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夢笙聽著電話那端安靜，繼續說著

“墨陽，這些年我在國外的時候經常會想，假如沒有父母之間的那些，假如我沒有病，假如我能為你生個孩子，好多好多的假如，可這些終究是癡人說夢。如今你也結婚了，我想你應該明白我們不可能了，再也不可能了！”語氣哽咽

“所以放過我吧！別掙扎了！”說到這駱夢笙眼淚終于止不住

“阿笙，我們會在一起的，會有孩子的，你相信我！”握著手機的手用力抓緊，仿佛一松開，對面的人就會消失不見

“可是我好累，我怕”駱夢笙的哭泣聲很大，身在異國他鄉，她此刻就像抓住救命稻草

“阿笙，乖，早點休息！相信我”說完顧墨陽掛斷電話。

直接走進書房，從一旁拿過酒杯和酒，給自己倒了一杯，一口喝下去，冰涼刺骨。

拿起電話撥了出去

“東西準備的怎么樣了？”

……

“繼續準備”聽完電話那邊人的回復，吩咐道

“好的！”

“嗯”顧墨陽點點頭，掛斷電話，把手機丟在桌子上，再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喝完看了一眼墻上的時鐘已經凌晨四點了，關掉桌上的燈，起身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回到臥室，走到床邊，拉開被子躺了上去，看了一眼背對著自己的郁棽，把她拉過面對著自己。

“阿棽”

“阿棽”輕叫了幾句，郁棽并沒有醒，只是換了一個更舒適的睡姿。

顧墨陽拉過她的手，手指纖細，因為偏瘦的原因手背的血管都看的清晰，拿起她的手迎著光。光亮透過指縫，顧墨陽的目光停在她的無名指和小指處，拉近她的手，輕撫那一處那是一道很細的疤痕，看疤痕的顏色時間應該挺長不是近期留下，顧墨陽不由望向已經睡熟的郁棽。

一旁床頭的郁棽的手機鈴聲忽然響起，看了一眼已經睡熟的郁棽，拿過手機來電顯示是一個未知號碼，滑下接聽鍵，顧墨陽沒有說話，電話那邊的人應該在室外，能聽見很大的風聲，卻沒有人說話，顧墨陽就這樣聽著，對方卻已經掛斷電話。看了一眼已經暗掉的屏幕，放回原處，關掉燈帶著一絲疑惑睡去。

摔碎最后一個酒瓶，只聽砰的一聲，碎落一地，靠著河畔的護欄坐下，殷紅的血一滴一滴灑落在地面，榕樹刷刷作響

就這樣靠著護欄，手上的傷口也不顧，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身后

“明深少爺”李嬸輕輕走到離靳明深不遠處叫到

靳明深回頭看了一眼

“李嬸”

“我看見你的車子停在附近想到應該是你來了！”看了一眼地上的玻璃碎渣沒有多問

“外公還好嗎？”站起身衣服上的褶皺明顯

“老爺子還不錯，你不進去看看嗎？”看著地面滴落的血，想了想開口說道

“走吧！”順著她的目光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從口袋拿出手帕裹住，朝宅子的方向走去

李嬸看著已經上前的靳明深不禁搖搖頭，輕輕嘆息了一聲跟了上去。

看著越來越清晰的宅子，燈火通明，推開鐵門走了進去，院子里的植物還和以前一樣，直接走進大廳，老爺子并沒有在，看了一眼身后的李嬸

“老爺子這個時間點應該在書房”李嬸回答

靳明深點點頭，上了樓梯。踩在木板上咚咚作響，站在書房門口，手放在門上敲了幾下

“進來吧！”里面傳來老爺子的聲音

握緊門把手，輕擰推開房門，老爺子正坐在書桌旁

“外公”靳明深看著橘色臺燈旁邊兩鬢白發的老人

“明深來了！過來坐”老爺子抬頭看著他，指著對面的椅子

靳明深走過去拉開椅子坐下，解開了一顆外套的紐扣，才覺得舒適一些

“事情處理好了？”

“處理好了！”

“那就好”老爺子點點頭

“咚咚”此刻敲門聲響起

“進來”老爺子喊到

門被推開，李嬸端著兩杯茶進來

“老爺子”

“進來吧！”

李嬸走進去將茶放在靳明深面前

“老爺子，你們有什么需要叫我就行，你們聊，我先出去了！”

“好”老爺子笑著點點頭，房門被重新關上，老爺子笑容收起，看著靳明深

“想說什么？說吧！”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水

“為什么選擇郁棽？”聞著茶香那是她最喜歡的味道，看著老爺子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