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 毒手圣醫
- 紅粟
- 3019字
- 2013-08-02 20:50:02
由于曾威護衛未歸,連翹就帶著侍藥一路緩緩步行,也藉以熟悉欣賞這小城的景色風光。
待得連翹走到曲奇的家門口,連翹正準備舉手敲門,那門竟“吱呀”一聲,自己開了。
連翹再看門內,一個瘦弱的身影真好打開門,手里拎著一桶臟水,袖子挽到臂彎處,那瘦小的身軀被那桶臟水墜的直打晃。
連翹見了不忍,伸手去接水桶,“來,我來吧!”
那個弱小的身影猛然抬頭,這才發現自己身前居然早已站立的兩人。
那小臉帶了些吃驚又有些歡喜,一雙極大的眼睛,那如水的黑眸極大極黑,仿似那大大的一雙眼睛里,就只有一雙黑眸般,那周圍一圈小小的眼白,此時居然帶了些紅絲。連翹看了心里微酸,這個小孩子,今早怕是早就起來侍候病父愛啦!
那個孩子唯一遲疑,連翹已經接了臟水桶,回轉身,才發現自己竟不知道要倒在哪里。連翹這才回首問道,“這水倒在哪里啊?”
孩子有些拘謹羞澀的疾步走到連翹前面帶路。
“你叫什么名字呢?今年幾歲了?”連翹邊走著,邊問道。
“我叫糖糖。今年十三歲。”那個小身影聲音也小小的回道。
十三歲,可是這個身材發育的也太遲緩了,看樣子,仿佛至多只有十歲的模樣啊!這些年生活的重擔和營養不良,導致了這個孩子的發育遲緩了。連翹邊看著在前邊帶路的小小身影,心里暗想道。
看來這次在曲奇家里住診,還可以順便給這個孩子調理一下呀!
連翹回到曲奇家,準備給曲父醫治。但這時,連翹才發現,曾威居然一直沒有露面。
曾威遇到了什么?她去了哪里呢?
連翹回到曲奇家,才知道曲奇已經去酒樓上工了,由于曲奇上工走的是小胡同的近路,所以,連翹和侍藥并沒有遇到。
連翹也沒有因為曾威的事兒停滯給曲父的醫治。
連翹把那條血梔子取出,在那小蛇的尾部,用針刺破,那細小的針眼兒,居然涌冒出數滴鮮紅的蛇血。
連翹將這蛇血加入自己帶來的藥丸,給曲父服了。然后,將那梔子放到曲父的腳上,讓梔子在曲父的兩個大腳趾上,各咬了一下。
這梔子的毒性是極致的烈,但對于普通人的極致毒藥,卻還有一個小小的副作用,那就是融除血栓血瘀。這曲奇之父,癱瘓了兩年有余,從腰往下的身體,早已被血瘀和血栓充斥。更是由于時間太久,已經幾近壞死。
這樣惡劣的情況,連翹也只得用這梔子的極致之毒來克制緩解消除。
那梔子的血液卻原來正是梔子蛇毒的解藥。連翹先將梔子血給曲父服了,接著又用梔子的蛇毒來攻擊溶解曲父下肢的淤血和血栓。
曲父被梔子咬了之后,那沒有知覺的雙腿,居然漸漸的有了麻的感覺,那種麻感,越來越強烈,曲父從一開始的閉嘴忍耐,再到緊咬牙關,直至把下唇咬破。
連翹隨時檢查,知道曲父強烈的麻感已經到了腰部,再往上的部位,已經是有知覺的正常的部位了。
連翹從醫療箱里取出銀針,在曲父腰肢一下的三十幾處穴位,施以針灸之術。
隨著連翹手里銀針的施入,曲父下肢的漲麻感逐漸的減輕,越來越輕,終于,那曲父經歷了這種難熬的痛苦,又被解除后,精疲力竭的沉沉睡去。
連翹從曲父的床前站起身,緩緩的揉了揉有些酸軟的肩頸,緩緩的走到屋外。糖糖被連翹示意在屋外等候,此時見連翹從屋內走出,趕忙迎上來,“我可以進去看看了么?”
“嗯,去吧。”連翹答應著,卻并沒有看向糖糖,而是看向站在院子中央的另一個高大魁梧的身影--曾威。
那曾威的依然面無表情,屹然而立。但是那往日里微微泛著紅光的臉龐之上,此時卻蒙了一層青灰。
連翹不是很急的走過去,伸手握起曾威的手腕,手指搭上曾威手腕的一剎那,連翹的另一只手,居然幾乎同時的迅速的抬手,用手指點到了曾威的肩井穴上,隨著連翹的手指點到,曾威的那一只手臂一軟,“當啷”一聲,一把鋒利的匕首從曾威的手里落到了地上。那鋒利的匕首上微微的泛著藍綠的光芒,那正是見血封喉之毒的光芒。
連翹的手指未停,迅速的點上了曾威的幾大穴道,此時的曾威雖然還在站立,卻已是絲毫不能動彈。
連翹這時才又握起曾威的手腕,給曾威請脈。
哼!居然敢對我連翹的人使毒,還是這種陰損的控制人精神神智的尸附之毒。被這種毒藥所制之人,仿佛行尸走肉,完全喪失了自己的思維意識,一切的行為都會受使毒之人的指揮。
對于這種陰損至極的毒藥,連翹并沒有在意。只見她取出兩個藥丸,給曾威吃了。然后解了曾威的穴道。那曾威居然不再理會連翹,徑直的返身就要離去。
連翹在曾威的衣服上輕輕一扶,那曾威仿似沒有感覺般,快速的躍上房頂飛縱而去。
這里連翹給曲父的治療,今日已經告一段落。連翹囑咐糖糖用熱毛巾給曲父不斷地熱敷下肢和腰身。并在熱敷的同時,輔以按摩和推拿,以助于那融化的血栓和淤血的吸收和代謝。
連翹自己則又攜了侍藥,腳步輕緩的向著大街走去。連翹要去采購一些食物和藥物。這曲父的病體養護,糖糖的營養不良,都需要一些高營養的食物,另外還有最重要的一條原因,就是連翹連神醫的饞蟲犯了,卻尋不到自己想要的美味兒,唉,只好連神醫親自下手了。
這里連翹與侍藥逛街購物暫且不提。
曾威從曲奇家里,懵懂的躍上屋頂,快速的從城市的上方掠過,就在快要出城的一片建筑中,曾威停下身形,跳進一個不太大的四合院院落。
這個院落是一個兩進的宅院,第一進是寬大的客廳和書房,第二進則是秀雅神豐的臥房。
曾威跳落于院子內,徑直來到書房門前,屈膝跪倒。極恭敬的對著放著珠簾的房門叩首。
“怎么樣了?干凈不?”一個極致嘈雜嘶啞的聲音從屋內傳出。
“嗯,屬下該死。”
“哦?”那個嘶啞的聲音帶了一絲驚疑,但很快的又轉復為平靜,“進來回話。”
曾威對著房門恭敬的叩了頭,這才起身,弓著身子,走進珠簾。
進到屋里,曾威并不敢抬頭,只是又一次的跪倒叩拜,“我主千秋萬歲,永世垂名!”
曾威恭敬地俯身叩頭。
那個嘶啞的聲音又一次響起,“講明情況!”隨著聲音傳來,一個灰色的身影從屋內的陰影里走了出來,走到了曾威身前不足一尺之處。
曾威再一次虔誠的叩首,然后匍匐在地回道,“屬下該死!屬……”
那嘶啞的生硬未等曾威說完,居然一聲尖利到極點的驚叫聲發出,那灰色的身影居然瞬間的頹然倒地,那土黃色的肌膚,快速的出現了一塊塊的綠色斑點,很快綠色斑點擴大,溶合,那灰色身影居然在不足一盞茶的時間,化為了一小灘綠色的水跡。
在屋子的陰影里傳來了另一聲驚叫:“尸腐?”隨著聲音落下,屋里又是幾聲身體倒地的撲然之聲。
不出一盞茶,整個房子里,居然只剩下了曾威。
此時的曾威精神猛然清醒,望著屋里的一灘灘水跡,只感到脊背一陣陣發寒!
在屋子的陰影里傳來了另一聲驚叫:“尸腐?”隨著聲音落下,屋里又是幾聲身體倒地的撲然之聲。
不出一盞茶,整個房子里,居然只剩下了曾威。
此時的曾威精神猛然清醒,望著屋里的一灘灘水跡,只感到脊背一陣陣發寒!
連翹攜著侍藥買了米、面、雞、團魚、明蝦還有各種輔助食材,還去藥行買了數種給曲父治病要用的藥材。
連翹雇了一個人推著小車跟在二人身后,負責接收運輸二人采買的東西。
連翹和侍藥沒有了搬運的后顧之憂,也就放開手腳的采購,反正曲奇家里是什么都缺,什么都需要,他們相信,即使再買這么幾堆回去,也完全可以用到。
連翹曾經的狼毒花姐妹們,也知道連翹有一個最大的死穴,就是不會理財,有錢的時候就大手大腳,不過貌似,連翹那個醫藥世家,總沒有缺錢的時候罷了。
連翹習慣于大肆敗金,這侍藥也是孩子心性,見了好東西,就忍不住想要。結果最后,那個推車的但婦終于忍無可忍的出言相告了,“二位貴客,你們已經買了三袋米,四只雞,還有許多吃食了,恐怕十幾個人都要吃幾天了,現在天氣越來越熱,你們還是不要買太多了吧,不然怕會壞掉浪費了呢!”
連翹這才看了看車上的收獲,那堆積的如小山般的貨品,豈止是吃幾天能夠吃完的,那個但婦看來還是采取了婉轉的的說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