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潘多拉
- 刑科所
- 野家塢
- 2156字
- 2017-03-01 07:50:00
“每一次,都在徘徊孤單中堅強。每一次,就算很受傷也不閃淚光。我知道,我一直有雙隱形的翅膀。帶我飛,飛過絕望……”
收音機的交通之聲廣播電臺正在播放著張韶涵的歌曲《隱形的翅膀》,在駕駛著勘查車的依舊是慕容非,駕車是他這個組長的專利。像他這樣的新任組長一般都找不到什么感覺,喜歡承擔(dān)這種苦差事討好團隊,此時,他好想對著天空像《魔獸世界》中的獸人那樣喊一聲:“為了部落!”
蘇易跟著收音機的拍子,嘴巴里不停地在哼著歌曲,歌聲斷續(xù)含糊,聽起來就知道對這歌曲不是非常熟悉,畢竟是十多年前的老歌了,不熟也是情有可原,忽然,她停下了哼唱,說道:“喂,你們說說看,這首歌的歌詞好有感覺哦,這不正是我們七組的寫照嗎?”
申海附和道:“嗯?”
“你看,我們每一次勘查現(xiàn)場,一開始不都是這樣嗎?孤單徘徊,案件總是那么撲朔迷離,有時候,一不小心還出點紕漏,不是很受傷么?但是我們卻一直有雙隱形的翅膀……”
池鳴哼道:“你的翅膀是什么?”
“我們法醫(yī)的隱形翅膀就是解剖刀呀,你看有名的法醫(yī)不都叫什么一刀的。”
池鳴連忙拍上了馬屁:“瞧,正在開車的是慕容一刀。”
慕容非很著急地說:“別,別瞎說,我慕容在咱刑科所能排老幾?別說一刀,我看十刀都排不上。”
申海嬉皮笑臉地說:“組長,你就別謙虛了,至少在我們七組,你還是一刀。”
慕容非尷尬地笑笑說:“是是是,在七組我肯定是一刀,那不如叫我七組一刀得了。”
蘇易連忙說:“那本姑娘以后就更名為七組二刀了,做夢都沒有想過,這么快我就已經(jīng)是二刀了。”
池鳴冷笑道:“蘇易,你還二刀呢,你遞刀吧?蘇遞刀,你就自家YY去吧,對了,你剛才還沒說完呢,那我們痕跡的隱形翅膀是什么呢?”
“哦,你們的隱形翅膀不就是那把指紋刷子嗎?申海呢,隱形翅膀當然就是那照相機咯。”
池鳴又冷笑道:“錯,申海的照相機現(xiàn)在已經(jīng)退到二線了,他的隱形翅膀應(yīng)該是PS。”
“哈哈,我都忘了申海那精絕的圖像處理技術(shù)了,好吧,反正人人都有自己的隱形翅膀,帶著我們飛過絕望,最后,案子不是都破掉了嗎?”
池鳴依然在冷笑,他說:“蘇易,我告訴你,今天這歌不吉利,你知道這歌的專輯名字叫什么嗎?”
“我剛學(xué)的,還真不知道呢。”
池鳴一字一句地說:“我正式告訴你,這首歌的專輯名字叫《潘多拉》。”
“真的假的?”
“真的,不信你可以度娘一下哦。”
蘇易掏出手機,快速地百度了一下,她驚異地叫道:“真的耶,《隱形的翅膀》真的是出自張韶涵的《潘多拉》專輯。”
慕容非裝著很正經(jīng)的樣子說道:“完了,我們今天這案子說不定就是一只打開的潘多拉盒子,打開了就關(guān)不上了。”
池鳴說:“蘇易,這你可要付全責(zé)哦,是你一直在說這歌。”
“說又怎么了,就算真的是潘多拉盒子被打開,我們也會把它重新蓋上。”
申海從靠背上挺直了腰板,說道:“你們沒有搞錯吧?不是說只是自殺案子么?”
池鳴吃驚地說:“你哪里來的小道消息?這么不靠譜,我們七組從來不看簡單的案子,就算是簡單的案子,我們也要把它變成疑難案子,你知道我們七組的組長是誰么?”
申海口氣里故意裝著疑惑:“咱組長不就是七組一刀么?”
慕容非不好意思地說:“這一刀之事,只允許在車內(nèi)說,出了車子,絕對不行,要是被前輩聽到,我將死無葬身之地,我們還是來說說案子吧。”
“我們對案子都不太清楚額,你介紹一下吧?”
“那也行,案子是這樣的,東方酒店一客房發(fā)現(xiàn)兩具男性尸體,派出所已經(jīng)查明,這兩名死者都是理工大學(xué)的大二學(xué)生,昨天是周末,對吧,他們?nèi)胱≈螅裉炀蜎]有退房,酒店開門進去發(fā)現(xiàn)兩人死在了床上。”
申海問道:“尸體有傷嗎?”
蘇易當即應(yīng)道:“法醫(yī)都沒到,鬼知道有沒有傷。”
池鳴說:“我更關(guān)心的是房門,這才是重點。”
慕容非見前方十字路口亮起了紅燈,就踩了一腳油門,他將檔位拉到空檔,屏聲靜氣地說:“池鳴說得對,只要房門沒問題,這種現(xiàn)場應(yīng)該好辦。”
申海有些不服氣:“我感覺,這個現(xiàn)場終于要輪到我做主角了。”
“怎么說?”蘇易有些不懂。
“怎么說?我告訴你,酒店的現(xiàn)場一般都靠監(jiān)控錄像,酒店的大堂、前臺、電梯、走廊到處都安裝了監(jiān)控,這視頻工作還不都是歸我們影像專業(yè)嗎?”
蘇易說:“哦,我明白了,以前沒有遇到這種案子。”
慕容非說:“對,申海今天有苦頭吃了,不僅要拍攝現(xiàn)場照片,還要分析視頻,要說這東方酒店是一個潘多拉盒子,那關(guān)上這潘多拉盒子的或許就是你申海了。”
申海說:“視頻也只能解決中心現(xiàn)場之外的事情,客房里面的中心現(xiàn)場不可能有監(jiān)控吧?”
池鳴說:“要是你外圍視頻看得一清二楚,我們中心現(xiàn)場不看也罷,對吧?”
蘇易說:“我好像懂了,如果酒店的監(jiān)控,特別是客房外邊走廊上朝向客房房門的監(jiān)控,要是發(fā)現(xiàn)一切正常,假如只有死者二人進入到客房,沒有其它第三人進入客房,再怎么說,也是他們倆之間的事,說不定就是什么相約自殺之類的,要是有第三人進入客房,那么事情也很簡單,找到視頻中的這人,事情估計也就明白了。”
申海笑道:“蘇易,你來刑科所沒幾個月,分析起案子倒是熟門熟路,你瞧你把我要說的話都說了,好,我保持沉默。”
慕容非卻說:“同學(xué)們,要是真這么簡單,派出所會要求我們刑科所出動嗎?”
池鳴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管現(xiàn)場怎樣,都逃不出咱七組的那什么掌。”
“熊掌。”蘇易接話。
池鳴說:“不對,是女熊掌。”
車子一個急剎車,慕容非說道:“好,是驢是馬拉出來溜溜就知道了,同學(xué)們,下車吧,東方酒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