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靜止了一般。

“保護你的媽媽是可以的，”墨宸天片刻才接話到，“師父這件事……”

“我答應你?！毕驊浐m然不知道墨宸天讓阿水做什么，但是她還是答應了阿水的條件。

“不過我事先約法三章，首先，你這做徒弟的要聽我的。其次，我自認沒有什么好教你，你要想清楚了。最后，我希望你暫時不要去想報仇的事，我現在留他還有用。”

墨宸天看著向憶寒的樣子，神情恍惚著回到了之前，那個時候他剛給向憶寒表白完，就被向憶寒約法三章，不許牽手不許越界。明明還不到一年的時間，但是墨宸天感覺已經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

阿水顯然是沒想到向憶寒有這么多要求，她低著頭猶豫了一會，對于這三條，尤其的是第三條，終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對了，你的名字是什么？我就叫你阿水嗎？”

“阿水是我的小名，我的全名是于水素。”阿水明顯也是很久沒有被提及這個名字了，或許她都快忘了這個爸爸起給她的名字了。

“那我就叫你小素吧?！毕驊浐趾陀谒亓牧藥拙?，阿水就走了。

肖笑去外面接田峰的人過來，向憶寒和墨宸天閑聊了幾句后，田峰的得力手下就帶著五個人過來了。

“田隊還要應付唐羽的線人，而且我們這次的借口是找到了隊友的老婆，所以過來慶祝一下。”周泉挺了挺略有些肥碩的肚子，一臉和氣的調侃著。

墨宸天和周泉說笑了幾句，等待著阿水的回來，這樣就可以開始分配這次的活動了。

阿水是有些慌亂的跑過來的，她那平常沒有什么表情的臉上也浮現出了驚恐。

“你沒事吧？”畢竟是向憶寒的徒弟，墨宸天明顯愛屋及烏的對她多了些關心。

阿水喘了幾口粗氣，才終是緩過神來：“那邊的情況，可能不太好?！闭f完了阿水有些忐忑的偷看了向憶寒幾眼，畢竟她還是個小孩子，顯然對于一些事情還是涉世未深。

向憶寒緊張起來，她湊近阿水，焦慮的問她：“不太好？到底怎么了？”

阿水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有些遲疑的開了口。因為艾功和艾成的關系，所以他們兩個手底下的人多多少少都是見過面的，當然即使他們沒有見過阿水，估計他們對于小孩子的防備心也會小一點，這也是墨宸天思慮過后讓阿水去勘查情況的原因。

“我對那個廢棄的工廠有印象，畢竟我來到這里以后，就有目的性的在周圍都逛了一圈?！卑⑺哪康南驊浐蠹s能猜到，就是把艾功殺死后該怎么安全的帶著母親離開這里。

“我這次去的時候，正好看見一個人端著什么東西從里面出來。我看那周圍有五六個人防護著，所以我就沒有再靠近觀察情況?！卑⑺吘鼓軌蛉虤馔搪曔@么久，所以只要沒有滅頂的仇恨在，委曲求全，量力而行也是她的守則。

“我遠遠的跟著那個一臉橫肉的男人，看見他端著那盤東西進了一個餐館?！卑⑺氲疆敃r的畫面還是有些惡心，她停頓了幾秒，平復了情緒后才說，“我悄悄湊近了去看他端著的是什么，發現，發現那是一盤肉，還流著血?！?

向憶寒的手握緊了，她死死的盯著阿水，仿佛是在盯著那個端著盤子的男人。

“我看見他進了餐館，不敢進去，只是隱約聽見里面有人對他說，你又來了，上次你送的肉，客人說沒之前好吃了。”

“好吃？”向憶寒緊緊咬著牙根，片刻才從牙縫里擠出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