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雅的聲音并沒有刻意的放低,所以其他人都可以聽的到,越聽他們的眼睛睜的越大,畢竟韓雅平時的存在感不高,但是沒想到她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
兩人簡單的協商了一會,就肩并肩同時閉上了眼睛,一時間只聽見墨宸天沉穩的說:
“東北方向50米。”
“東南方向20米,從背后夾擊。”
“……”
被黃褐色的保護罩罩住,大家什么都看不到,只能抓心撓肺的聽著外面的聲音,想象著那邊的情況。
而保護罩的外面,大家看不到的場景,一條條藤蔓密密麻麻的搭著,像是天羅地網般籠罩著那些竄來竄去的身影。墨宸天和韓雅的合作可謂是無懈可擊,一個洞察行動軌跡并設法阻攔,一個追捕行蹤并網羅其中,一個織網,一個穿刺,一個囚禁,一個奪命。
兩人雖是第一次合作,卻沒有新手的生疏,朵朵血跡滴落在保護罩上,土地上也開始掉落具具尸體。
松鼠們急了,它們只是來幫自己的兄弟報仇的,它們可是要群毆的,為什么就變成了如今的情況?它們這是撞上槍口了嗎?
某只松鼠甲眼看著自己的兄弟姐妹死于那些藤蔓和土刺中,發出了陣陣悲戚的嘶鳴,是真的怕了,它沖著自己最后的小姐妹叫了一聲,示意它趕緊撤,卻見那個小姐沒還沒來得及調轉方向,就撞上了一堵土墻,松鼠甲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提醒,那個小姐妹就被藤蔓圈圈纏住,然后那道土墻就長出尖銳的土刺,瞬間穿透了小姐妹的身體,汩汩鮮血從它的身體里爭先恐后的流出來,體溫也隨著奔涌出來,那個小姐妹失去了生命體征。
松鼠甲此時正在保護罩的外圍,它回頭沖著它的小姐妹悲鳴一聲,就要竄了出去,結果就撞上了一個堅硬的物體,它剛反應過來就覺得腰腹一緊,低頭就看見翠綠的藤蔓包裹在自己身上,像一個小草裙,當然這要忽視它接近累死自己的力度。松鼠甲到底是活到最后的松鼠,經驗還是非常老道的,當然它最大的優勢還是自己的小尖牙,它蓬松的尾巴將藤蔓撐開了些空間,就亮起牙齒咔嚓咔嚓的咬起了藤蔓。
藤蔓畢竟只是藤蔓,雖然被韓雅操控著,但是卻改變不了它柔軟的質地,眼見著藤蔓快被咬斷,土刺也已經立了起來,松鼠甲忙不迭的加快了速度,而在底下的墨宸天感應到了這個情況,嘴角輕輕上扯,垂在腿邊的手指不著痕跡的卷曲一下,那個土墻兜頭朝著松鼠甲罩過去,緊緊的把它包裹在內,而那內側的土刺也終是長了出來,刺穿里面正在掙扎的松鼠甲,鮮血浸染了黃褐色的土球,昭示著最后一個變異松鼠的死亡。
當墨宸天把保護罩撤掉時,幾人不由瞪大了眼睛,知道是一回事,看到又是另一回事了。
陸歌現在對這兩個人可是佩服的不行:“我的天,這也太牛叉了!”
墨宸天微微攥拳,最開始的那種帶有土刺的墻非常消耗精神力,所以剛才的戰斗中他才循序漸進的轉化過來,好在有著韓雅的幫助,這場危機算是解決了,不過他的精神力在短時間內也不好恢復過來,但是他沒有表現出來,只是視線落在那些浸滿血漬的尸體上:
“這些血腥味不知道會把什么動物吸引過來,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里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