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便迩锇讎@惋著。
你又不是不知道,人魚和人怎么會有結果呢?
那……
果然,還是需要去找娜魯塞雅,換來雙腿嗎?
(接下來原主消失,“愛麗兒”指代的是沐秋白。)
她游到了深海,亞特蘭蒂斯的西邊。
“咚咚咚……”愛麗兒用手敲著門,“娜魯塞雅婆婆,您在嗎?”
“進來吧。”
蒼老的聲音傳來,青色磚瓦打造的房屋看上去陰森森的,死寂一片。
“娜魯塞雅婆婆……”愛麗兒推門而入,沒說完的話卻哽在了嗓子里。
“這……”
愛麗兒無措的看著屋子。
明明是現代的建設風格,怎么會?
“小殿下是來換取雙腿的吧?”娜魯塞雅緩緩朝愛麗兒走過來,“唔,讓我猜猜……”
“小殿下是做了不該做的事吧?”
愛麗兒對這個捉摸不透的“娜魯塞雅”沒來由得感到一陣恐懼。
她后退著囁嚅:“我沒有……”
門卻一下子關上了。
“愛麗兒。”娜魯塞雅的嘴角綻放出一抹邪肆的笑容,“或者說……沐秋白?”
愛麗兒好像受到了迎頭棒喝:“你又是誰?!”
娜魯塞雅仿佛十分滿意她的反應,轉過身去。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這個任務是我頒發的,對你而言就是警示?!?
“別以為君亦有多厲害……他……逃不出我的掌控?!?
“而你,也別想像愛麗兒一樣。”
一個瓶子幽幽地飄起,落到愛麗兒的眼前。
“喝了它。你就能如償所愿。”
面對著愛麗兒懷疑的眼神,“娜魯塞雅”不屑地嗤笑一聲。
“呵,沒有代價。記住我的話,別試圖像愛麗兒那樣明知故犯?!?
愛麗兒猶疑地張開掌心,瓶子緩緩落進她的手掌里。
“回去吧,你會完成任務的?!?
愛麗兒僵硬地應了一聲,轉身離開。
她茫然地攥著白瓷瓶,徹夜難眠。
怎樣……
我,明知故犯?
第二天,太陽剛剛從海面上露個頭,愛麗兒就偷偷溜出了亞特蘭蒂斯。
她游到了前海,露出頭,深深的吸了一口空氣。
從腰間的布裹里掏出那個散發著溫潤顏色的白瓷瓶,猶豫片刻,她拔開瓶塞,一飲而盡。
她的尾,慢慢成了腿。
走近岸邊的過程中,她覺得每一步都好像是在錐子和利刀上行走。
可是她情愿忍受這苦痛。
為了愛麗兒,為了埃里克,更是為了君亦,為了她。
她還能說話,一如當初那樣動聽。
“錦瑟……能把我帶去埃里克的王國嗎……”她語氣虛弱,“我怕,我走不到了……”
【不能,愛麗兒不需要別人的幫助?!?
錦瑟的聲音冷得快要凝結成冰。
“對……我不需要別人的幫忙……”
愛麗兒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雖然她纖細的腳已經流出血來。
她終究承受不住了,暈厥在路旁。
等她再醒來之后,看見的不是生活儉樸的人類,不是蔚藍的天空,也不是汪洋大海。
是他,是埃里克。
她看見埃里克的眼里閃著驚喜的光。
“是你!你去哪了,我一直在找你!”
“我后來想了想,”愛麗兒虛弱地笑著說,“我不耽誤你,還會有別人耽誤你?!?
“怎么會,我……”
“噓,聽我說完”愛麗兒伸出食指,抵在埃里克的薄唇上,“如果那樣的話,我不甘心,還是我來耽誤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