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泠寒看著遠處正在往這里趕來的一群人,果斷的背起了喻婉漣。
“不是的……你自己走……墨溪他不會……把我怎么樣的……你快點……回去……找救兵……”喻婉漣在琉泠寒的耳邊說道。聲音是說不出的虛弱,一句話還要分幾次講,好像下一秒就會斷氣似的。
琉泠寒聽著,心里自責又難受,腳步卻是越來越快。身后的土地上,喻婉漣的血隱約可見。
墨溪帶著他的人一路循著喻婉漣的血跡向前走,越走心里的怒火便燒的越旺:該死的李青安,居然敢不聽他的命令傷了喻婉漣!天知道他剛剛看到地上的一大灘血跡的時候,他都恨不得把李青安碎尸萬段!一個人身上也才多少的血,喻婉漣一下子流了那么多血,現在定是生命危在旦夕。
心中這么想,腳下的步伐又快了幾分,最后竟然直接甩下自己的部下,運起輕功沿著血跡而去。
此時的琉泠寒也背著喻婉漣往薛老頭的小屋去。若是他沒猜錯,那薛老頭便是七年前退隱的鶴翎堂老堂主——薛赫然!
若他的猜測是真的,那么婉婉就有救了!
鶴翎堂在江湖上乃至朝堂上都有著絕對的權威。
而鶴翎堂的堂主歷來也都是正直之輩,卻不計較出身。鶴翎堂至今六百八十四年,其間共有三十五位堂主。每隔二十年便會有一次大選。
屆時,武林沸騰,來人絡繹不絕,良莠不齊。有的是有些真才實學的,有的是來碰運氣的,還有一些則是自視甚高,心術不正的……
薛老頭和他的兒子是個意外。薛老頭任命為鶴翎堂堂主后,便只有四天才能回家一次。有時清明祭祖,過年也會撂挑子走人,回家陪自己的老婆孩子。
七年前,薛老頭的娘子染疾而逝,薛老頭一夜之間,再也不見意氣風發,頭七之后便失了蹤影。
除了薛家的三兄弟,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正所謂小隱隱于林,說的就是這樣吧
薛錦瑜也很爭氣,在三年前一舉奪魁,當上了鶴翎堂新堂主。
身后不遠處,墨溪正在努力趕上琉泠寒。琉泠寒卻是仍然背著喻婉漣,往薛老頭處趕去。
墨溪一咬牙,拼盡全力趕到了琉泠寒前面。
“把她給我。”墨溪道。
琉泠寒卻并不理他,喻婉漣現在危在旦夕,他沒有那么多的時間陪他磨嘰。當下,瞟也不瞟他一眼,繞過他,仍舊快速地前進著。
墨溪看到自己被忽略了,趕上去,拉住琉泠寒,正欲搶走喻婉漣。
“你這樣會讓她死的更快!松手!”琉泠寒低吼道。
許是琉泠寒的語氣太過急切和惱怒,又或許是喻婉漣蒼白的臉刺痛了他的心。墨溪一怔,不由得松開了手。
再回神,琉泠寒已經不見蹤影了。
薛老頭在小屋里,吃著喻婉漣準備的粥,一陣唏噓:多好的一個兒媳婦的人選啊,就這么沒了……咳……
他敏銳地聽到了一陣急切的腳步聲。驀地,他放下了手中的碗,細細地分辨著,思量著來人會是誰。
門猛地被踹開,琉泠寒抱著喻婉漣進來,落地卻盡量地平緩。
“薛老頭!快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