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著急了,我去趟你們那容易嗎,得神不知鬼不覺還時不時被逼著說個謊。現在就是最好的機會,趁現在家里沒人,我自由的很,這時候不出去我可就沒時間出去了。”陸川說著擺出一副去不去你看著辦的表情。
左秋不情愿地撅起小嘴:“你倒是高興了,萬一被發現了,我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這樣,我們先去個人少的地方,不容易被發現的地方,等一切駕輕就熟了,再去別的地方。”
“好啊,這次還沒成功呢,都計劃好下次了,你要害死我啊。”說到這左秋突然想到什么繼續說道:“不過,還真有個地方很少有人去,估計你也會很感興趣的。”
“什么地方?”
“去了你就知道了,保你不會后悔。”說著左秋又整理了一下陸川身上的隱身衣,確保不會露出馬腳,然后略施小術,二人隨即御風而去。
不多時,陸川只覺得眼前黑暗散去,綠意漸濃,分明感覺到陽光的溫暖和泥土的氣息,腳下踏實感覺到了地面的存在,只是軟軟的。
“到了。”左秋拍著他的肩膀,陸川揉了揉眼睛,眼前的景象簡直美到無法想象。濃郁的綠色層層疊疊在身邊蔓延開來,抬頭看天空藍得如此透徹,低頭看腳下落葉五彩繽紛,踩上去腳感恰到好處,即使最高級的地毯也沒有這種觸感。空氣中的水分恰到好處,陸川深吸一口氣,不禁感嘆:“太美了!”
感嘆過后,陸川打算撥開眼前的灌木走出去,不想手還沒碰到一片枝葉,那灌木卻像早已知道陸川的心思一般自動閃開了。
“這是?”陸川疑問的眼神看向左秋。
“我說過,這里萬物皆有靈性的,他們知道你要過去自然會閃開的。”
“這么神奇?”陸川滿臉的驚喜,繼續朝著植物閃開的方向邁步前進。每向前走一步前面的植物就立即倒向兩側,就像無數的綠色使者在為他保駕護航,就差一排閃光燈了,陸川玩得不亦樂乎。
“我感覺自己走在萬眾矚目的紅毯上。”陸川扭頭對左秋說道。
“紅毯算什么,你沒見識過的還在后頭呢。”
“哦?還有什么?”陸川不解地看著左秋。
只見左秋一臉洋洋得意的神色,也不說話,兩步邁向陸川前面,面對著剛呈現出的一截小路喊了一聲:“帶我們去狐丘——”伴著左秋未落的尾音,那條小路像有了生命一般,迅速延伸出去,直至看不見盡頭。
“喏,順著這條路走,就能到我們要去的地方了。”
“他能聽懂你說的話?”陸川顯然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何止能聽懂我說的話,在這山里,他們比我們懂得更多。”
“怎么講?”陸川不解其意。
“這里的天、地、晨風、朝露、泥土,處處都有靈氣。這些植物天天沐浴其中,共同吐納生息,共享這一片凈土,每一粒泥土都可能飛遍這漫山遍野,每一滴露水都歷遍萬株草木。這么多年下來,他們對這山里可以說了如指掌。所以說,在這里,他們是我們的老師,一定要時刻保持敬畏之心。”
“哦。”陸川已經驚呆地說不出話來,只顧跟著左秋往前走。
剛走出幾步,陸川又發現了新大陸一般喊道:“路不見了。”
原來他們每走出一段距離,身后的植物就迅速合攏,將道路重新覆蓋。左秋看他一副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樣子,直翻白眼。也難怪,陸川哪見過這種景象,邊走邊左顧右盼,練練稱奇。
左秋嫌陸川走得太慢,拉起他的胳膊邊拽邊說:“快點走,照你這個速度什么時候才能走到,一會回去晚了會被懷疑的。”
“哦,好。”陸川答應著趕緊快走幾步,還不忘時不時回頭看看身后的植物。剛走了不遠,突然想起什么,說道:“你剛說的那個地方叫什么?虎丘?我們那里也有一個虎丘,在蘇州,也是個游玩的好地方……”
“不是虎丘,是狐丘,狐貍的狐,這可不是游玩的地方,是個寶地,一會你就知道了。”左秋不等他說完不耐煩地解釋道。
“走了這半天了,為什么不直接去那個狐丘,以前都是直達目的地的啊,你是不是道法不行?”
聽陸川這么說,左秋停下來,雙手插著腰說道:“真是不識好人心,還不是為了你。你一個凡人,身上滿是濁臭氣,跑到隱修會的地盤來,本就是過街的老鼠了。難道你還想還想大搖大擺地在天上御風來去啊,多少雙眼睛看著呢。我這可是精心選擇的路線,也就是這里草木繁茂,靈氣濃郁,掩蓋了你的濁臭氣,要不早就被發現了。你再這么嘰嘰歪歪磨磨唧唧地我可不帶你去了啊。”
陸川被說的啞口無言,只得老實跟著左秋繼續走,一邊走嘴里還嘟囔:“真是個潑婦。”
“什么?”左秋聽見轉身舉起拳頭就要打。
“沒什么,你剛都說了我一身濁臭,別臟了你的手,還是趕緊趕路吧,要不白來一趟。”看陸川擺出求饒狀,左秋也不再跟他計較。
直到二人走得大汗淋漓,才走至一處山腳下,山上本沒有路,只有樹木讓開的一條通道,所以腳下盤根錯節并不好走。但是順著植物讓開的小道遠遠看去,似乎已經看到目的地了,路的盡頭似乎是一個洞口,要不是植物都自覺地像兩邊倒去,還真是很難發現。
左秋此時顯得異常興奮,像小鹿一般連蹦帶跳地攀爬上去,陸川見狀趕緊跟上。二人剛進了洞口,洞外的草木藤類就迅速地將洞口重又蓋得嚴嚴實實,洞內光線瞬間暗了下來。
陸川警惕地環視一周,這是一個石頭洞穴,并不大,洞內出奇的陰涼。四壁裸露著巖石的斷層,看來是天然形成的。往洞的深處望去,隱隱能看到盡頭的墻壁,呈弧形與洞頂渾然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