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濕透的余沫打開房門,一抬頭就看見一道挺拔的身影站在門口。那個人,一如既往的安靜、淡雅啊,他心情看樣子不錯嘛。余沫頂著那個人,心里感慨道。
看著那個熟悉的人許久,余沫瞳孔猛的變成針孔般大小。眼中復(fù)雜卻轉(zhuǎn)眼即逝,只不過眼里還殘留著幾分落寞和自嘲。沒有人,看得懂余沫到底想干什么。望向余沫,白諾眼中閃過幾許苦澀。
“你是怎么進(jìn)來的?”余沫開口,語氣帶著點(diǎn)點(diǎn)淡薄與冰冷,一雙大眼睛對上白諾狹長的鳳丹眼。“借鑰匙開門進(jìn)來的。”白諾對于這個問題沒有回避。或許說,沒有回避的需要。
“有何貴干?”余沫實(shí)在不想再和白諾浪費(fèi)時間,正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我們之間就一定要這樣嗎?”白諾有些不解,自己明明遵守諾言回來了,為什么沫沫卻變了。也許,我們都在時間里改變了吧。而且,她的樣子我都開始淡忘了……
“那我們還要怎樣?!”余沫幾乎咆哮出來,白諾愣住了,在他的印象中余沫可是乖巧可愛的那一類啊!“啊?你倒是說啊!”余沫看著眼前這張熟悉的臉眼淚再次不爭氣的落了下來,不知道為什么,余沫只覺得自己有太多太多的委屈。
只要一面對白諾那些委屈就不斷的涌上來,帶著強(qiáng)烈的窒息感。這么多年的等待,到最后卻換來一場笑話嗎?老天,可真是不遂人所愿啊!真的是造化弄人啊,余沫心里無比傷懷的想著。
白諾看著上一秒還沒有表情,只不過眼里帶這幾許他不懂的落寞與自嘲的余沫,下一秒?yún)s哭了出來。少女哭得很猛,似乎想把一切的委屈和痛苦都發(fā)泄、哭訴出來,多少年了,白諾記不住了,他已經(jīng)很久沒見過余沫哭了。
不懂,白諾真的不懂也許懂,沫沫為什么要哭,也不明白她眼中的落寞和自嘲是為誰而引起的。但是,白諾心里有一個答案,只不過不愿相信罷了。也可以說,這只是他的一種“自欺欺人”的遐想罷了
白諾心中的那個答案實(shí)在傷人,傷人害己。受到打擊最大的,一定,一定,是他自己。不得不說,白諾很自私!他的東西,就算毀了也不會給別人!
余沫感覺到臉上溫?zé)岬囊后w,馬上跑回臥室。“嘭!”迅速關(guān)上門,余沫實(shí)在不想在出糗了。白諾想開口說些什么,卻只張了張嘴。
盡管想解釋太多,最后化為“后天有校聯(lián)音樂會,你來彈鋼琴吧。”白諾平復(fù)心情,有些溫柔的說“嗯,我回去的。”盡管余沫起立抑制,卻還是帶著哭腔。
嘶啞的聲音讓白諾一陣心揪,這是怎么了?會發(fā)生什么事嗎?過去了這么久,為什么還是會痛?!房間里傳來陣陣抽涕聲,她還是這么愛我啊!可是我,已經(jīng)將她遺忘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