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蕭文琪淡淡的應道,并未發現男服務員那清澈雙眸中疑惑的神色。
漂亮的男服務員見客人進去后,便輕輕地帶上包間的房門方才離開。
走進包廂,蕭文琪悠悠的的靠窗坐下,做在這里能一目了然的看清下面街上的人文美景,也可眺望遠方。
看著依舊黯然神色的伊沁恭敬地站在那里,她無奈的搖搖頭,這丫頭還在為剛才那事不高興嗎?便對伊沁說道:“伊沁,坐下來一起吃。”
“是。”伊沁機械般的坐在了蕭文琪身側一排,似只是執行命令般,并未因小姐讓她一起吃而有任何感激之色。
這丫頭還真跟她嘔氣?她知道伊沁是為她安危著想,也不過是閑她羅嗦拿主子的身份壓她罷了,她又不是保護部了自己,況且不是還有她和明月嘛。
“伊沁,你很討厭我嗎?要不干嘛一臉不高興。”蕭文琪調笑道。
聞言,伊沁突然抬起了頭,詫愕的瞪大雙眸,半響,看著蕭文琪一臉的笑容,伊沁撇著一張嘴,委屈道:“小姐,我哪有呀?”
驀然,蕭文琪注意到伊沁背后那壁墻上掛著的一首詩,驀地站了起身,臉上不知是欣喜?激動?還是悲傷?定定的看著那首詩:‘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她喃喃地反復念著那幾句詩,想到此酒樓用美貌男子作為迎賓和服務員,再加上這首詩,讓她本就雀躍的心更是激動萬分,但此時臉上已面無表情,她不能興奮得太早,冷靜……
冷靜片刻后,蕭文琪便也坐了下來,心道:世界無奇不有,這首詩也不能說明什么,有才之人無處不有,也許這酒樓老板本就有著與這世界不同的觀念,宇曼不就是這女尊世界的另類嘛,待她一會問清小二一切便知曉事由。
本還有些小小委屈的伊沁見小姐激動的站了起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后面,嘴里還小聲的念著什么,便好奇的轉頭望去,她看了半響,不就是一首簡單的詩嘛,大概意思就是想讓大家知道農戶種糧辛苦,粒粒糧食來之不易,希望大家好好珍惜盤中的飯菜,浪費可恥,為何剛剛小姐看著一首簡單的詩而顯得有些激動之色呢?
伊沁轉過了頭來,望著已冷靜自然地坐上位置的小姐,她疑惑的問“小姐——”叩叩……外面的敲門聲打斷了她的話。
“小姐,小人為您送酒菜來了。”隨著一聲小二的聲音,跟著人就推門進來了。
只見小二手中的托盤里放著幾道美味佳肴和一壺酒,接著小二滿面笑容的把酒菜一道道的擺放好在漆木桌上。
從小二進來蕭文琪一直都未表現出任何激動之色,美眸淡淡的看著她一臉喜色地為他們擺放著美味菜肴,而此時女兒紅的濃郁飄香味早就進入了她那秀挺的鼻子里,若是平時她早就蠢蠢欲動了,可現在還有比喝酒更為重要的事情。
“兩位小姐請慢用,小的就不打擾了。”小二擺放好菜肴與美酒,滿臉微笑的準備退出包間。
蕭文琪見小兒正要走,不緊不慢的吐出一句,“這位小二姐姐請留步,不知能否占用你一點時間?”
聞言,酒樓小二便停住了腳步,一臉疑惑的看著眼前絕美的陌生小姐,酒樓的酒菜他們都檢查好幾次方才上的,她可以用她向上人頭保證決不會有任何問題,何況情姐姐的手藝可是皇宮御廚都不及的,從這位小姐一進酒樓時她便感覺此人定不簡單,依她閱人無數的經驗來看,不是高官便是王侯貴族,平時也有不少朝廷高官和王侯之士來他們酒樓,但也從未見過那位大人或王爺有此等美貌與氣勢。她一身上等錦緞綢衣,如雪的白衣襯得她那白皙的臉頰更是白嫩,如扇的睫毛微翹幾分,微微輕抿的紅唇增添了幾分魅色,如不是她眉宇間流露出強烈的英氣,便會被人誤認為男子。那沉穩的腳步與霸氣的神色使人不得不臣服。
那她到底是為何事呢?
“別誤會,在下只想請教小二姐姐幾個問題。”看出小二那圓眸中的疑惑之色,蕭文琪微笑地客氣道。
“小人只是個打雜的小二,請教二字便不敢當,只要是小人知道的定會告之。”小二正色道,除了酒店的商業秘密她好像未有什么重要的事知道,但眼前高貴威嚴的小姐,應該不會稀罕這些。
“呵呵,小二姐姐到也是個爽快之人,那姐姐能否告訴在下那墻上的詩是何人所作?”蕭文琪轉頭看了眼那詩,回頭詢問道。
“額?這詩乃是我家小姐所作,小姐希望食客們珍惜食糧,便在每個包間設有這詩來提醒食客們。”沒想到那小姐問的是這詩的作者。
這酒店一切都是小姐設計規劃的,開始他們還有些反對,本來那些達官貴人來此便是沖著‘金玉良緣’的老字號招牌來的,這招牌是上任女皇欽賜的,這也是他們酒樓永久不衰的原因。
“在下也是勝喜此詩,它句句得理,能夠心系百姓勞苦之人便是高潔大善之人,不知在下能否有幸認識你家小姐。”蕭文琪故作喜歡詩讓她放下心疑。
“原來小姐也喜歡此詩,能結識小姐這等高貴之人應該是我家小姐的榮幸,不過……有些抱歉,我家小姐已外出多日,恐短時間不能回鳳玨城。”要是她家小姐能結識眼前這位小姐定會是一件好事,只可惜,也不知道小姐帶著玉妹妹他們跑到哪里去玩了,通常小姐一玩起興致來便一年回來一次也有可能,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