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后
孟曉接到江漢電話的時候正在家收拾行李呢,她已經買好了明天一早的飛機票。聽到江漢聲音的時候她差點淚崩,這些天的食不安寢,眉頭不展全都是因為這個男人。孟曉一次又一次的告訴自己,早該想到不必意外,早該想到不必意外。
下午的陽光溫暖且美好,時間過的真快,孟夢都開學好久了。孟曉嘆了口氣,自言自語的說:“一晃兒半個月過去了。”她打了輛車直奔和江漢約好的咖啡館,見面之前她的心情莫名的還有一些忐忑,跟要相親似的,有一些期待又有一些不出意外的失望。
江漢是從公司出來的,所以西裝革履干凈利索,只是面色憔悴少了往日的意氣風發。讓江漢意外的是孟曉竟然穿了一雙跟很高的裸靴,十多天不見她似乎又瘦了一大圈,挽邊牛仔褲露出來的腳脖子白皙纖細,上身的高領毛衣竟讓她穿出了松松垮垮的感覺。披在肩上的長發幾乎快把整張臉擋住了,不得不說瘦下來的孟曉美爆了。
一坐下江漢便關切的問:“你還好吧?怎么瘦了這么多?”
孟曉撩了一下頭發笑著說:“我很好啊,倒是你看起來很憔悴,怎么?最近公司很忙嗎?”
江漢輕酌一口咖啡說:“公司就那樣,你知道的。哦,我給你點的咖啡,要是涼了就在要一杯。”
孟曉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然后點點頭說:“現在喝剛剛好。”接著便是一陣沉默,孟曉優雅的端著咖啡杯望著窗外,像要為某雜志拍攝封面一樣。江漢彎著腰低著頭不敢看孟曉的臉,他努力的在腦海中搜索,急切的想要跟孟曉說些什么,好半天才擠出來一個“對不起。”
孟曉回過頭放下杯子說:“為什么要說對不起?整件事情中最無辜的就是你了。江漢,不管你怎么做我們所有人都不會怪你的。”
江漢有些哽咽的看著孟曉,忍不住伸手握住她的說:“孟曉,其實我真的很想娶你,想跟你組建一個家庭。想一睜開眼睛就能看到你,一下班就能看到你,疲憊時能看到你,開心時能看到你,難過的時候還能看到你。”
“那就結婚吧。”孟曉淡定的說。
“可是.......”江漢舔舔嘴唇說:“可是.......”
“可是我跟你哥睡過了,是嗎?”孟曉苦笑一下說:“你介意的是這個嗎?也許在你心中我可以跟很多人睡過,但唯獨不可以跟江楚。換個說法就是孟夢的爸爸是誰你都能接受,唯獨接受不了那個人是你哥。好吧,那我們不結婚。”
孟曉的語氣聽不出任何的情緒,表情也是輕松的很,江漢甚至懷疑孟曉是認真的還是在說笑,他的心沉重的像捆了千斤擔,而她卻能笑的那么從容,難道他們的感情真的那么容易放下嗎?江漢松開握住孟曉的手說:“你根本不在乎咱們結婚這件事是嗎?在你心中我永遠比不上孟夢是嗎?你為了她愿意放棄自己的幸福是嗎?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孟曉忍不住咯咯笑了出來,她指著江漢問:“你能問這種問題我也是無話可說了。”
江漢眨巴眨巴眼睛不明白孟曉什么意思,孟曉攪著咖啡接著說:“你不用糾結了江漢,我已經打算離開這里了。其實我早就想出去走走了,這些年的日子我也過夠了,想趁著三十歲之前出去轉轉看看外面的世界,想告訴自己我還年輕。”
聽到孟曉這么說江漢心里竟然莫名的有些生氣,憑什么他度日如年,她卻能輕松的出去旅行呢?這不科學,也不公平。但是他又找不到阻攔的借口,他現在到底是什么身份呢?
一切都如孟曉來之前預料的那樣,江漢并沒有說出什么她期待的話,他始終不敢面對現實,這個膽小鬼!孟曉看了一下手機說:“你還有事嗎?沒事兒我先走了。”
“等一下!”江漢脫口而出,然后他又后悔了,因為他想不出該說什么。
孟曉盯著他的臉,等著他。好半天他才支支吾吾的說:“出門需要買什么嗎?用我陪你嗎?”
孟曉莞爾一笑說:“謝謝你江漢,我約了沈倩了。再見——”江漢就那么看著孟曉一點點的消失在他的視線里,他頹廢的靠在沙發上,緊握的拳頭狠狠的敲擊了一下沙發,然后便閉上了眼睛。
離開的孟曉一出咖啡廳眼淚就流了下來,在完美的偽裝都抵不過撕心裂肺的疼痛。她吸了吸鼻子加快了腳下的步伐,她不停的告訴自己:快走吧,快走吧!眼下的痛都是短暫的,時間終會治愈一切,加油吧孟曉。
“什么?!”尹凱難以相信的問:“你竟然讓孟曉走了?”
江漢呆了吧幾的點點頭,有氣無力的說:“我不知道還能說什么!她現在很漂亮,笑的也很開心。也許她根本就不需要我,也許她從來都沒有愛過我。”
“她要沒有愛過你,上次車禍受傷的人就是你了。”尹凱生氣的說:“你那智商怎么在關鍵時刻全部下線了?孟曉是不想讓你難做所以才故作輕松的吧。你想想要是她哭哭啼啼的求著你別離開她,你會比現在還難受的。”
江漢抿著嘴想了半天覺得尹凱說的也挺有道理的,可是現在還能挽回嗎?尹凱看出了江漢的疑惑便問:“你想要留住她嗎?或者你還需要時間去消化這些事情。”
江漢看了看尹凱,一句話也沒有說。尹凱嘆了口氣說:“也許你還不清楚孟曉對你來說算什么,既然如此那就讓時間來證明吧。不過我看你也沒什么機會了。”說完尹凱就離開了辦公室,對于他們倆的事情他也是無計可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