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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夜半私語

夜色漸深。

花尋夢一直緊緊抓著向飛空的手。

但此刻她那雙潔白如玉的纖手卻很冰、很涼。

向飛空道:“你很冷嗎?”

花尋夢道:“我不是冷,是……是害怕。這里怎么突然來了這么多可怕的人?”

向飛空道:“說不定都是為了你來的。”

花尋夢驚道:“為了我?”

向飛空微笑道:“是呀,聽說越可怕的人,就越喜歡像你這樣的漂亮女人。”

花尋夢笑了,嫣然道:“那你呢?你喜歡什么樣的女人?你也是一個很可怕的人嗎?”

他沒有回答,因為這時他已忽然發現,花尋夢房間的門是開著的。

她的房間被翻得很亂,其中有一些女人不該讓男人瞧見的東西也散落一地。

“有……有小偷。”花尋夢又羞、又惱、又驚慌、又害怕。

但她還是很快就把那些最不能讓男人看見的東XZ進了被子里。

向飛空關心道:“你看一下有沒有什么東西丟了。”

花尋夢臉色通紅,道:“沒……沒有!我身上本來就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

隨后,向飛空又立刻來到自己的房間,發現自己的房間竟被翻得更加凌亂。

他推開窗戶,往外看去,幽暗的巷子里果然一個人都沒有了。

向飛空走進花尋夢的房間,嘆道:“看來他們真的是沖著我來的。”

花尋夢問道:“他們?是誰?為什么要沖著你?”

向飛空道:“你先留在這里,我出去看看。”

向飛空剛一轉身,花尋夢就沖上去拉住了他的手,道:“你……你不要走,我不敢一個人留在這里……”

“可是……”

“你……你現在不能走……求……求你不要走,我現在真的很害怕……”只見她容顏失色,嬌軀微顫,卻是更加令人心疼。

向飛空輕嘆道:“你現在真的很害怕?”

“嗯。”

向飛空道:“那你剛才不怕?”

“剛才我……”她的臉又紅了,忽然用力捶了他兩下,悶哼一聲,道:“你為什么一定要逼著人家說出來?你真不是什么好人!”

向飛空道:“既然我不是什么好人,你為什么還不讓我走?”

花尋夢的臉更紅了,嬌聲道:“我……我可以把床讓給你睡……你……你睡在床上,我睡在地上!”

花尋夢幾乎要哭出來了。

向飛空感到無奈,道:“我又怎么忍心讓你睡在地上呢?”

花尋夢輕咬嘴唇,道:“沒關系,我只要你留下來……”

長夜漫漫……

花尋夢躺在床上。

向飛空也躺在床上。

但他們的衣服都穿得很整齊。

過了一會,花尋夢輕嘆一聲,道:“真沒想到原來你是這種人。”

“我也沒想到……”向飛空也輕嘆一聲,道:“雖然我不是一個君子,但我更不想當一個小人……更何況現在是我連累了你……”

花尋夢瞪大眼睛,道:“為什么這么說?”

向飛空道:“因為那些人的確是來找我的。”

花尋夢道:“他們為什么要找你?”

向飛空嘆道:“他們想要我身上的一樣東西。”

花尋夢若有所思,柔聲道:“那你會不會覺得我接近你,也是為了你身上的那樣東西?”

向飛空道:“我從來就沒有這樣想過。”

花尋夢道:“如果真是這樣呢?”

向飛空道:“那我就給你。”

花尋夢道:“你要把那東西給我?”

“嗯。”

“那東西對你很重要嗎?”

“嗯。”

花尋夢道:“那你為什么愿意給我?”

向飛空道:“只要你開口,無論你想要我身上的哪一樣東西,我都會立刻給你。”

花尋夢道:“真的?”

向飛空道:“我現在就拿給你。”

說著,他已將手伸入懷中。

這時,花尋夢卻突然緊緊地抱住了他,道:“我……我什么都不想要……我現在只要你答應我一件事。”

向飛空道:“什么事?”

“我要你答應我,無論發生什么事,你都不能離開我……”她的聲音忽然哽咽。

“我答應你……”他忽然看見她的眼睛里閃爍著淚光,道,“你是不是哭了?”

花尋夢點了點頭,道:“我……我這是高興……”

向飛空伸出手,輕輕拭去她臉上的淚水。

花尋夢道:“可是,我……我還有些事情要先告訴你。”

“你說。”

“其實,我是從家里偷偷跑出來的……因為我的父母特別看重門當戶對……”花尋夢哽咽道,“所以他們非要逼著我嫁給一個我不喜歡的人……”

這是一個很普通,也很老套的故事。

人們常說,幸運的人總是相似的,不幸的人卻各有各的不幸。

一開始,父母都是為了孩子將來的幸福著想,但傳統的門戶之見似已成為了一種固定的標準。他們在通常情況下也都會優先關注門當戶對。

所以,這樣的事情無論過了多久,都還會繼續發生。

花尋夢接著道:“我跑出來的時候,身上只帶了一些銀兩和首飾,現在已經全都花完了……所以……”

“所以什么?”

“所以現在就想……找個男人……”

“然后就正好遇上我了。”

花尋夢“嗯”了一聲,道:“其實,我之前找你,并不是因為我喜歡你,而是因為我覺得至少你可以養活我……”

向飛空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苦笑。

花尋夢輕輕嘆道:“可是現在不同了……”

向飛空苦笑道:“哪里不同?”

“現在我覺得遇見你很幸運,我……我真的很高興……”她的淚水又流了下來,同時將他抱得更緊了。

向飛空也緊緊地抱著她,道:“我也很高興……”

花尋夢柔聲道:“那你會不會不要我?”

向飛空笑道:“我怎么可能會不要你呢?”

花尋夢用衣袖擦了擦眼淚,道:“那你肯不肯帶我走?”

向飛空道:“從今往后,無論我去哪里,我都一定帶著你。”

花尋夢道:“真的?”

向飛空剛要開口,她就輕輕捂上了他的嘴,道:“我知道你說的是真的,我們現在就走吧,不要再管那些人了。”

向飛空輕聲嘆道:“現在我們恐怕還走不了,不過我答應你,只要到了明天早上,我就一定有辦法帶你走。”

花尋夢盈盈一笑,眼里充滿了對未來幸福生活的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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