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七十平方的房間里,一座猶如古董一般的座鐘滴答滴答的在訴說著時間的滄桑。
客廳正中間沙發上坐著一位老嫗她叫于敏今年已經六十多歲曾經是一位國企職工現已退休在家。
她個頭不高一米五多一點,身子有些發福。一頭銀發被她打整的一絲不茍。因為腿患有寒疾所以配了一根拐杖。
此刻她手拄著拐杖一臉焦急向正在收拾碗筷的兒媳埋怨到:“這都幾點了,刑非怎么還不來???”
王玉霞抬頭看了眼座鐘寬慰到:“媽,時間還早呢。人家說八點到,這才七點四十啊,在等等吧?!?
王玉霞雖然嘴上這么說可她的心里何嘗又不是如火灼一般。
女兒得了怪病以后真令這一家人操碎了心啊,四處跑了那么多大醫院沒有一絲好轉反而原來越重。
看到女兒那副憔悴樣子讓她這一個普通的家庭婦女怎么接受的了。
“要是八點不來,我就帶女兒去醫院。媽玲玲得的是病!不是什么中邪別信那些亂七八糟的江湖騙子要是耽誤了玲玲怎么辦!”
說話的人叫張國明,這家的男主人。于敏唯一的兒子也是王玉霞的丈夫,張玲玲的父親。
他四十多歲身材精壯,國字臉濃眉大眼長得也算是一表人才唯一不足的就是有些謝頂。
他自己承包了一個工程隊前些年掙了不少錢可是這幾年經濟不太景氣他的工程隊也時常找不到項目再加上女兒突然得了怪病無疑是讓家里的經濟情況雪上加霜。
于敏聽到自己兒子這么說氣的用拐杖狠狠地頓了下地板用一個手顫抖著指著張國明說到:“逆子??!當年要不是刑非的爺爺刑不問救了你的命你現在早就不知道投胎到哪里了。你要是再敢說刑家是騙子那你就給我滾出這個家。”
張國明聽了這話悻悻的忍了口惡氣從口袋里掏出煙給自己點了一根。
“別抽了!你爹就是抽煙抽死的,你打算讓玉霞也跟我一樣守寡啊!”于敏厲聲呵斥到。
張國明聽完不耐煩的把吸了兩口的煙扔到地上從旁邊桌子上拿起一本書心煩意亂的看了起來。
時間一點一點的劃過,于敏已經不知道第幾次看向那臺老舊的座鐘了。
座鐘明白無誤的告訴她時間僅僅過去了五分鐘……
突然門外響起兩聲敲門聲,于敏愣了一下以為自己聽錯了。直到門外又響起兩聲急促的敲門聲她才確認是自家門外有人敲門。
“快,快去開門?!庇诿艏拥恼酒饋韺ν跤裣颊f到。
王玉霞此時已經走到了門前拉開門看到一位三十來歲的男人西裝打扮肩上一個挎包手里拿著兩張紙看到王玉霞開門立馬熱情的說到:“您好我心安保險公司……”
“走啊,我們不需要保險!”王玉霞惱怒的說到?!芭空埬o我五分鐘,不三分鐘就好……”
推銷員苦苦懇求到但王玉霞還是把他攆走了然后準備關門回屋突然看到有兩個十四五歲的少年一前一后的從樓梯走了上來。
前面那人上身穿著一件黑色的過膝風衣,下身是一件黑色的長褲,腳上一雙黑色皮靴。衣服樸實無華可總給人一種特別的氣勢。
后面那人上身穿著一件白色羽絨服,圍著一條藏青色的圍巾,下身是一條藍色牛仔褲,腳上一雙銀灰色旅游鞋。
待兩人走上來后王玉霞看到了前面的面龐,精致如玉卻蒼白如紙,不帶一絲血色。右眼藏在長長的劉海之后讓人猜不透他是否隱藏的只是右眼。
后面那人則顯得正常多了,短發一臉英氣,只是臉稍長了一些,精壯一些也黑了一些。
前面那人走到王玉霞面前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門上的門牌號問到:“在等人?”
王玉霞點了點頭問:“您是?”“刑非,受人之托前來。”刑非說完繞過王玉霞徑直走進屋里。
身后那人也跟著說了一句:“我是張牧,刑非讓我來的?!闭f完他也跟著進屋了。
于敏在屋里站起來看到來的人真是刑非咧開嘴笑了開心的說到:“這下玲玲有救了?!?
“未必?!毙谭禽p輕說了這兩個字左右看了看房子又聞了聞說到:“好潮濕的屋子?!?
張牧跟進來后也感覺到了這間屋子十分的潮濕他低聲詢問刑非:“怎么回事啊?!?
于敏聽到后嘆了口氣說到::“是啊,自從玲玲得了這個病后她在的地方就特別的潮……”
刑非沒有理會于敏的話循著感覺走到一間門前,那扇門前掛著一個厚厚的棉布簾子。
王玉霞緊跟著過來說到:“玲玲總說冷所以我們在她門前掛了這個簾子。”
刑非看了眼王玉霞一把掀開簾子推門走了進去,張牧剛要跟進去刑非推了他一下輕聲說到:“沒你的事,在外面坐會吧?!?
張牧聳了聳肩回到客廳坐在了沙發上,張國明抬眼看了他一眼沒說話繼續看他的書。
走進房間刑非首先看到的是一個躲在床頭瑟瑟發抖的女孩。
初冬天氣算不上很冷,她卻穿著厚厚的羽絨服,蓋著棉被。床邊放著兩個小太陽加熱器。可房間里依然那么潮濕陰冷。
刑非微皺著眉頭走到女孩面前,他看著女孩,女孩也驚恐的看著他。差不多有一兩分鐘刑非點了點頭轉身離開這個房間來到客廳。
刑非坐到沙發上從口袋里拿出煙燃了一根還沒說話坐在一旁冷眼旁觀的張國明忍不住開口說到:“年級輕輕就吸煙當心活不長。”
刑非聽了這話轉過頭冷冷的看著張國明一語不發,張國明被看的心里發毛他覺得刑非的眼神就好像這間屋子一樣陰冷。
終究他有些心虛的說到:“我是為了你好?!?
“我的命不需要你操心。”刑非將手中的煙放進煙灰缸里然后頭轉向于敏接著說到:“你孫女是水鬼上身,再過兩三天吧,你孫女便會死了?!?
“啊,這么怎么辦啊?”于敏聽到這話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