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莫蘭。
我從來沒有認真的了解過沐秋白,直到高三開學。
莫蘭和沐秋白仿佛關系更好了,沐秋白的成績也是突飛猛進。
轉校生黎音可不是省油的燈,她就是一個為達到自己目的而不擇手段的卑鄙小人而已。
人世間的煊赫光榮,往往產生在罪惡之中,為了身外的浮名,她可以犧牲自己的良心。
“三世緣”的爭吵,我有所耳聞。
藍森,季紹珩,沐秋白,黎音。
對于這些無聊的往事,我只想說:
“當你明天開始生活的時候,有人跟你爭執,你就讓他贏,這個贏跟輸,都只是文字的觀念罷了。當你讓對方贏,你并沒有損失什么。所謂的贏,他有贏到什么?得到什么?所謂的輸,你又輸到什么?失去什么?”
我也知道我跟莫蘭不會有什么。
可是最初的悸動還是拉扯著心,叫囂著不肯放手。
后來我在書上看過這樣一句話:“當你手中抓住一件東西不放時,你只能擁有這件東西,如果你肯放手,你就有機會選擇別的。人的心若死執自己的觀念,不肯放下,那么他的智慧也只能達到某種程度而已。”
我看到后就感到釋然。
也許,我只是把友情錯認為了愛。
還記的藍森嗎?
我和他在一起了。
我們在一所大學里,我主修哲學,他主修心理學。
開學后不久,他收到了沐秋白和季紹珩的死訊。
他幾乎起了輕生的念頭。
我才明白了為什么他一直都沒有女朋友。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記不清有多少個夜晚,淚水在我翻閱紙張的指間滑落;記不清有多少支蠟燭,在我的凝視中化為灰燼。
逝者如斯,我時時刻刻會聽見自己對生命承諾的余音,感到歲月的流轉在漸漸稀釋我的年少無知,我愿自己是一只上足了發條的時鐘,在晝夜不停的流轉中留下自己充實的每一刻。
莫蘭,我愿送你最后一句情話:
如果你是藍天,我愿做襯托的白云;如果你是鮮花,我愿做陪伴的小草;如果你是大樹,我愿做點綴的綠葉……
我真誠地希望我能成為你生活中一個歡樂的音符,為你的每一分鐘帶去祝福。
說實話我是不相信你會看不出我的情意。
只是你在忽略它。
你不愿意接受這份歧意的愛,你只是把我當作朋友。
不過,幸好。
我已經放下了。
我想,我是愛上他了。
在我最頹廢,最無助的時候,他出現在我的世界里。
我有信心,他會對我產生愛意。只是時間的問題。
能沖刷一切的除了眼淚,就是時間,以時間來推移感情,時間越長,沖突越淡,仿佛不斷稀釋的茶。
我們會互相陪伴到老,鼓舞努力忘記心上的他。
時間會刺破青春的華麗精致。會把平行線刻上美人的額角;會吃掉稀世之珍,天生麗質,什么都逃不過他橫掃的鐮刀。
如果有來生,要做一棵樹,站成永恒,沒有悲歡的姿勢。
一半在土里安詳,一半在風里飛揚,一半灑落陰涼,一半沐浴陽光,非常沉默非常驕傲,從不依靠從不尋找。
如果有來生,要做一棵樹,守著你不離不棄的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