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殺我妹妹就行!”納爾護在妹妹身前。
納雅卻沖著哥哥不停搖頭:“我要跟著哥哥,納雅也不怕死!”
抒絀有一些驚愕:納爾才十二三歲的樣子,妹妹納雅也才七八歲的樣子,兩個小孩子,竟有這么大的氣度,他再看看現在自己這群兵……
怕死的狠——
抒絀恨鐵不成鋼,暗暗搖頭。
“知道為什么我這樣說了嗎?”魏灼沖著抒絀笑了笑摸摸納爾的頭,“這就是現在我們現在與其他國家的區別。這是我們的子民與他國的子民的區別吶。”魏灼沖著抒絀輕輕嘆息。
“我們大魏曾經橫掃四國的風范呢!你看看你們,能從你們身上看到我們大魏曾經的輝煌嗎?”魏灼沖著四周的士兵呼喊質問。
深秋寒風凜冽,伴隨著魏灼的話吹到校場上的士兵心上。新兵不知所措,因為他們沒有經歷過那曾經的輝煌。老兵靜默無言,曾經見證過這輝煌的老兵,已被失望慢慢磨去棱角,沉默不言!
面對沉默,魏灼嘴角翹起,荼靡花花開一樣昳麗,目光莫名的溫柔哀傷。抒絀也緊緊的抿著嘴唇不語。
納爾兄妹也在沉默,妹妹不懂,但是納爾跟自己的父王在邊關時,見證過曾經大魏的輝煌,著實令人欽佩。
沉默的氣氛中,突然,抒絀拔起戰旗,走到魏灼跟前,把戰旗插在地上:“大魏沒有變!請將軍檢閱!!”
抒絀走向閱兵臺,眾人隨之跟著移動到閱兵臺下,只見到抒絀在閱兵臺上把戰旗舉起,高呼:“犯我大魏,雖遠必誅!!”
魏灼愣了……
“父王,為什么其他國家都會怕我們?”魏灼仰頭看著騎在戰馬上的父王問到,陽光下鎧甲熠熠生輝,有點閃眼。
記憶力父王的面容開始漸漸模糊,陽光的光暈從父王臉上散開,照在魏灼的臉上。暖暖的,有些刺眼。她只聽見父王溫和的說:“犯我大魏,雖遠必誅。這就是我們為他人所懼怕的原因。”
那時的魏灼不懂這是什么意思,后來,也還是不懂,因為她還沒來得及明白時,父王去世了,哥哥繼位后,大魏的地位在四國中一落再落,直至深淵。
[系統]:宿主你流眼淚了……
戾欞:笨!見過我們干這一行的流過淚嗎?那時體內的魏灼的回憶本源激發了。
真正的魏灼感受到了,自己的愿望正在被一點點的實現。
秋風寒冷,邊塞的天從來都是黑灰色的。但校場上的氣氛卻越發熱烈。所有的士兵都在跟著閱兵臺上的抒絀高喊:犯我大魏,雖遠必誅!
戾欞:不過,還不行吶,嗯看來又該跟以前一樣了,開干!
魏灼摩拳擦掌。
[系統]:?!!!宿主啥意思?!!歪,別沖動!!!
魏灼直接在眾人驚呆的目光中,直接輕功飛上校場,與抒絀對視,接過抒絀手中的戰旗,看著下面的士兵,士兵的眼睛里都閃著光,絲毫沒有人發出疑問魏灼怎么扛起來這個旗的。
現在。所有的人都在期待著魏灼嘴里能說出振奮人心的話語來。
不過,沒想到,魏灼直接高呼來當頭一棒:“你覺得就你們能保護得了大魏?!!”
……
[系統]:宿主你這什么鬼?你怎么飛上去的?!!沒給你這個設定啊!!!你怎么還打擊人家信心呢!?
戾欞:好好看著,別逼逼!
[系統]:……
校場上一片寂靜,所有的將士都沒有想過,魏灼會親自把他們好不容易的這點信心給澆滅。
“你覺得就憑你們可以守護得了大魏?”抒絀拿著戰旗“砰”地一聲朝閱兵臺上一砸,繼續重復質問。
[系統]:宿主……這個旗桿子好像不是你能拿的動的……
魏灼瞅了瞅比自己的大腿還粗的旗桿……
淡定的身體歪樓,抒絀看到不對勁,馬上接過旗桿,只見著魏灼體力不支有點脫力。
“抒絀,過來!”魏灼裝作吃力的樣子,緩緩的平復著氣息。
[系統]:……厲害了我的宿主。
士兵就這樣看著魏灼沉默良久。這深秋冷風蕭瑟,身上御寒的衣物又少,身上冷的要死,心里也跟結了霜一樣,又冷又冰。
抒絀不知累的舉著旗桿,旗桿很重,從抒絀漏出的臂膀上泛著青筋他并不是什么感覺都沒有,不過他依然苦苦支撐著。
魏灼側眼看著抒絀,眼神里多出了幾分趣味:還挺能撐。
[系統]:宿主,這下你怎么收場?玩砸了吧。
戾欞:看好了,我怎么收場。
[系統]:我看著,你怎么收場,收好了,我跪地叫爸爸!!!
戾欞:等著!叫爸爸!!!
[系統]:宿主你語氣里帶著興奮是腫么回事?⊙▽⊙
“大聲告訴我,你們覺得就憑你們,就能護得住大魏?告訴我!!”魏灼再次質問著臺下的所有士兵。
士兵沉默,圍觀的納爾兄妹也跟著一起沉默,誰都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終于有人忍不住這個沉默,哭著大聲喊:“我們沒那個本事!我想回家,我在這里又冷又餓,我們這點人怎么可能能護得了大魏!”發聲的士兵,丟掉武器,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抒絀看著這位公主將軍的側顏皺眉,這樣下去軍心會完全擴散的,抒絀欲制止魏灼。
還沒等抒絀說話只聽魏灼用很大的聲音回復那個哭泣的士兵,回復校場上所有沉默的士兵:“我告訴你們,你們能守得住大魏!”
眾士兵有些驚愕,不敢置信的抬頭望著魏灼,現在魏灼旁邊的抒絀也是驚愕不已。
[系統]:這個棗兒,給的好……宿主我服了……
先把眾人給打一棒子,再給鼓勵,好算計!抒絀內心暗想。
現在士兵的氣氛已經被帶了起來,魏灼不必再說一些修飾鼓勵的詞句了,她靜靜地看著校場上的士兵。
校場上,在眾人驚詫振奮之中,某些人的眼里明顯地帶著慌亂,不安。
………………
“事情辦的怎么樣?!”大殿上,穿著龍袍男人詢問著跪在地上的黑衣人。
“稟告皇上,一切已經辦妥,將士們的冬衣一定會‘安全送達’的。”跪在地上的黑衣人語氣也有些興奮。
龍袍男人不是別人,正是魏灼的皇兄,大魏的皇帝,魏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