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威壓
- 為君劍歌
- 文月滿
- 3017字
- 2017-09-05 23:07:43
“??!”
郎如令不是什么練武人,所以對于疼痛的忍受能力自然是不如其他人,更何況還是直接少了一根手指,鮮血從傷口處止不住的流出。郎如令也痛苦的按住傷口在地上打滾,身上的衣服上沾滿了泥土和灰塵。
八名大漢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他們就屬于那種四肢發(fā)達頭腦簡單的那種,他們的職責(zé)只負(fù)責(zé)保護郎如令的安全。雖然現(xiàn)在他們需要保護的對象已經(jīng)并不安全了,所以現(xiàn)在他們面面相覷,尤其是站在最前面的這個還捧著郎如令佩戴翡翠扳指的斷指。
“回去,把孫先生請過來!”郎如令強忍著疼痛,對這幾個派不上用場的保鏢吼道。
這幾名大漢在倉皇之中才笨拙的轉(zhuǎn)身離開,回半城銀莊求救。
“你們兩個先去看看翀兒的傷勢?!贬尵爬蓪α朱砣岷屠钕赫f道。這個場合已經(jīng)不適合這兩個柔弱的女人在場了。郎如令的血濺的到處都是,把這兩個膽小的女子著實嚇得不輕。
她們倆就離開前往劉晟翀的房間照顧去了。
全程在場的季北辰一直都是目瞪口呆,他一直聽說這個釋九郎武功高強脾氣火爆,直到剛才針對自己的時候他還只是當(dāng)他處事嚴(yán)謹(jǐn)不茍言笑,這回才是真真正正的領(lǐng)教釋九郎這種天不怕地不怕的霸氣。堂堂半城銀莊的二當(dāng)家說辦就辦,這種氣勢和膽量哪怕是龍盛源都遠遠不及,幸虧釋九郎不是他們的敵人,要不然一旦他發(fā)起火來,多少人都不夠這和尚殺的。
金濂在一旁一直看著,他的心也七上八下的。釋九郎平時對他是一口一個“金老”,說起來釋九郎還算是他的后輩。但是這個和劉晟翀同輩的晚輩想做什么事他都攔不住。所以剛才九郎一氣呵成砍郎如令手指頭的時候他簡直不能再害怕。之前劉晟翀還跟他說過,云武閣和半城銀莊答應(yīng)愿意出動人手保護他一家老小。雖然說已經(jīng)有很多的人知道他們家和這些江湖勢力有著不壞的關(guān)系,他也因此受了不少同道中人的鄙視和不屑,但只有他才知道這是侄兒想盡辦法給他爭取來了保護。九郎這下子把他們家和半城銀莊建立的關(guān)系一下子全都破壞了,以后他無論是在朝廷還是在京城居住都不好生存了。
他現(xiàn)在能做的只能盡力挽回,吩咐自己的兒子去準(zhǔn)備包扎的藥物,自己則是去攙扶起郎如令。郎如令忍著劇痛,勉勉強強的站起來坐到剛才俯首的石椅上。
“郎老板,你沒事吧?請你諒解大師,他也是實在擔(dān)心翀兒的安危。昨晚他中了馬順一刀,不省人事的被這位季大人背回來。盧大人牽制住馬順,翀兒才有機會回來的。你也知道大師和翀兒的關(guān)系非比尋常,他情急之下做出不理智的事情,希望您能理解?!彼f這些話的時候自己都不相信,哪有丟了根指頭還能心平氣和的和你嘮嗑,還能一點怨言都沒有?這根本不可能。
但是郎如令現(xiàn)在確實一點抱怨的廢話都不敢說,因為他已經(jīng)發(fā)自內(nèi)心怕了這個惡僧了。這個和尚完全不和你講任何道理,他只認(rèn)準(zhǔn)自己的原則,只要有人侵犯了自己和自己身邊的人的人身安全和利益,他一定追究到底,哪怕是不死不休。
“我理解,我當(dāng)然理解,我再不理解就沒有命回去了。但是我老板能不能理解我就不知道了?!彪m然心有不甘,但是人在屋檐下,言語比之前收斂了很多。但是現(xiàn)在他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于孫半城能夠到來在氣勢上壓倒釋九郎。
九郎始終都沒有說話,安靜的看著自己金棍上雕刻的經(jīng)文。他表現(xiàn)得很平靜,因為他絲毫不畏懼孫半城這樣的人。龍盛源他也打了,一個孫半城又會厲害到哪去。而且孫半城,原名一定姓孫,這個人在他來京城之后從來都沒有見過甚至是聽說過。自從苦一師兄接任少林寺方丈之后,他便無拘無束游歷江湖就壓根沒聽說過這個人,但是他有預(yù)感這個人他一定認(rèn)識。在這個紛亂的江湖上不會有無緣無故就能出名發(fā)跡的人,在各個行業(yè)各個領(lǐng)域都是如此。在商業(yè)中這個道理最明顯,簡單地說就是像孫半城這樣在二十多年前一下子就崛起的事跡。天下沒有那簡單的事情,做幾個小生意就能迅速的崛起成為全天下最有錢的人。這個人在發(fā)跡之前一定本來就有雄厚的資本,而這資本的來源就是弄清楚孫半城真正身份的關(guān)鍵。
······
林祉柔耐心的給劉晟翀包扎完傷口,她看到劉晟翀的前胸上上一次的傷疤還很清晰,這一次卻又增添了新的。可能是這次只露出上半神的原因,釋九郎這次竟然允許她照顧劉晟翀,這是她有些沒想到的。
“啊!好痛?!本驮谒芡葱牡膿崦㈥闪埖男聜臅r候他終于醒了過來。
林祉柔急忙看向他的臉,就好像很久沒有見到自己的情郎一樣,緊緊的抱住了他,激動的淚水又噴涌出來、
“好了,不要哭了。我這不是沒事嗎?”他現(xiàn)在沒有一點力氣,要不然他肯定要從林祉柔緊緊地?fù)肀е袙昝摮鰜怼?
出乎他的意料,林祉柔突然松開他,很驚異的看著他,似乎他就好像是別人易容假扮的。
劉晟翀看出她驚異的原因,很慚愧的說道:“昨天不該那么對你,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走出了自己的陰影。我向你保證我以后再也不會背叛你和你們了。你想怎么懲罰我都行?!?
林祉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的愛人能夠走出陰霾自然是比什么都重要的事情,那和自己受的這些委屈比起來自然不算什么?!岸??!钡囊宦暎阌志o緊地?fù)ё∷牟弊印?
“喂!你們倆知不知道這個屋里還有別人???”一道非常不滿的聲音打破了這間屋子里的安靜。
劉晟翀松開了林祉柔,向她的身后看去,發(fā)現(xiàn)李惜兒正插著腰,嘟著嘴一臉不忿的看著他們倆。
“呦呵!惜兒也在啊,天不早了,回去休息吧。”劉晟翀一臉正經(jīng)的想支開李惜兒享受自己的二人世界。
“你想得美?你不高興的時候拍拍屁股就走了,讓我們受罪。你等著,我讓大師打你。”
“那你就想多了,大師不可能打我,大師對我好得很。大師對于我來說亦父亦兄,他才不舍不得打我呢?!?
突然他感覺到了地面的一聲震動,便把嘴里的話都撂下了。他本以為只是一次簡單的地面震動,但是沒想到震動的幅度一點一點的變大。大到屋子里面桌面上的水杯里蕩起漣漪。
“剛才發(fā)生了什么?”這種情況只有一個解釋——就是有大規(guī)模的部隊或者一大群人在附近走動,他害怕是馬順又一次調(diào)動軍隊來殺他,所以急忙問在他這次昏迷的時候發(fā)生了什么事兒。
林祉柔告訴他,大師為了給他討回公道砍掉郎如令一根手指,還放話讓孫半城出來見他。要知道孫半城從來都沒有出過半城銀莊,他是屬于那種在幕后運籌帷幄的領(lǐng)導(dǎo)者,所以沒有極其特殊的情況他根本不會離開京城半城銀莊總部。
劉晟翀急忙站起身,因為他再清楚不過他才是整件事的核心?!胺鑫移饋恚旆鑫移饋??!币恢皇衷诹朱砣岬臄v扶下還在亂抓。
林祉柔拗不過他,只能選擇順從便扶著他帶著李惜兒出門,企圖阻止這場爭執(zhí)。
······
“外面是什么聲音?這么亂?”金士元也聽到了自家門口越來越嘈雜的聲音,不禁問道。
“來了,孫半城來了?!眲μ旎疣洁斓馈,F(xiàn)在的形式大有一股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的意思,他感覺很快這里將會發(fā)生一場大戰(zhàn)。
釋九郎根本不在乎門外究竟來多少人,依舊不為所動的念著經(jīng)文。門外有很多百姓都想一睹孫半城的廬山真面目,都圍在半城銀莊的人馬兩側(cè)。
半城銀莊的人馬當(dāng)中有一頂巨大的轎子,里面坐的當(dāng)然就是富甲一方萬人敬仰的孫半城,當(dāng)他的巨轎到達金濂家門口的時候,很平穩(wěn)的停了下來,因為總共有十六名身形魁梧的壯漢抬轎子。
巨轎落地,從上面平穩(wěn)地走下來一個身形肥碩,贅肉橫飛的肥胖男子,這就是無數(shù)人都想見到的京城第一首富。雖然他的形象出乎很多人的意料,但是的的確確很符合他的身份。十根手指全部都帶著純金或者玉石的戒指,身上的服飾也全都帶有各種各樣的稀世珍寶。
他向四周望了望,脖子上的贅肉層層疊疊,在沒有任何異樣發(fā)現(xiàn)之后便大步走進這座近幾個月飽受議論的府苑。他一走進來就看見手下郎如令坐在一邊。他沒有過多的理會郎如令的感受,就徑直的走到等候他多時的釋九郎的面前。
“釋-九-郎!”
“孫-半-城!”
······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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