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鳴端著酒杯卻沒有飲下,面色平靜盯著馬倫斯。
馬倫斯被他盯得有些難受,強笑道:“怎么了,難道你不愿意交我這個朋友嗎?”
“沒事!”
獨孤鳴停頓了一秒,拿起酒杯湊到了嘴邊,抿了一口。
甘甜的酒水涌入口腔,散發著濃烈的雪碧味,獨孤鳴對這種勾兌出來騙人的假雞尾酒很不感冒,忽然他鼻子一皺,在酒水中,他品出一種別樣的酸澀味。
“噗!”
獨孤鳴果斷把酒吐了出來,一股怒氣從心底噴薄而發,抓起酒杯直接敲在了馬倫斯的臉上!
脆弱的玻璃杯瞬間炸裂,飛濺的碎玻璃把馬倫斯的臉劃得血肉模糊。
乍逢偷襲,馬倫斯痛苦的仰面倒地,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
“周槿沫,別喝,里面有藥!”
獨孤鳴劈手奪下了周槿沫的杯子,將她的胳膊一扯,拉到了身后。
這時候,馬倫斯的馬仔們也反應了過來,紛紛站起,圍住了獨孤鳴。
“你什么意思!”
克爾拉德強按捺住心中的驚慌,咬牙切齒的問道,他也不知道,獨孤鳴是如何識破他在酒水中下藥的。
“我什么意思你應該懂得。”
獨孤鳴哼了一聲。
在他剛剛強化的防暴強化中,其中就有一項能力,通過味覺和嗅覺,來初步鑒別液體中是否有毒**品和藥品。
因此,當酒水到達舌尖,獨孤鳴就發覺了其中的不對勁。
見事跡敗露,克爾拉德索性撕掉了他虛偽的面紗,對身后的人努了努嘴,“抓住他!”
兩個馬仔從獨孤鳴的身后撲了上來,獨孤鳴微微冷笑,未見他身子怎么動,兩記凌厲無比的飛踢掃向后方,那兩個馬仔還沒來得及做出回應,就被踢碎了下巴,倒飛了出去。
克爾拉德氣急敗壞,嘴里嘰里呱啦喊了一通黑話,又是一群人撲了過來。
“走!”
獨孤鳴不愿戀戰,一腳飛踹,將包廂的木門踹得木屑飛濺,拉著周槿沫往門外闖。
幾個馬仔追到門外,獨孤鳴順手從墻上拽下一個消防滅火器,對著一個馬仔的腦袋猛砸了過去,立刻就給他開了瓢。
這時候,剩下的幾個馬仔也沖了出來,他們手中拿著啤酒瓶,往獨孤鳴身上猛砸,但是獨孤鳴的身材太過高大了,他們手中的啤酒瓶,根本沒法招呼到獨孤鳴的腦袋上。
“滾開!”
獨孤鳴一把把面前的馬仔給推倒,就像是推小孩子一樣輕松。
一群人在走廊上打個不停,巨大的吵鬧聲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更多的人涌了上來,也不知道這馬倫斯在這酒吧有多少手下,但獨孤鳴來者不拒,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他擋在走廊的中央,用他寬厚的身軀擋住了周槿沫,那些馬仔黑鬼,凡是靠近他身邊一米的,都瞬間被他打倒在地。
畢竟,獨孤鳴手腳太長了,別人還沒打到他,自己得先挨上一拳。
混亂中,馬倫斯跌跌撞撞的跑了出來,他滿臉都是鮮血,手中還握著一把手槍。
“F-uck-you-ching-chong!“
馬倫斯憤怒的幾乎要失去理智,在滿眼血紅中,他尋找到了獨孤鳴的身影,對著獨孤鳴開了一槍。
”砰!“
巨大的槍聲讓所有人都停止了動作,伴著女高音撕心裂肺的驚恐尖叫!
”獨孤鳴!“
周槿沫看到獨孤鳴的后背劇烈得顫抖了一下,瞬間,她腦中一片空白,淚水猛得涌出了眼眶,死死的抱住了獨孤鳴的腰。
”我沒事……“
獨孤鳴有些驚魂未定的直起腰,他的胸口像是在賽場上狠狠挨了一肘,疼得要命。
但卻未見血。
震懾軟甲,竟替他擋住了那枚子彈!
見獨孤鳴安然無恙,阿倫斯也愣了一下,就在這一霎那的功夫,獨孤鳴就已經沖了過來,劈手奪下了手槍。
”啊!“
馬倫斯一聲慘號跪倒在地,獨孤鳴奪槍的一瞬間,順便也扭斷了馬倫斯的手腕。
”你想殺我?“
一支冰冷的槍桿,抵在了馬倫斯的腦門上。
”不不不……我剛剛是走火了,走火!“
面對殺氣騰騰的獨孤鳴,馬倫斯嚇尿了,他語無倫次的分辯,幾乎要痛哭流涕。
獨孤鳴有些猶豫,說實話,他是不懼怕殺人的。
反正這里只是一次劇情比賽,殺了人后只要回到空間里,就能避開法律的制裁。
但這次比賽情況有些特殊,他們目前還處在季后賽第一輪,之后還有兩個月的比賽要打,這段時間內,保不準警察會找上門。
一旦他被帶進局子,恐怕楊露和后天,抵擋不住王東派來的挑戰者。
”滾*你*麻*痹!“
獨孤鳴狠狠一咬牙,克制住自己想要殺人的沖動,一槍柄砸在了馬倫斯的太陽穴上,直接將他敲暈了過去。
”走!“
獨孤鳴拉起周槿沫的手,大步往外走去。
這時候,門外響起了警車的汽笛聲。
”條子來了!“
各個包廂里的黑鬼驚慌失措,紛紛沖出包廂,里面的人還在手忙腳亂的處理各種辦壞事后的痕跡。
”馬倫斯,你搞什么!“
一個碩大無比的黑人大漢沖出了包廂,一臉驚恐,”馬倫斯,你在這里瞎捅什么事,把警察給惹來了?也別把我拖下水!“
”馬倫斯已經不行了!“
大漢驚訝的合不攏嘴,沖到馬倫斯的面前看了一眼,瞬間就懵逼了,”誰干的?“
”那個亞洲人。“
有個馬仔小聲說道。
大漢微微一愣,抬頭望去,之間獨孤鳴拿著槍退回了走廊。
”獨孤鳴?“
聽見有人喊出他的名字,獨孤鳴抬起頭定睛一看。
”我擦,奧尼爾,你怎么在這?“
站在馬倫斯身邊的,不是別人,正是大鯊魚奧尼爾。
大鯊魚神色有些慌張,眼神閃爍,”呃……我跟我朋友在這里玩……那個,這里發生了什么?“
”這里有人想要殺我!“
獨孤鳴說道。
奧尼爾翻了翻白眼,他在包廂里就已經聽到外面的打斗聲了,只是作為公眾人物,他實在不方便露面,對于獨孤鳴的話,他是半分也不相信的。
槍現在還握在你的手里,你不去殺別人,別人就已經是萬幸了,誰還敢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