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也震驚著快速走到駕駛位旁,雖然安然的腦袋是朝著南離蕓的,但凌晨卻一眼看了出來。
幾乎是同時,兩人打開了車門,車內(nèi)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周圍觀看的眾人都不禁皺了皺眉頭,只有蹲在車邊的兩人的心狠狠地痛了。
他的云寶,他寵在手心上的云寶,現(xiàn)在怎么成這樣了。
“云寶,云寶,我是凌啊,睜開眼和我說說話好嗎?”白皓凌看著幾乎被鮮血染紅了的南離蕓,顫抖著說出了這些話。語氣幾乎是卑微到了土里。
可是南離蕓卻依舊是那個姿勢一動不動,只是皺著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些。
白皓凌紅著眼睛顫抖著伸手,想要去觸摸南離蕓的臉龐,卻沒想到,他的手剛一碰到,就被南離蕓抓住了手腕,另一只手正緊捉著槍指著白皓凌的腦門。
南離蕓原本漂亮的大眼睛里現(xiàn)在充滿了血,那冷硬的眼神看得白皓凌的心一陣抽痛。南離蕓在看到來人是白皓凌時,艱難的開口:“凌,你,終于,來了么?”沒有等白皓凌回答,手上一松,陷入更深的昏迷中去。
白皓凌離南離蕓很近,幾乎可以數(shù)清南離蕓濃密的睫毛,所以他一字不落的聽到了南離蕓說的話。
隨著手槍掉在地上的聲音,白皓凌強忍著悲痛,深情地看著南離蕓的臉龐說道:“嗯,我來了。”
槍掉在地上的聲音也同時驚醒了周圍的人,有些人很快的反應(yīng)了過來,一個個的都掏出了手機,打了120。
而另一邊的凌晨也不見得有多好。看著那個背對著自己黑色身影,那么倔強,就像是一直以來認識的那樣,一旦認定了某一件事就會,拼了命的去把它完成,不管那件事有多危險。
凌晨的記憶仿佛被拉回到他們在大學(xué)的那段時光。過去那時安然的背影和現(xiàn)在的背影在凌晨的腦海里重疊起來,凌晨緊皺著的眉頭一下子就松開了,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
但在深吸到一口充滿著血腥味的空氣時,凌晨的眉頭又狠狠的皺了起來。
雖然不愿意承認,但凌晨還是眼尖的看到安然身上的傷口,絲毫不比南離蕓要傷的輕。
凌晨變扭著開口說道:“喂,快起來,別裝死。”說著用手推了推安然的肩膀。
安然隨著凌晨的力道晃了晃,沒有多大反應(yīng),只是昏迷前手上緊攥著的鑰匙一下子掉到了地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凌晨心中一驚,而后又反應(yīng)過來,推過安然肩膀的手現(xiàn)在竟是微涼的。
凌晨抬起手一看,手上竟已沾滿了鮮血。那是安然身上流出來的血。
凌晨怔了怔,又輕搖著安然的肩膀,輕聲地說著話:“安然,你不是說,你要追到我的嗎?你現(xiàn)在怎么不追了,在這里睡著有什么用啊。”話語間,竟是顫抖的厲害。
在凌晨的搖晃下,安然竟是徐徐睜開了眼,皺著好看的眉,用力的轉(zhuǎn)過頭說道:“別再搖了,很痛。”
PS:晚上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