言觀色的凌厲之人,只是欠缺一些語言上的火候。他也不再糾纏于這個話題,為了不使我難堪岔開話頭。“我設的‘五毒懾心陣’其實也不是那么的兇險的,正所謂萬物萬象由心而生,那些小蟲小陷阱也不算什么了。”我正感激他善解人意,不會因為我不告訴他我的事情而耿耿于懷,更欣喜他沒有那么多事,可聽他這么一說心里不悅,感情我們都是傻瓜了。“小蟲小陷阱?你說那只千年大蜈蚣是小蟲?有心而生?難不成這些都是我自己的想象,其實都沒有那么嚴重?”我突然心中了然大悟,是我自己小心眼了,所有的一切原來是我自己的心魔所致,也許都是看恐怖片看多了,想象太豐富了。“你還是挺聰明的嘛,一點就透了。”聽完他的話,我把眼睛一閉,兀自休息不再答理他了。
我并非是過河拆橋之人,可對于謙這樣反復無常的人我的心里總是有一些芥蒂的,不愿與他過多的親近。
他本欲不說話了,以為我累極了想休息。他也許是又看到我微微顫動的睫毛,恍然大悟一般隨即嘆了一口氣,他心里一定在嘀咕這女人心似海底針很難理解的說不理人就不理了。
他在我的身邊坐了下來,沉默了半天才開口道:“其實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眼前所見的兇險不一定是真正的威脅所在,潛伏在自己身邊的惡毒之人才是最致命的。”我聽了不免心里一動,他是意有所指嗎?是在暗示我什么嗎?還是只是感嘆自己的處境?我并沒有睜開眼睛,只是在心里不停地琢磨著。在深穴邊的時候我的攀巖鎖那么堅固,為什么會松動斷了?難道也是我的意識作祟,未必,我怎會自斷后路,既然他有這么一說一定是對我有所指。跟在我后邊的那雙眼睛總是陰魂不散的盯著我,保不住就是他們中的一個所為,人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我暗暗地打定主意,以后凡事要更加小心才是。
于謙看我沒有動靜,以為這一次我已經睡著了,為我重新蓋了蓋被子,自己則靠在床頭閉目養神,屋里又重新安靜了下來。我輕輕地睜開一點眼,斜瞇著眼看著他,他倒是一個正人君子沒有與我同塌而眠想來是顧及我的名譽,也不愿出去可能是怕我睡著以后會遭歹人加害,所以就守護在我身邊。我心里又胡思亂想開了,神志也開始迷糊起來漸漸地墜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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