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竹屋的門輕輕的打開來,一個滿頭銀發的男子走了出來。看到龍御天和夜千雪,呆若木雞的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的看著龍御天,如果千雪沒看錯的話那男人眼里還有著點點瑩光。
“你肯來見我了。”暗啞的聲音有著一絲不確定,興奮,喜悅。還有著一絲彷徨。“我是不是還在做夢。你告訴我,你真的來見我了是嗎。”男人腳尖一點瞬間就出現在了龍御天和千雪的面前。
這時千雪才看清了他的容顏。銀發直垂腳下,泛著月華之色的雪白衣袍,俊美不似人間之人,仿若井中月水中花,飄渺卻溫潤的人兒。千雪竟看不出這人的年紀。看上去不過二十出頭,可是感覺應該比這要大,不然他身上不可能有那么濃重的滄桑感。那需要歲月的累積。
這個人跟外公是什么關系,他是誰。
男人依然無視千雪的看著龍御天,好像只有他們兩人似的。
“魄,嫣然中了癡纏。”龍御天鼓起勇氣一口氣說出了此行的目地,眼睛始終不敢看向白衣男子。他對不起魄。可他也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才來找魄的。癡纏、癡纏、它是一種慢性毒藥,而中癡纏的人,將永世陷入長眠。心理陷于絕境,直至在沉睡中逐漸衰弱,最后枯竭而死,一般人跟本查不出死困。只有寒蟬,和玄冰珠可以控制毒素,而最終的解藥卻是——
“哈——哈——你居然也是為了這個而來,而我還傻傻的以為你是回心轉意了,沒想到,沒想到。你也是為了這個,我問你龍御天,這是不是你早就計劃好的,是不是你一開始便打的這個主意。”魄一步步的逼近龍御天。哈哈大笑著,眼淚卻,自臉頰在滴的落下,演義著它一生的悲哀。硬是咽下一口氣血,接著問“你說是也不是。”
沒想到這么溫潤,謫仙般的人物也有這么瘋狂的一面。千雪在一邊很是疑惑,到底外公想從魄這里拿到什么。好像對魄很重要似的,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她不想看到這個男人這么的難過,她可以深深的感受到那個男人心底的悲鳴,如蝶影向她開槍時的感覺一樣。疼苦而絕望。
龍御天還是不敢直視魄。他的心里也是一樣的疼,但是為了嫣然。必須——哪怕讓他付出什么代價也行。
“我會滿足你的任何條件。”
“滿足我的任何條件嗎?——”看著龍御天的表情,魄,無力的向后退,他不應該舍救的,他本就是被這個世界拋棄了的人,他以為他找到了他的溫暖,卻沒有想到他的溫暖給了他最至命的一擊,以前他天天盼著他的到來,足足等了二十年,而現在他來了,他卻希望他從未來過,那樣他還可以保有一絲幻想。
衣帶傳來下墜的感覺,魄看向下面,一雙純真的杏眼一眨不眨的看著他。見他底頭再次拉拉衣帶,魄不由的蹲下身來與小女娃平視。什么時候這里有個小女娃了,他怎么沒有看到,是龍御天帶來的嗎。
一只小手輕柔的扶著他的心臟部位。“不疼了,不疼了,我讓外公不跟你要了好不好。”溫柔的話語,像是一米陽光住進了他的心里,身體也溫暖了起來。
龍御天看著千雪的動作卻并未阻止,他一直知道千雪是及敏感,而聰慧的還有著與年齡附的成熟和溫柔。他是不是做錯了——可是這是唯一的辦法。
“你是不是什么也肯。”魄看著千雪,他已經做了決定。
“是。”
“那么,我要這個小女娃給我做徒弟直到出師為止,你再來拿東西。必竟,我給了你,說不定我這條命就沒了,我這一身所學,總是要有個傳人。”他孤單太久了,想要和他的小太陽一起過最后的日子。“何況以你的能耐,我不信你找不到寒嬋,和玄冰珠。”
“可是,千雪她——”龍御天還沒有說完便被千雪打斷了,“外公,我原意留下來。”
千雪直直的看向龍御天,向他表明著自己的決心。然后轉身便向魄跪下“師父在上,請受小徒一拜。”
時光匆匆,一晃九年的時間過去了。
翠綠竹屋,煙雨繚繞,恰似琉璃假境,歡快的鳥聲兒,輕快的歌唱,為這一地輕柔平添無盡風情。
青山麗朝景,玄峰朗月光。
未及清池上,紅葉并出房。
日分雙蒂影,風合兩花香。
魚驚畏蓮折,龜上礙荷長。
云雨流輕潤,草本應嘉祥。
徒歌江上曲,誰見緝為裳。
片片荷葉相邊,粉蓮散在水面上。各種水生植物蓬勃生長,郁郁蔥蔥。配上湖中小屋。煙縈清澗,如夢似幻。
一只玉般的手臂從溪水里破水而出,緊接著輕快的紅色身影跟著穿出,一陣輕揚,灑落一溪水滴,濺點點漣漪。
緊跟著她出來的還有一頭白色海豚。尖尖的嘴巴一直頂著女子的癢處,引的女子又是一陣狂笑。
“白——不鬧了好不好,好癢,我怕了你了,我投降好不好——呵,呵。”女子笑到嗆咳,看著白再次襲來,忙潛入水中。躲過白的尖嘴。
咯吱,一個白影打開竹門看到眼前的美景時,氣憤的大吼到“千雪,怎么又跑到水里和白一起玩了。”雖是現備的語氣卻帶著一絲寵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