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紐約的警察局內,到處都是大呼小叫、手忙腳亂的人群。
作為一名警探,喬治·斯黛茜也在忙碌著。
他已經一晚上沒有睡覺了。
按理說,已經升到管理一區(qū)治安的他工作并沒有這么忙,在他的治下也沒有什么值得動用警局所有力量的案件——之所以這么忙,一切都來源于昨晚在愛爾蘭幫發(fā)生的事情。
黑幫世界中愛爾蘭幫的頭目、在普通人眼中低調的大富豪、警察眼中難以直接找到犯罪證據(jù)的重點嫌疑人老約翰,昨晚被一個蒙面人綁在了一個碩大的燈牌上——還是掛在了老約翰名下的酒店上。
本來對警察避之不及的老約翰在警察到來之后將他從燈牌放下來后便表現(xiàn)出不符合常理的親近——除了贊美警方高效的出警效率并且還主動承認布魯斯放在衣兜里錄音器其中所有說的話語都是屬實的,唯一的要求是在以后的時間里保護他的人身安全。
這不能不算是一種諷刺。
從昨晚到現(xiàn)在,警方已經大略的將愛爾蘭幫的人建立了檔案。按理說,喬治大叔已經可以將這件事情稍微放一放,好好的去睡上一覺。余下的那些不重要但瑣碎的事情交給手下去做就好了,正好還可以鍛煉鍛煉他們。這就是喬治大叔的計劃,很完美。
但奈何,喬治大叔也有上司。更不巧的是,上司也有他的計劃。
上司想要在今天上午開一個新聞發(fā)布會,用來解釋一下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
由于事故發(fā)生地點身處于繁華地段,因此導致了很多民眾也知道昨晚出了什么事情了。更不用提那也沒事也要找出三分事的記者了。如果他們遇到這么好的新聞素材還能無動于衷那喬治大叔自己第一個不信。
實際上,在昨天晚上警察局趕到事發(fā)地點時,就已經有消息靈通的記者跑到了現(xiàn)場。
既然已經瞞不住了,索性警方決定在今天上午召開一個新聞發(fā)布會來介紹這一事件——畢竟老約翰已經抓住了,并且有個足夠的證據(jù)給他判刑。往小了說,這能給當權者增添一點功績是不是?
但上司召開新聞發(fā)布會的時候總不能對記者說直接說抓了多少人,又將誰誰誰關了起來吧?萬一記者提問是怎么將這些人抓住的上司總不能回答說他什么也沒干,就開了一趟車就將他們提溜回來了吧?總的將昨天晚上那間酒吧里發(fā)生事件的過程大概的了解一下吧?
上面說說嘴,下面跑斷腿。
調查事件的經過這件事情自然落在了喬治大叔的手上。
沒辦法,誰讓事情是發(fā)生在他負責的區(qū)域。現(xiàn)在所有當事人都被臨時關押在他這里,自然要讓他來負責了。
喬治大叔有些苦惱的拍了拍臉頰,他要用這種方式來讓自己的頭腦清醒一下。
“長官,需要沖一杯咖啡嗎?”
喬治大叔的助手提醒道。
“好吧。”喬治大叔閉上了眼睛:“我要濃一點的。”
“是,長官。”
“對了,將那幾名重要人員安排一下,一會我要詢問一些東西。”喬治大叔又想起了一件事:“還有,我需要休息一會,等到安排好后就叫醒我。”
“……好的,長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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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治大叔依著辦公桌,很快就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喬治大叔被助手搖醒。
“長官,你要的咖啡。還有,那幾名重要人員都已經安排好了。就等你去詢問。”
“啊……哈……?”
喬治大叔有些朦朧的睜開雙眼。
多長時間了?
喬治大叔看了一眼表——才過去半個小時。
不過現(xiàn)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
喬治大叔連忙將溫熱的咖啡一口氣的喝掉。
或許是休息一會緩解了一下精力,又或者是咖啡內的某些成份的效用,起碼現(xiàn)在喬治大叔的深色比剛才好多了。
喝完咖啡,喬治大叔毫無形象的摸了摸嘴巴,然后站起身,對助手示意一下:“走吧。”
“是,長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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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治大叔率先詢問的是老約翰。
正式的開場白后,喬治問到了關鍵的部分。
“……那么,是誰將你吊在燈牌上的?”
“是誰將我吊在燈牌上的?”老約翰也有些迷茫:“我不認識他。誰知道他為什么找到我?他就像是地獄來的惡魔,我都快被折磨瘋了。”
“你知道嗎?他甚至不怕子彈!”老約翰突然有些激動起來:“我親眼看到子彈打到他身上,被彈開了。親眼!”
“這個……”喬治大叔扶著額頭,有些無奈:“那么請你先描述一下他的外觀吧。”
“他的外觀?”老約翰一臉露出思索的樣子:“他的外觀應該是一團黑色,與陰影混為一談。我也不太清楚他的外觀到底是什么樣子,只是隱隱約約的看到了他有一雙尖尖的耳朵……”
很明顯,老約翰將多功能折疊頭盔的量子通訊儀上方的信號線當成了裝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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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人被換了上來。
喬治依照規(guī)定程序走一遍后又問道:“……所以,你看清楚了是誰將你們一網(wǎng)打盡的?”
被提問的是那個一開始阻攔布魯斯的打手——就是那個長著滿臉胡子的絡腮胡。
“我只看到了他的披風還有全身的鎧甲。還沒等的仔細看時就被敲暈過去了。”絡腮胡有些尷尬:“誰讓他全程掛在天花板上偷襲我?我連他的人影都沒有發(fā)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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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個人被換了上來。
這是一名沒有任何特點的普通打手。
“……那么,你有看清這個……嗯……襲擊你們人的外觀長什么樣?”喬治大叔強打著精神頭,問道。
“我……我也沒有看清他,他戴著面具。”這名普通人員有些含含糊糊的回答。
“哎~”雖然已經預料到這個人并不能說出什么,但喬治大叔還是有些氣餒。
喬治大叔擺了擺手,示意下一個。
不過這名打手并沒有立刻走,而是有些磨蹭,表情也有些糾結。
“你還有什么事情嗎?”注意到這個人的反常舉動后喬治大叔打著哈欠說道。
“那個……其實我還可以畫一副畫,粗略的還原一下他的外觀。”這名打手也有些驕傲,略為揚起頭說道:“我曾經是大學美術社社團的成員,描繪一下當時的場景應該是可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