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萬成搖了搖頭道：“沒有，裘萬榮爺爺手里的配方我從沒見過，他不讓任何人看。”

“那你是怎么知道改進了許多？”

“不滿大人你說，裘萬榮爺爺對我很好。平時我就留心裘萬榮爺爺的一舉一動，偷著學會了很多技藝。不過，到現在我還不能全面掌握。現在好了，有了這份配方為基礎，根據我掌握的技藝，我想很快就能恢復的。”

比干點了點頭，望著眼前這個小伙子，心里踏實多了。然后對他們三個人道：“我們還是出去看看吧！”

大家站起身來跟著比干從府里出來，面對眼前的這一片廢墟——殘桓斷壁，慘不忍睹。比干的心情十分沉重。他們三個不時給比干講述著妖獸們的惡行。比干時而點頭，時而驚嘆！兩手緊緊地握著拳頭。

來到皮毛作坊，已經被夷為平地！看來一時半會是難以恢復了。

“怎么營里這么清靜，剩下的人呢？剛才那么多人在我的府里，現在都去了哪里？”比干問身邊的三個人道。

“老人和孩子都嚇破了膽，投親靠友去了，剩下沒人管的廣郡村里的人主動接走了。”尚萬成道。

比干點了點頭，他感念這里鄉鄰們淳樸的民風。

比干和這三個人轉了一圈，對他們道：“你們幾個先都回去吧！讓我仔細地想一想，日后我在找你們！”就這樣他們幾個人分頭回去了。

為了盡快地恢復熟皮，只能又將作坊搬回了廣郡老宅里。

這一日，比干又將虎頭、二猛、尚萬成等人叫到一起，對他們道：“看來營里的作坊很難在恢復起來了，還回我的老宅里吧。”

大家點了點頭，比干對虎頭道：“你找人收拾一下，騰出幾間庫房。”然后又對二猛道：“你把原先在作坊里干過的人聚集到我這里來，再去準備每個生產環節所需的工具。

“我呢？我干什么？”尚萬成見比干幷沒有給自己派活，主動請纓道。

比干看了一眼尚萬成道：“在我老宅里只是權宜之計，從長遠著想，還得將營里的作坊恢復起來，你去找附近村里的泥瓦匠把作坊重新蓋起來。之所以想把作坊搬回老宅里，就是想用最短的時間將皮毛作坊恢復起來。”

比干將技術配方遞給虎頭道：“這配方由你保存，監管各個環節的質量。”

虎頭面露難色，對比干道：“哥，你是知道的，我才疏學淺，恐難擔當。”

“唉——掌管手藝的人不是沒了嗎？我們只能從頭開始。”比干道。然后又道：“你也不要推辭，臨危受命，也只能如此了。

虎頭看了一眼尚萬成，對比干道：“大人，不如我向你推薦一個人——”然后指著尚萬成道：“小伙子心靈手巧，善于琢磨。還是讓他來做吧！”

比干斟酌片刻，點了點頭道：“這樣吧，你們三個人倒一下個，二猛接替尚萬成，虎頭你去找人。”

說干就干，他們三個人分頭行動，一切都很順利。唯獨虎頭在村里轉了幾天，也沒有幾個來作坊的。人們不是婉言謝絕，就是躲著不見。甚至有的人直言不諱地道：“大人還想熟皮啊，你問問大人還走嗎，若大人不走還到可以。大人拍拍屁股走了，若是妖獸再來，我們別拿小命鬧著玩！”尤其營里那些深受其害的人們更是心里發怵。

虎頭無功而返，向比干說了這一情況。比干陷入了沉思——

尚萬成見狀，對比干道：“大人，我在作坊里有幾個很不錯的朋友，我把他們叫來。”

第一百四十一章心頭大患

比干點點頭道：“好，你去吧！”

時隔不長，尚萬成領著幾個人來了，他們見了比干，撲通跪在地上。

一個人道：“大人啊，你饒了我們吧，我們真的再也不敢了。你不知道，那些妖獸是多么地兇殘，到現在想起來，心里還發慌呢。”

另一個人又道：“大人，你在的時候，我們什么都不怕，因為有你保護著我們。這次你若不走了，咱們就接著干！”

比干聽了心道，這可如何是好？突然想起人們府里給他塑的雕像。想了想道：“這樣吧，你們不是給我塑了一個像嗎，只要一有情況，在我的塑像前焚三炷香，我便知道，立刻會來保護你們的。”然后看了一眼尚萬成，囑咐道：“你可要記住了！”尚萬成點點頭。

停了停比干又道：“我想妖獸應該不會再來了。我和他們的首領進行過幾次交鋒，那個申公豹如今也入朝為官，我會稟明大王，制止他的惡行。讓大王繼續派兵前來保護你們。我來之前，大王就下了一道御旨：不準任何人到這里來干擾你們熟皮。我要把這里變成一片凈土。”

大家聽了比干的這一番話，才打消了心里的顧慮。站起身來道：“有了大人這這番話，我們就放心了。誰沒三個相好的，大人你放心，我們分頭把人們叫了來就是了。”

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內，作坊就恢復起來了，人們的情緒極為高漲。比干看到這一切，欣慰地笑了。

回頭再說，帝辛與蘇妃娘娘上演的敲骨驗髓在朝野引起了很大的震動，也引起了子托的關注，他也覺著孫子的做法有點不可思議，當朝的大王如此草菅人命，不是為王之道。因而聯想起大王新納的這個妃子——怎能拿人命當兒戲？早就聽比干說，蘇妲己已經死了，后來玉兒借尸還魂。現如今玉兒脫身成了芍藥，細想想，大王做出如此荒唐之事還不是為了取悅這個妃子，那么進宮的這個妃子又是何須人也？

他深知女人是禍水，很多事毀在女人身上，甚至社稷江山。

他想問比干，比干回廣郡去了，只好把芍藥喧進宮里，問及此事，芍藥道:“她是我前世的姐姐九尾狐貍。”

“啊？是她——”王爺驚愕道。心想：真是冤家路窄，這個畜生竟混進了宮里。

然后又對芍藥道：“兒媳啊，你怎么會有這樣的姐姐，她和你可是不一樣。”

“父王，你怎么認識我姐姐？”

“唉，說起來話長，早年在靈山我差點被她害死。”

老王爺邊回憶邊道：“說起來話就長了，早年我去靈山涉獵，那時也是冬季，靈山被大雪覆蓋，白皚皚一片，我踏著沒膝蓋的大雪在山里搜尋著我要涉獵的目標。

我意外地發現在雪中有一團褐色的東西，獵人銳利的目光告訴我：這是一只狐貍無疑。我立馬搭弓射箭……

一箭射了過去，涉獵技藝和箭法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他，平時里箭無虛發。當箭射過去以后，以為十拿九穩，一只獵物到手了。

可萬沒想到，走到近前，那箭穩穩地插在狐貍臥過的地方，狐卻沒有了。我發現在狐貍臥過的地方，方圓二尺多遠沒有一個雪花。我立馬意識到，這不是一只普通的狐，很可能是一只狐貍精，于是便跟蹤上了它。

一天，兩天，幾天過去了，時常見到它，可怎么也逮不住它。我這個百發百中，箭無虛發的神箭手，如今卻成了擺設。我想罷手，可這狐貍競和他周旋起來，還時常捉弄他。這使他欲罷不能，氣盛的我重新鼓起勇氣，決心和它斗到底。

有一次，我見它遠遠地在前面跑，便緊跟其后。崎嶇的山路加上冰雪覆蓋，深一腳淺一腳的難走極了。他累得滿頭大汗，真的想放棄。可那東西在一個陡峭的山坡上不動了，懶洋洋的曬太陽。

其實他們之間還不到一箭之距。臨走之前，我想射它一箭，既使射不中，也嚇它一跳。

于是，拔箭張弓，那箭飛了過去，沒成想正中其咽喉。當時高興極了，甩掉身上的棉衣，疾步向目標跑了過去，來到崖邊，沒有了路。他艱難地向崖石上攀援，就在將要接近目標的時候，像是被什么絆了一下，腳下一滑，整個身子向下墜去。

山高路險，我腦子里一片空白，眼睛一閉，心想這回完了。

我掉落在一個冰窟中，冷風襲來，寒徹骨髓。抬頭一望，那狐貍精卻在岸上咯咯地笑著，一手拿著他的棉衣，一手拿著他射出去的箭，冷笑道：“不知深淺的凡夫俗子，想跟我九尾狐貍斗！去死吧。”說完一陣冷笑，揚長而去。

那冰窟太深了，我是無論如何也上不來，凍得我幾乎要僵了，我拼命地呼喊“救命”。

當我在絕望的時候，元始天尊路過這里。聽到呼喊救命的聲音，來到崖邊，見冰窟中一個人。便設法將我救了上來。上來后，我千恩萬謝這位救命之恩。元始天尊笑著問道：冰天雪地的可要小心，為何落到這冰窟之中？”

“唉！我貪心有余——”他便將事情的原委講于元始天尊聽。

元始天尊笑了笑道：“這狐是千年的狐貍精，很難逮住，還是不要招惹它。”

我見天尊如此說，忙解釋道“其實我想過要放棄，可是它卻把我往絕路上逼。若不是遇見道長您，我就沒命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