抒絀根本不相信,軍營里還有其他的叛徒。
“怎么樣?”魏灼笑,眼角飛斜,勾人心魄,說出的話卻絲毫不留情,“有的時候,我們的副將,還是太天真了。”
魏灼同抒絀在一棵常青樹上躲著,做飯廚子的一舉一動,他們在樹上都能看的一清二楚。魏灼不再說話解釋,因為某些人的行動已經是最有力的證據。
魏灼的話里帶些嘲諷,雖然讓人不舒服,但他的確有些羞愧,在這里呆了七年之久,卻還不如在這軍營里只呆了半年的嬌嬌公主更明白這軍中的形勢。
以前,以他在軍中的資歷,他相信沒有人比他更了解這里了,可是,這事實恰好喜歡打人的臉。這罪犯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給魏灼下毒,他還不知情。
“慢性毒藥,這是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制我于死地吶。”魏灼感嘆,“這樣既神不知鬼不覺地弄死我,還不會被其他人發現,真是下得一手好棋。”魏灼摩挲著樹干,輕笑。
這種藥不會一下子就讓人看出病灶,但是,沾上的話,身體就會日漸衰退,直至死亡。并且這死因還不容易讓人查出來。魏嚴很謹慎,每次就讓人下那么一丁點藥,銀針也查不出來。
“走吧,既然已經看完了該看的,我們也該回去了。”魏灼輕盈地從樹上跳下來,象征性的拍拍手上并不存在的泥土。
沒有再管抒絀,頭也不回的往前走。抒絀猶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你是怎么能知道這些的?”抒絀追上魏灼疑問。
“我怎么知道的?”魏灼偏頭看著抒絀,笑的甜美,突然,畫風又一轉,魏灼苦笑,像黃泉兩邊的彼岸花,有些凄美血腥,抒絀看的有點呆了。
然后,一聲輕輕的嘆息,只聽:“因為我想活著啊。”
魏灼:
我想云游四海,天地為家
我想百姓安康,國富民強
我希望,我的這里沒有戰爭
我可以不是公主
也可以不要大富大貴
只是能求活的開心
安安心心的活著!
這,是原身對生活的希冀。
哎,原身她只有這點要求,但是卻并不能被滿足,所以啊,我來了。
戾欞:……說得真好,自己都快被自己感動了。
[系統]:并沒有覺得有多感動→_→你看看你的副帥吧,,
看著抒絀我是誰,我在哪的狀態,魏灼扶額,無奈解釋“因為,人在瀕臨死亡時,會自救,懂了嗎?”
戾欞:好吧,這次是我錯了。
抒絀皺眉:“可公主您以前可不會笑那么多。”
“以前?呵,你知道我多少以前?”魏灼輕笑。
“那么,我問你,我是誰?我的身份是什么?我出生在哪?”魏灼沒有回答而是繼續反問。
“您,為什么,,,”抒絀皺眉,并不明白魏灼的話有什么意義,無奈只得照著她問的回答,“您叫魏灼,是公主,出生在魏國皇城。”
“對啊,還記得你說的話么?”魏灼笑著陳述出那天抒絀說的話:“帝王家從來不就是這樣嗎?就為了那一個皇位你爭我斗,更何況,我,還不是一個簡單的公主,我的手里可是握著天下皇帝都忌憚的兵權。”魏灼笑,笑的有些凄美。
“所以啊,帝王家的人都是戲子,因為君心難測啊!”魏灼嘆息。
是時候該大洗牌了。
[系統]:所以,宿主要搞事情了?
“我打死你們這兩個小胡蠻子,竟然偷東西偷到你兵爺爺身上了!”
“可是!”抒絀還想反駁。
“等等!你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魏灼從與系統的對話中一個激靈回過神,打斷抒絀的話。
戾欞:那是什么聲音?你給的劇情里可沒有這么個情況。
[系統]:不能怪我,總端給的劇本,只能做一個參考作用,有時候,宿主的一些言行就會觸發一些支線劇情的,而這個不在總端發給系統的主線劇本之內,這個呢,就只能靠宿主自己了。
戾欞:好吧,你現在是我的系統,你說啥都有理。
[系統]:??!!!宿主這是什么意思?
“聲音?”抒絀懵逼,怎么這氣氛轉變的這么快!剛才還很悲傷嚴肅的→_→
“沒有啊?”
“你們兩個小胡蠻子竟然偷東西偷到你兵爺爺身上來了!”一個大頭兵模樣的人,對著擋在小女孩身前的男孩一陣揮鞭亂打。
明明是很殘忍的事情,周圍的士兵卻是性味盎然,還有的甚至拍手鼓掌叫好!
可不論那個大頭兵怎么打,小男孩就仿佛被定在了地上一動不動地擋在小女孩的前面。
“呦,還護犢子吶!”看到這里大頭兵叫囂。
“哥哥,別打我哥哥!”小女孩哭泣不止。試圖站起來,卻又重重的摔在地上。
“嘖嘖嘖,你看看,你看看,兄妹情深啊!”大頭兵笑,“我看看你們還能再情深到什么地步!”
“爺,別打了,他們兩個只是偷了您一個饅頭而已,要不,今晚您把我的這份拿去,咱別打了,還累著您!”一個身穿單衫的小男孩拽住了那個大頭兵正要揮起來的鞭子,低聲卑微勸阻。
那個大頭兵,聽到了這聲‘爺’,似乎很是受用,瞇起了綠豆般大小的眼睛笑道:“這聲爺叫的我心里挺爽快。那,我就看在小蘿卜頭你這一聲爺的份上,饒了這兩個小胡蠻子。”
“謝謝爺,謝謝爺!你們兩個,還愣著干嘛,還不趕快謝過大爺的不殺之恩!”小蘿卜頭背過身一邊語氣嚴厲的訓斥著這兄妹倆,一邊在那個大頭兵看不到的角度,示意他們快走。
但是,那個小男孩卻不領情,一直瞪著那個大頭兵,眼里有些不可忽視的殺氣。
“呦呵,還敢瞪我?看來,雖然這死罪可免,但我還是得給這兩個胡蠻子一些教訓,讓他們長長心眼。”還沒等小蘿卜頭反應過來,這鞭子就向小男孩使勁抽去,這個力度,可不像剛才戲耍他們時那么隨意了,這大頭兵現在是用盡了全身力氣抽的這一鞭子!
小蘿卜頭沖向那兩兄妹倆,閉上了眼睛,準備替他們受了這一鞭子。
可是,這半天遲遲都沒有疼痛感襲來,他這是一鞭子被打死了?!
“本將軍還從不知道,這軍營,可以有人敢這么胡作非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