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蘇妲己來到少師府上,見了比干,眼睛直直地看著比干,突然道:“哥,我想結婚了,咱們結婚吧!”
雖然比干的心里也時常想這個事,沒想到蘇妲己突然提了出來,笑著道:“怎么?小妹,等不及了。”
蘇妲己道:“哥,這些日子我天天晚上夢見咱們兩個在一起,我真的有點離不開你了。”
“小妹,我也是——”說著一把將蘇妲己攔進懷里。蘇妲己在比干的懷里喃喃地道:“哥,我想天天和你在一起。”眼睛里充滿了愛意。
比干俯下頭,正想低頭去親吻蘇妲己,蘇妲己用手擋在比干的唇上,目不轉睛地看著比干:“哥,結了婚,我就是你的人了,誰也就搶不走了!”
比干道:“小妹你放心吧,不結婚,誰也休想把你搶走!”
“哥,你看那天大王見了我眼睛直勾勾的樣子,想起來我就后怕!”
“嗯!”比干點了點頭:“好吧,過兩天我就去你家,和蘇伯伯商量一下,為我們完婚。”
就在這時,府里的下人傳話過來,說是有一個遠道來的客商在府外求見大人。
蘇妲己聞聽,急忙從比干懷里掙脫出來道:“你這里來客人了,我也該到作坊里去了。”
比干點點頭對蘇妲己道:“你順便把鐵蛋叫了來!”蘇妲己點頭應諾,轉身走了。
比干也從屋里出來,就看見有一個人站在門外,手里牽著一匹褐色大馬。比干急忙走過去,下人介紹說:“大人,這就是那個遠道來的客商。”比干仔細端詳起眼前這個人來,只見這人:眉目清秀,白皙的臉龐卻是一幅公子打扮。
下人忙又對那人道:“這就是我們大人——比干!”
那人見了比干拱拱手道:“小人從遙遠的北方,跋山涉水風塵仆仆前來,專為拜訪大人!”想和大人談筆生意。”
比干也拱拱手笑著道:快里面請,有話屋里說。”下人急忙從那位客商手里接過馬韁跟在后面。
他們一同進到府里,下人忙將馬栓在馬棚里。
比干他們來到屋里坐定,又有下人沏茶倒水,盛情款待自是不必多說。當一切安排就緒,下人便退出去。
就在這時,鐵蛋來了。比干示意鐵蛋坐下陪客人,鐵蛋同客人寒暄了幾句然后坐在傍邊的凳子上。
那人開口道:“小人從遙遠的北狄而來,想和大人談筆生意。”
“什么生意說說看。”比干問道。
那人接著說:“我們那里生皮堆積如山,將皮子運往咱們這里,路途遙遠實在是不太方便。我想和你一同在我們那里建一個熟皮作坊,你看行否?”
比干聽了,略加思索對那位客商道:“那是再好不過了。不過,我們也剛剛起步,有些手藝方面的問題,還有待于完善,配方還有待于改進,目前還沒有去別的地方發展的條件。”比干看了一眼鐵蛋道:“你看,咱們這里是不是這個情況啊?”鐵蛋認真地點點頭。
那位客商感到非常的失望,面露難色道:“我大老遠的來了,來一趟實在是不容易,你將配方和技術轉讓與我們,我出高價購買,你看行否?”
比干道:“剛才我已經說了,不再重復。如果將來有一天條件成熟了,我會考慮這個問題的。
”大人,是不是我們北狄曾進犯過你們,你懷恨在心啊?我們可是平民,進犯你們是官府、是當兵的事!”
“你不要誤會,我沒那個意思,做買賣嗎,四海之內皆兄弟!我們的確條件有限。”
那位客商見比干一點情面也不給,心想這個比干還真是不好對付,站起身來拱拱手道:“既然大人不肯給我這個面子,咱們日后再談。就此別過!”邊說邊向外走。
出了門一聲感嘆:“唉——,都說比干大人是一個熱心腸,來者不拒。沒想到我大老遠的來了,吃了一個閉門羹。看來這個比干大人也不過如此!”遲疑了片刻又回到屋里,一只腳在門里,另一只腳在門外問道:“請問你們這里可有住宿的地方?”
比干見狀,心里想著剛才客人說的話,沒有立即回答他的問話。那人見比干沒吱聲,又道:“看來不方便,我走了。”說著便回頭向外走。
比干忙道:“且慢,你是遠道來的客商,我們哪有不敬之禮!買賣不成仁義在,今天中午我設宴款待客人。”說完又對鐵蛋道:“你速吩咐下人備一座酒席上來,我要款待這位客商!”
鐵蛋應聲去了,那位客商就坡下驢,便又回到屋里,復又坐下。
約有片刻功夫,這酒宴便擺上了桌子,他們三個人推杯換盞便喝了起來,那位客商心中不悅,幾杯酒下肚便有了幾分的醉意。又喝了幾杯,已經酩酊大醉。
這時,蘇妲己聽說來了客人,也趕了過來。
那位客商醉熏熏地道:“小人——不勝——酒力,讓——讓大人見——見笑了。別過,就此——別過,說完,站起身來拱拱手,跌跌蹌蹌地向門外走去。
比干忙上前制止道:“你喝的如此大醉,人生地不熟的能上哪里去啊,不如在我這里休息一個晚上,明日再走不遲!”忙又吩咐下人將客房收拾干凈。
這時,蘇妲己小聲對比干道:“你又留外人住宿,可要吸取上一次的經驗教訓!”
比干點點頭道:“我讓鐵蛋陪他!”然后對鐵蛋道:“今天晚上,你陪這位客人住宿,可要小心伺候。”
鐵蛋會意地點點頭,扶著那位遠道來的客商進了客房,那位客商倒在床上便呼呼大睡起來。話說鐵蛋也有幾分醉意,將門一關,也倒在床上睡了起來。這一睡不要緊,卻睡出了一段風流韻事,卻睡出了禍端。
究竟又發生了什么事,聽我慢慢給你道來:
那位客商原是女扮男裝,一覺醒來已是深夜,揉了揉蓬松眼睛,她發現身邊還睡著一個人,不覺一激靈翻身爬了起來,找來一個火將燈點亮,仔細端詳起身邊這個人來:只見這人濃眉大眼,是一個血氣方剛的漢子。再仔細一看,笑了——我們還真是有緣。
“他怎么和我在一個床上睡覺。”遠道來的客商自語道。仔細想了想,好像是比干說過讓他陪我同宿。這個比干是好客還是防我呢?不得而知!不過聰明反被聰明誤,他又幫了我一個大忙。想到這里,他也沒去打擾鐵蛋,自己卸了男裝,在燈下梳起頭來。
邊梳頭心里邊想:我如何才能搞到比干熟皮的技術和配方,不覺又看了一眼身邊這個男人。真是冤家路窄,看來這次我得跟他動點真格的了
這時鐵蛋也醒了,一骨碌爬起來,見一個女人在燈下梳妝,驚訝地問道:“你是誰!那位遠道來的客商哪里去了?”
燈下的女人不慌不忙地微笑道:“奴家便是那位客商,怎么,你覺得奇怪嗎?”
鐵蛋這才仔細看這女人,只見這女人眉清目秀果真是那客商:“咦,原來你女扮男裝啊?”
那女人莞爾一笑道:“女扮男裝不行啊?”
鐵蛋急忙道:“行,行,我沒說不行!”
“說起來也是被逼無奈——”那女人嘆了口氣道起原委來:“我本來自遙遠的北方,家中本無男丁。我父母一直把我當男孩養,讓我女扮男裝。我們那里靠放牧為生,經常生活在馬背上,游牧在隔壁的大草原上。我們那里要比你們這里寒冷好幾倍,冷了的時候,我就只好和綿羊擠在一起御寒。前些日子,聽說你們能將生皮熟化,做成衣服御寒。你可知道,我們那里羊皮堆積如山。因此,我就請示父母,想把你們的技術引到我們那里。父母同意后,我便騎快馬,不顧路途之遙趕往這里。”
鐵蛋伸出大拇指夸贊道:“你小小年紀竟有如此志向,真是難得!”
“不想見了你們大人,讓我做了冷板凳!我回去真是沒法交代。”那女子無奈道。
鐵蛋惋惜道:“真是可惜!”
那女子凄然一笑:“看來這一次算是白來了。”那女子轉而又問道:“你是大人的侍從?”
“不是,這里的熟皮由我來管理。”客商聽了點點頭。又道:“敢問你家娘子一向可好?”
鐵蛋道:“尚無婚配,何談娘子!”
“哦,”那女子驚愕道。而后又低下頭羞澀地說:“小女子也尚無婚配,我在有生之年,雖然女扮男裝,卻從沒碰過男人,更別說和男人同宿一室,今日和公子同榻共眠——難道這就是緣分嗎?”
這時的鐵蛋,在深更半夜,面對眼前的美貌女子,身上搔熱,面頰緋紅,有點魂不守舍,語無倫次地道:“也許是吧,天注定的。”
那女子獻媚地一笑道:“你過來!”
鐵蛋不由自主地來到她的身旁,她輕輕地拽住他的雙手,默默含情地看著鐵蛋。鐵蛋的大手將她那滑膩溫柔的小手緊緊地捧在自己的手心里,血往上涌,一股從沒有過的沖動從心中升起,他一把將那那女子摟在懷里,低頭和那女子在親吻起來,在兩唇一接觸的剎那間,鐵蛋的心里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