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周偉秀還想說什么,但是看見白玉瑕臉上沒有血色,也不再說什么了,“玉瑕,不管嘉聿心里怎么想,我還是喜歡你。”
“媽。”赫連嘉毅出聲制止好媽的好心勸說,有時候老媽的話,只會適得其反。
“沒事,大哥。”白玉瑕第一次喚著眼前的人,“我早就知道嘉聿和蘭靜的事情了。”
就因為她的一意孤行,才會這樣的。但是她不會后悔,她還要繼續反擊。秉持著總有一天,赫連嘉聿會屬于自己的信念,她還是會留在赫連家的。不管多苦,不管多累,她一定會堅持的。
“你……”場內的每個人都難以置信地看著白玉瑕,就好像她是來自外太空的人一樣。
白玉瑕知道,自己其實是不應該將自己知道赫連嘉聿和賀蘭靜的事情告訴赫連家的人的。只是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那么輕易就將自己心里的秘密說出來,甚至是告訴他們了。
按照以往的表現,她是不可能會這樣做的。然而今天,她卻破例了。這到底是為了什么呢?連白玉瑕自己也說不出來,或許,她還沒有完全得到白家的真傳;或許,她已經忘記了在白家應該生存下去的法則;或許,她心里已經接受了赫連家的人。
“玉瑕,其實……”周偉秀似乎要說些什么,但很快就被白玉瑕打斷了,“媽,你不用說了,我都知道。既然我嫁進了赫連家,就會當這里是自己的家。可能我的脾氣不是很好,希望大家可以見諒。”
俗話說:丑話說在前頭,這總是對的。如果自己以后有什么地方冒犯了他們,到那時再來說些什么,那是不是有些為時晚矣。
白玉瑕心里越發的不明白了,她為什么要這樣禮貌地對待赫連家的人?甚至,連這種話都是出自自己的口中。眼前的這個人,還是她——白玉瑕嗎?還是那個一直生活在白家的白玉瑕嗎?
“是我們嘉聿福氣好,娶到你這樣的妻子。”赫連廣仁笑著說道。
“不,爸,是我福氣好,可以嫁給嘉聿。”只是這份幸福可以持續多久呢?她不知道。只知道,自己新婚的丈夫,婚后第一天就選擇和舊情人度過了,這一切都是她自己選的,又怨得了誰呢。
現在,她雖然是嫁給了赫連嘉聿,但是,她也希望有那么一天,赫連嘉聿也會和自己一樣喜歡上她的。
“玉瑕。”赫連家的五子中,赫連嘉毅第一個說話了,“我可以這樣叫你嗎?”他似乎有話要說。
“當然可以了,大哥。”他是赫連嘉聿的大哥,也就是自己的大哥了。
“其實,蘭靜是不會和嘉聿在一起的。”他又說了。
“對啊!”赫連嘉軒也說話了,“要是蘭靜會和嘉聿在一起的話,也就不會有昨天的婚禮了。”
白玉瑕心里一愣,該是感謝他們呢,還是要怨恨他們了?究竟,他們是抱著什么樣的心態來說這些話的。難道,他們不知道自己或許會因為他們的話,而想偏了嗎?
不過,他們說的也沒有錯,要是賀蘭靜會和赫連嘉聿在一起的話,那么自己今天也不會出現在這里和他們聊天了。這,的確是事實。
“嘉軒。”周偉秀出聲斥責他,“你是不是說錯話了?”
雖然,白玉瑕是沒有說什么,就連剛才嘉毅和嘉軒都那樣說了,她臉色也沒有什么,但是周偉秀還是有些擔心啊。是,她是不希望赫連嘉聿不開心,但是他們既然結婚了,就應該好好過日子,而不是每天吵架,然后就是分手。白玉瑕這個媳婦,她還是喜歡的。只可惜的是,嘉聿不知道心里是怎么想的。
“媽,沒有關系的。”麻木,或許是白玉瑕養成的另一種習慣罷了。
她不知道麻木究竟是好是壞,至少現在對她來說挺好的。
“那個蘭靜姐也是的,她為什么大清早就將三哥叫走了?”好不容易大家的情緒有些緩和了,赫連嘉覺的一句話又喚起了因為赫連嘉聿離開而不協調的氣氛了。
“或許,她是有什么事情吧。”白玉瑕倒是替賀蘭靜說話了。
正如白玉瑕所說的那樣,賀蘭靜還真是有事情要赫連嘉聿幫助,只是,讓赫連家的人都想不到的就是:晚上,赫連嘉聿會是以一副醉醺醺的樣子回來的……
當酒店的侍應生將醉酒的赫連嘉聿帶到赫連家時,赫連家的人送走了侍應生后,赫連家的五子又幫白玉瑕將嘉聿送進了他們的主臥室。
白玉瑕還想猶豫的時候,他們已經那樣做了,她也就沒有再說什么了。反正,對于一個醉酒的人來說,睡在哪里應該都是一樣的。更何況,還是他的那幫兄弟將他抬進主臥室的,而并非是她白玉瑕。
要照顧一個醉酒的人,是相當累的,更不用說是白玉瑕了,對于她而言,她寧愿置身于白家那你爭我奪的場面,也不想多呆留在這里。誰讓眼前的人是她所愛的赫連嘉聿呢,只要咬著牙關,硬挺過去了。
“蘭靜……蘭靜。”躺在床上的人,口中喊著別人的名字。
白玉瑕不管想怎么假裝,依舊還是清晰地聽見了。原來,他不是要自己。幫他擦著臉頰的手,也驟然停了下來,或許該讓他一個人呆在這里,他也不想自己打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