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九尾
- 茶棧
- 狐茶
- 2038字
- 2019-02-05 23:17:40
茶茶不解,滄溟搖搖頭:“杜初陽只是云澤的一根情根而已,云澤無情,他不認識你的,你去也是自找沒趣。”
茶茶皺眉:“初陽認識我的,你看到的,他還來地獄找我。”
滄溟不屑地笑了笑:“我不知道杜初陽是怎么掙脫云澤的封印的,又是怎么知道你在煉獄的。但是我可以確定云澤那個無情之人不認識你,你冒冒失失過去是沒有意義的,不如等等,找個機會偶遇云澤。”見茶茶似乎還是懵懂的樣子,滄溟輕笑,“帝姬,你不好好想想,沒有杜初陽記憶,又沒有情根的云澤,怎么會明白你們之間的感情呢。”
沒有杜初陽的記憶,沒有情根。茶茶突然迷茫了起來,那云澤真的就是杜初陽嗎?這樣的他們,能算是一個人嗎。
茶茶出神之時,滄溟說:“白茶帝姬,杜初陽他擅闖地府,將你從煉獄里帶出來,算是壞了我們的約定。不過我見到杜初陽便知道他是誰了,沒有給你翻生死錄,所以地獄之刑便免了吧。”他話鋒一轉,“可是我們說好的九尾,你卻要給我。我平素喜歡收集東西,九尾白狐族的狐尾我可是喜歡很久了。”
茶茶微不可查地動了動了眼睛,然后現出了真身,白狐金面,毛發蓬松。九尾一出,那只狐貍擺擺自己的九條尾巴,然后伸出爪子虛空砍了一下。滄溟伸出手,九尾便從茶茶身上脫落落到了滄溟手上。滄溟撫摸了一下,狐尾變小,滄溟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后變出一個頗為精致的盒子,將狐尾放了進去。
茶茶失去九尾,雖然沒有痛感,可是狐族修煉修為凝結在九尾,所以數千年的修為頓時大減。茶茶現回人形:“多謝冥王了。白茶告辭。”
茶茶轉頭,手一甩,紅色的衣服飄逸,絕美的臉看的冥王也是呆了一瞬。
等茶茶回到青丘,小火立刻迎上來:“帝姬,那個杜初陽回來找你了!我說你去冥界了,他就立刻去找你了,你見到他了嗎。”
茶茶輕聲說:“他是云澤帝君。”
小火先是疑惑地皺眉,想了一會一喜:“難道就是鳥族的那個云澤帝君,太好了。”
茶茶苦笑一聲:“我和你邊走邊講吧。”
等茶茶講完,小火唏噓不已,搖頭皺眉:“帝姬,這杜初陽只是一根情歌,這就麻煩了。”
二長老突然出現,喝道:“孽障,如何就麻煩了。”
小火一見到他老爹,立馬就如老鼠見了貓,嘭的一聲化為流煙不見了。茶茶行禮:“二長老。”
二長老和藹地拍拍茶茶的頭:“茶茶,這世間的情之一字,你還小,不懂得。滿腔熱忱,自然一往情深。可是若有一天你到我這個年紀,你就知道了,情字傷人。”
“情字怎么傷人了。”二嬸突然出現,揪著二長老的耳朵,一手插腰,“你是不是還想著隔壁那只兔子精。”
二長老連連叫疼:“痛痛痛,別捏了。什么兔子精,怎么老是提她,茶茶在呢,你給我注意點。”
二嬸哼了一聲,手上力道不減,捏著二長老的耳朵就把他牽走了。茶茶無奈地搖頭一笑。
狐帝遠遠走過來,茶茶本想扭頭就溜走,可是想了想,這件事還是逃不過去的。便硬著頭皮上前:“見過阿爹。”
狐帝倒是沒有生氣,反而笑了笑,溫和淺笑,似乎將之前發生的事情都忘記了一般。兩人并行,狐帝說:“方才小火冒冒失失地撞到我,我都聽他說了。想不到杜初陽居然會是云澤的情根。”
茶茶不語,狐帝溫柔地撫摸茶茶的頭發,柔和溫暖的觸感,是久違的溫暖,茶茶忍了很久的眼淚突然就全部流出來了,她轉頭抱住狐帝哭的不可開交。狐帝抱著女兒,一向保養得宜,仍舊猶如少年的臉上也難得浮現出一絲滄桑感。他順著女兒的背輕輕撫摸:“沒事的,茶茶,阿爹在呢。”茶茶抽泣不止,惹得狐帝心疼不已,“茶茶,你忘了他吧,你們不會有未來的。”
茶茶從狐帝懷里抬頭,臉上淚痕未干:“阿爹,茶茶真的喜歡初陽,好喜歡好喜歡他。”
狐帝心疼地皺眉,一時不知道說什么來安慰她,只能輕輕拍她的背,讓她舒服一些。
日子就這樣平靜的慢慢過去,茶茶坐在花叢里發呆,桑若坐在她旁邊編花環:“茶茶,聽我阿爹說,狐帝準備讓你承襲帝位了。”
茶茶突然皺眉,若是承襲帝位。那她必要現出真身受青丘朝拜的,茶茶捏緊了腿上的裙子。桑若見她面色古怪,只當她還惦記著杜初陽,不疑有他便說:“茶茶,若是你承襲了帝位,那可是四海八荒都敬仰的帝女了,狐帝想必是想以此牽住你,讓你事事以青丘為重,不要胡思亂想。”
茶茶苦笑一聲,正在這時,一只赤狐像這里跑來,跑到茶茶身邊時變為人身:“茶茶,桑若。”
桑若拍拍小火的頭:“你怎么來啦。”
小火揚了揚手中紅色的請帖:“神族來了人,下了帖子,說側妃又生了個小帝姬。普天同慶,請狐族去見禮。”
桑若繼續編著手上的花環:“原來又是神族的帖子啊,這位側妃也委實太會生了。隨便找個人去唄。”
茶茶眼睛一轉,突然伸出手接下了小火手上的帖子:“我去吧。”
桑若不解地問:“茶茶,這神族區區一個側妃的禮,哪里勞動你親自去,這未免也太給那位側妃臉面了吧。”
茶茶笑了笑:“我近日一直在青丘呆著也覺得很沒意思,倒不如出去走走了。”
小火點頭道:“帝姬說的是,狐帝也是這么想的,他說帝姬您這幾日想必也很煩悶,讓我陪你去神族散散心。”
見桑若的花環編好,茶茶拿過來給桑若戴上,桑若露出笑容滿意地動了動了自己的頭:“茶茶,好看嗎。”
茶茶輕抿唇角,笑道:“自然好看。”
她的目光飄渺不可捉摸,桑若覺得她是在看自己,卻又仿佛失去了目光的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