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讓墨宸天把周宇放在一張桌子上,周宇的斷手處被紗布裹著,還一直在往外滴血,他拆下紗布,端著他的手看了一會。
“他的整個手骨都被人砍斷了。”中年男人皺眉,背對著兩人,看不出他的表情如何,但是語氣是帶著凝重的。
“那他這個還能治療嗎?”向憶寒有些擔憂的問著。
中年男人沒有回話,他放下周宇的手,上上下下的把他檢查了一遍。向憶寒好像聽見了中年男人倒吸了一口涼氣,畢竟周宇已經快成了一副骷髏架,而且還斷了一只手,真的像一個不成人形的怪物。
向憶寒此時已經完全適應了黑夜的環境,她既然得不到中年男人的回應,就只好自己看了。周宇又昏迷了過去,他慘白著一張臉,嘴唇已經干裂的露出了血紅色,他原本彈性的肌膚已經干癟的像一塊樹皮,身上布滿著各種青青紫紫的瘀痕還有深深淺淺的刀傷。周宇全身光溜溜的,向憶寒視線從他滿是傷痕的胸腹正要往下移,就被一個身影擋住。
向憶寒不解的抬頭看墨宸天,就看見墨宸天蹙著眉,明顯一臉的不悅。
“你這是準備把一個陌生男人的裸體看光?”
向憶寒有些哭笑不得:“你想什么呢?周叔的年齡當我爸都夠了,再說,我這不也是關注他的傷勢嗎?”
墨宸天聽了,依舊面無表情的擋在她身前,意思不言而喻了。
“好吧好吧,我不看了,行嗎?醋壇子。”向憶寒妥協的低聲咕噥著。
墨宸天松了一口氣,轉身看了周宇一眼,才面部有些猙獰的跟向憶寒說:“他的生殖器也被割下來了。”
向憶寒明顯是理解了墨宸天的表情,畢竟男生對于某些部位是出了奇的重視,所以即使是見了別人失去這個部位,也會同理心的把這種感受轉移到自己身上。
可是,“這,這也被割了?他們要割這個干什么?”向憶寒說著說著,又聯想到阿水說的餐廳啊,肉啊什么的,頓時感覺自己的胃部有些翻騰。希望唐羽還沒有喪心病狂到這個地步,要不然,唐羽簡直就是沒有人性到喪心病狂的地步了。
兩人在那里竊竊私語,中年男人卻沒有理會他們,檢查完所有的傷情,他就進屋拿了一堆花花綠綠的草藥。拿著藥杵子,按照一定的比例開始搗藥了。向憶寒和墨宸天有些不知所措,中年男子沒有要求他們幫忙,他們也不知道該干什么。
向憶寒思索了一會,把空間中的藥拿出來,放到周宇所處的桌子上。“那個,我這里有一些藥,你看看能不能幫的上忙。”
“嗯,好。”本來唯唯諾諾,一直有些膽小怕事的中年男子,此時卻冷靜認真的在治療,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準確的說,當他看完周宇的傷后,就表現的有些怪異。
墨宸天和向憶寒無所事事了半個小時左右,才看到中年男人停下了手。此時,周宇的身上已經抹滿了花花綠綠的草藥的殘渣和汁液,他一直緊皺著的眉頭舒展了許多,似是傷情得到了緩解。向憶寒在這個時候,才敢舒了口氣。
向憶寒看中年男人的醫術不錯,就有些試探的問他:“這位,大夫,不知道該怎么稱呼你。你可以幫我們治療其他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