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我真的不是——”蘇妲己有點著急了??墒牵胝f的話又讓帝辛堵了回去:“愛妃,不要自責了好不好。你知道沒有你的這段日子我是怎么過的嗎。白天黑夜滿腦子都是你的影子。你的音容笑貌、你我長相廝守——每一次的賦詩作對、飲酒對詩、吟歌撫琴、欒棋對壘,充滿了幸福和歡樂。快來吧,久別重逢,勝過新婚。快過來了讓我親一口!”說著撲向蘇妲己!
蘇妲己這回真的急了:“我不是你的狐貍精妃子,我是蘇妲己!”
“愛妃,我從來沒這樣認為過你,狐貍精也罷,蘇妲己也好,我愛的是你這個人?!碧K妲己一時慌了神,急忙躲閃。
“愛妃,不要躲閃嗎,朕可是等不急了。”說著大王又撲向蘇妲己。
蘇妲己萬沒想到,自己無論如何,也解釋不清。她急中生智,順手從桌子上拿起削水果的刀子:“大王,你莫胡來,你敢過來,我就死給你看?!闭f著將刀子比劃在自己的胸口旁。
帝辛見蘇妲己動了真格的,擺擺手道:“別,別!看來愛妃還是不肯原諒我。好,好。我也累了,我們有的是時間!我先睡了?!闭f完,寬衣躺在床上便睡了。
蘇妲己驚魂沒定,半天沒回過神來,呆呆地站在原地,心里咚咚地跳個不停。好半天,見大王真的睡了,才將手中的水果刀放在桌子上。
這時的蘇妲己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逃,趕緊地離開這個地方!
等大王鼾聲如雷的時候,她整了整裙釵,理了理鬢邊的亂發,悄悄地來到門邊,輕輕地打開房門——
侍衛走上前去問道:“娘娘,深更半夜這是去哪里啊”
蘇妲己不慌不忙地道:“大王累了已經睡下,娘娘我夜難成眠,出來走走,透透空氣?!?
“侍女們呢,為何一個服侍娘娘的也沒有?”
“大家都睡了,我只是透透空氣,無需有人陪伴。”
“諾!夜黑人靜,娘娘小心為是?!碧K妲己點點頭,心想這人真是啰嗦,若再問下去,時間一長大王醒了想走就來不及了。于是道:“你這人真是啰嗦,娘娘我不是三歲孩子!”說完不慌不忙地向假山后面的花園走去。
一輪彎彎的月兒掛在天的東南方向,灑下微弱的光。夜色,朦朦朧朧。深深地王宮內,她人生地不熟,深一腳淺一腳的、毫無目的的往前奔。。。。。。
散朝后比干回到自己的府里,坐在太師椅上,望著窗外癡癡發呆,芍藥舔著大肚子來到他的身邊,一邊用手撫摸著肚子一邊笑著道道:“相公,眼看我就要臨產了。你提前和宮里的接生婆說一聲,也好叫她有所準備。免得臨盆之際,來個措手不及。”
半天比干沒有反應。芍藥看著他望著窗外出神的樣子,心中不悅道:“人家給你說話呢,怎么不理不睬的。”
好一會兒比干才回過神來,忙道:“是,是!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啦?”芍藥問。
“你說的什么?”走思的比干根本就沒聽進心里去。
“今天你這是怎么啦?魂不守舍的樣子!”芍藥責怪道。
“沒什么?奧,你是說臨產的事,我已經安排了。”比干若有所思地道。
“奧,對了,今天大王凱旋歸來,蘇妲己怎么樣了?!鄙炙幭袼葡肫鹆耸裁磫柕?。
“已經被帝辛接進宮來,就連蘇護也一起來了?!北雀陕唤浶牡氐馈?
“哦!蘇妲己——,她認可了做大王的妃子了嗎?”芍藥驚奇地道。
“我們相處這么多年,她不是那樣的人!”比干無可非議地道。
“唉——”芍藥無奈地嘆了口氣。
比干心中如翻江倒海,此時此刻的蘇妲己該是怎樣的心情。他想進宮向帝辛解釋清楚,好為蘇妲己解圍。
可是,大王能聽他的嗎,他心里實在是沒底,搞不好自討沒趣是小,惹怒了他,給你一個罪名,掉腦袋也沒準!
晚上,比干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時而起來,時而又躺下,嘴里不時地自語道:“我該怎么辦?——我真沒用!”
芍藥看到丈夫如此地煎熬,心里自是明白。心中暗自嘆息!
芍藥在酸澀的狀態下慢慢地閉上了眼睛,不一會兒便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比干焦躁的心情可想而知,不敢想像此時此刻王宮會發生怎樣的事。
我必須去救她,我不能讓她再死一次!
他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芍藥,芍藥睡的正香,便悄悄地從床上爬起來,推開房門,便悄悄地從府里出來,情不自禁地向宮里走去。走到宮門口,守門的士兵問比干道:“相爺,為何深夜進宮?。俊?
為什么深夜進宮?為什么——
比干急中生智道:“聽說蘇妃娘娘還朝,我夫人前來探望,現在還沒回去!我來接夫人回府。”
守門的士兵笑容可掬地將比干讓了進去。
宮門口與帝辛的寢宮隔有一段距離。過了大殿,便是假山奇石,花草翠柏的庭院,帝辛的寢宮就在庭院的后面。正走著就看見在花叢樹影中有一個人時隱時現。比干立刻警覺起來,怕是什么刺客或是盜賊,便悄悄地跟了過去。等離得近一些的時候,朦朧中好像是一個女人,慌里慌張的樣子,不像是刺客也不像盜賊,邊喝問道:“什么人?”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蘇妲己心里一陣的激動:“哥,我是你的小妹——蘇妲己!”說著一頭撲進比干的懷里,淚水刷的一下子流了出來:“哥,救我!”
比干似乎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小妹你——,”
“哥,我好想,好想你!”蘇妲己涕不成聲地道。
兩個人擁抱在了一起……
此時的比干忘記了在王宮,與蘇妲己唇貼著唇熱烈地親吻著——好久,好久……
黑暗中,一個黑影,這就是芍藥,目睹了眼前的一切:她似乎超乎尋常的平靜,既沒有像潑婦一樣上前撒潑;也沒有失神傷感,淚流滿面。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這個局,也許我該退出了。”然后便消退在朦朧的夜色中。。。。。。
芍藥回到家里,失神地望著窗外,兩世的情緣,一幕幕浮現在她的腦海里。眼睛濕潤,晶瑩的淚花噙滿了眼眶。用手摸著腹中的嬰兒,自語道:“兒啊,莫怪娘恨!為娘帶你走。”然后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行囊。
突然看見比干掛在墻上的寶劍,將劍摘了下來,輕輕地撫摸著,低下頭輕吻了一下,傷感道:“相公,莫怪為妻。”
芍藥強忍著巨大的悲哀,揮淚離開了家,消失在黑暗里......
比干和蘇妲己相擁、親吻著——
好久,比干推開蘇妲己的懷抱,才又急切地道:“小妹,帝辛沒欺負你吧!你怎么深更半夜在這里???”
蘇妲己心有余悸地道:“沒有,開始我和他解釋,可是他怎么也聽不進去?!?
“我就知道會是這樣!”比干道。
“我和他解釋不清,我以死相抗,才免遭羞辱。也許是他累了,也許是他覺得我身體不方便,倒頭便睡了,等他睡熟以后我便逃了出來。幸虧在這里遇見了你!”
“哦!對了,哥,你深更半夜來這里干嘛?”蘇妲己問比干道。
比干深情地看著蘇妲己道:“哥不放心!哥怕你吃虧?!?
“哥,雖然你現在結了婚,我看出來了,哥還是原來的那個哥?!北雀牲c了點頭。
蘇妲己深情地望著比干。然后又道:“我能看得出來,你們大王太愛他那個蘇妃娘娘了。他不會放過我的,我唯一的選擇,就是逃走。”比干又點了點頭。
“哥,趁著黑夜你帶我逃走吧,不然,連這個機會也沒有了。”
比干想了想,也覺著別無選擇,重重地點了點頭。然后對蘇妲己道:“好,小妹你低著頭跟在我的后面,莫說話?!碧K妲己點了點頭,緊跟在比干的身后,向宮門走去!
到了門口,守門的士兵問比干道:“相爺,你帶何人出宮?”
比干不肖一顧地道:“深更半夜,我能帶誰?來的時候不是告訴你們,我到宮里來接我的夫人!”
守門士兵詫異地道:“剛才出去一個女眷,也說是你的夫人!”
比干生氣地道:“廢話!若宮里走失人口,小心你的腦袋。”
看門的士兵怎么會認識誰是比干夫人,更不認識蘇妃娘娘。見比干如此說,心想,剛才哪一個的確說是比干夫人,奧,也許是自己聽錯了,或是比干府里的丫鬟去找比干夫人呢。于是改口道:“剛才你府里來了個丫鬟,說是找夫人有事,出去有一會兒了?!?
比干詫異地點點頭,沒再說什么,領著蘇妲己離開了王宮
后面那門衛畢恭畢敬地道:“相爺!你慢走?!?
就這樣他們逃出了宮,比干對蘇妲己道:“小妹,你打算怎么辦?”
“我想回營里!”蘇妲己道。
比干想了想道:“也好,咱們先到我的府上,明天我送你回去!”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