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醒醒啊!”
迷茫中被一雙手不停的搖晃著,清菱勉強睜開眼睛,支撐著座起來,卻被身上傳來的一股劇痛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眼前的女子約莫十三四歲的年紀,面貌清秀,一頭烏發扎成兩條長辮甩在腦后,那身打扮竟像極了古代人的穿著,怎么回事?在拍電影嗎?
“小姐,謝天謝地您可算醒了,剛才您昏迷的時候可急死秀兒了。”
“小姐?”清菱被這聲聲尊稱聽得莫名其妙,看她的表情也不似假裝,難道自己“穿越了?”確認判斷無勿后,清菱嘴角勾起一抹欣慰的笑容,穿越了也好,能活下來就已經是最大的慰藉了。
“小姐您怎么了?”見眼前的可人一臉淡然卻帶著絲絲疑惑的神情,秀兒那雙好看的大眼瞬間霧氣彌繞,一層薄薄的霧水在眼眶中融化“小姐,都怪秀兒不好,是秀兒沒用,不能保護好小姐,讓小姐您,您……”
聰明如她,清菱怎會不懂她此刻的心思,她八成是認為她傻了,不過既來之,也只好則安之了“我不是傻了,我只是忘了以前的事,你就于我說一遍吧!”
“小姐,您,您真的不記得了?”
“我騙你做什么?”清菱的反問聲中參雜著明顯的不耐煩。
秀兒不由得愣住了,昔日的小姐從不會用這種語氣和神情對待她,尤其是那雙熟悉的眸,竟意外透著陌生的冷漠,那份沉靜,是裝不出來的吧!
雖然心中疑惑,但她是仆,主子的命令于情于理都不敢多問,更何況現在這個主子,怕早已不是當初那個柔弱無比的人兒了。
秀兒沉默了半晌,望著那張看不出表情的臉,幽幽躺了口氣:“那我就于小姐一一說了吧…….”
經過秀兒的一番詳解,清菱也大致明白了:這個身體的原主人本是前朝元皇的子嗣,但因是于風塵女子所誕下的嫡孀,無法給予名分,元皇故將她托付與開國功臣——墨天乾加以照應,并依母愿賜名惜顏;先前礙于她的真實身份在這府里過得倒還算順心,但自從元皇被逼退位,墨天乾棄官從商后,墨惜顏在墨家的地位便一落千丈,淪為人人可欺的對象,今日她身上的傷,便是拜府內其他二位名正言順的小姐——墨淺依、墨淺芯所賜。
明明是說著她的身世,秀兒卻哭得涕淚縱橫,惜顏只好有些頭疼的打斷她:“行了,你也別哭了,替我打盆水來,再拿上些藥。”清菱起身,試著活動活動了頸骨,雖然傷口遍布,但好在只是些皮外傷,只要注意調養,再過幾天應該無礙了!
“是”秀兒順從的應著,起身順勢抹掉臉上的淚痕,熟練地朝門外走去。
惜顏順手拿過梳妝臺上的銅鏡,映入眼簾的是一張陌生的臉,看起來與秀兒年歲相仿,臉上還帶著一絲抹不去的稚氣,黛黛柳眉下一雙明亮的眸隱約透著淡漠,小挺的鼻梁很是秀氣,兩片薄薄的唇瓣卻不帶絲毫血色,襯著白皙的臉頰更是為它增添了幾分不適于年齡的憔悴,整張臉,雖算不上傾城,看起來倒也有股脫俗的清秀。
清菱走到窗外細細看著四周陌生的景色,一潭碧池,四面開滿了許多叫不出名字花,一尊涼亭立在北處,正中間是一架赤色暗香的七弦古箏,對于樂器清菱也曾有過接觸,這架琴光看色澤而言,便知價格不菲;而這小院面積雖不大,卻被主人裝扮得格外雅致,不過那花兒,清菱皺了皺眉,若這里是自己以后住的地方,得找人把那些花去了,換成竹子。
才不過一盞茶的功夫,秀兒已端著水盆回屋了。
“小姐,水打來了,還有…..啊!”
毫無預料的意外出現,秀兒身形不穩的撲了進來,頭撞上桌腳,瞬間殷紅一片,手中的藥也摔得粉碎。
惜顏抬頭望著門外的人,沉聲問道:“你干什么?”剛才伸出的那一腳,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