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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凄慘

  • 世紀(jì)陰謀
  • 姑且妄言
  • 3242字
  • 2017-03-12 14:39:21

竹姬道:“你啊什么啊,我沒有在和你商量,這是命令,你自己看著辦,要是你做不到的話就想一想后果,我有無數(shù)種方法讓你一家人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柴靈兒嚇得咽了一口口水,點點頭。

“呼……”竹姬吐了一口氣,似乎是想通了,又說道,“三年,我最多等你三年,三年后如果你不來找我,就別怪我了。”柴靈兒道:“三年足夠了。”竹姬拿出龍魚玨交給柴靈兒道:“這個給你,以后到陽國后,出示它就會有人帶你到皇宮,也就能找到我了。”

柴靈兒驚訝道:“公主,它對你如此重要,你……”竹姬含羞道:“你在我心中,比它重要。”柴靈兒更是大為感動,竹姬對自己情深意重,他日又怎能辜負于她。“還有,那件防彈金甲,還給你,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竹姬公主又囑咐道。

此情此景,語言已不足以表達。柴靈兒擁抱竹姬,和她親吻在了一起,二人情到濃時,干柴烈火,又享受了最后的魚水之歡,直到疲憊時,他們才相擁而眠。

次日,柴靈兒和竹姬在路口你一言我一語,說著情話,依依不舍,二人揮手告別時,竹姬哭了,哭得特別傷心,淚水隨著風(fēng)吹散在空中,化作相思陪伴在柴靈兒身旁。

說實話,竹姬公主能夠如此深明大義,實在是大出柴靈兒的意料,同時也為自己感到幸運。竹姬公主也是說一不二的人,起初約定好的五百兩黃金,如數(shù)交給了柴靈兒。這樣一來,柴靈兒終于可以有臉面回家了。背著行囊,啟程回鄉(xiāng)。

回家,是一個漫長的旅途。

雄國的局勢也越來越緊迫,政府軍在和紅巾軍的戰(zhàn)斗中節(jié)節(jié)敗退,紅巾軍的聲勢愈加壯大,參軍的人也越來越多。他們已經(jīng)在中部建立了廣大的根據(jù)地,基本上把雄國三分之一的領(lǐng)土囊括在其中。

柴靈兒對此并不太關(guān)心,他只是想快點回家,和家人團聚。他現(xiàn)在無法改變這種亂世,只希望這種亂哄哄的世界恢復(fù)和平。

經(jīng)過二十多天的舟車勞頓后,柴靈兒離家不過百里了,然而,他發(fā)現(xiàn)原本熟悉的城鎮(zhèn)變成了斷瓦殘垣,很顯然這里曾經(jīng)爆發(fā)過一場戰(zhàn)爭。柴靈兒的心惴惴不安,心情很不好,產(chǎn)生了不詳?shù)念A(yù)感,假如南華鎮(zhèn)也不能幸免的話,那后果可就太可怕了……柴靈兒搖搖頭,“不會的,不會的……”他在心中對自己說,安慰自己。

偶爾發(fā)現(xiàn)地上暴露的白骨,更加深了他內(nèi)心的擔(dān)憂。

一名拿著酒瓶的潦倒?jié)h子迎面走來,一瘸一拐的,衣服破舊,從上到下似乎沒有完整的地方,柴靈兒急跑幾步到他面前,開口詢問道:“請問這里發(fā)生了什么?”漢子抬眼,卻原來是瞎了一只左眼,他搖搖頭,眼神出透露出無比絕望的神情,斷斷續(xù)續(xù)地說道:“都沒了,完嘍……都死了……都死了……”

柴靈兒聽得莫名奇妙,急道:“我聽不懂你再說什么,這里發(fā)生了什么?”

潦倒?jié)h子打開瓶塞,喝了一大口酒,搖搖頭,不再說一句話,一瘸一拐地離開了。柴靈兒看著他的背影離去,心中像是被什么堵住一般,難受,難過,想發(fā)泄出來,卻又無處排遣。

他走得更加急了,他的心亂了,原本繁華的市鎮(zhèn),現(xiàn)在都變成了瓦礫,荒無人煙,無比凄涼。當(dāng)他回到南華鎮(zhèn),他的心涼了。因為他看到了最不愿意看到的場景,這是他能想到最壞的情況,但是這最壞的情況卻活生生地擺在他的面前。

柴靈兒看著那骷髏白骨散處長草之間,他哭了出來,養(yǎng)父,養(yǎng)母,嫣然姐,小鳳……都……都死了,原本富麗堂皇的宅院在這一刻也被夷為平地。他現(xiàn)在的心中悲痛欲絕,想哭也哭不出來,想哭卻又罵不出口。

從廢墟中,柴靈兒找出了四十余副骸骨,家人沒有一個免遭劫難,除了自己,除了他自己。柴靈兒仰天長嘆道:“這是為什么?這是為什么!”一陣狂風(fēng)吹來,一條頭巾飄到柴靈兒的面前,柴靈兒拾起一看,原來是紅巾軍所佩戴的頭巾,不禁怒火中燒,頓時天空烏云密布,頃刻間,大雨磅礴。

柴靈兒仰天大吼,聲音直達霄漢。

雨水浸透了他的衣衫,他毫無感覺,悲痛地淚水順著臉頰流下,和雨水混合在一起,分不清哪一滴是雨,哪一滴是淚。憤怒,悲痛,無奈……種種情緒迸發(fā),五味雜陳,不知該向誰排遣。看著陳列在前的四十六具骸骨,柴靈兒的心是真的涼了。

柴靈兒對著骸骨磕了三個響頭,含淚道:“義父,義母,嫣然姐,小鳳……我回來了!我在外面賺了五百兩黃金,混出個人樣來了,沒有辜負你們的期望!你們睜開眼看看,回來啊……”柴靈兒的頭再一次磕在了地上,哭的傷心欲絕。

骸骨,白森森的骸骨,已經(jīng)無法辨別他們的身份,誰是奴仆,誰是老爺,化作白骨后,他們的身份都是一樣了——死人。

“我要做點什么。”柴靈兒站起來,“不能讓你們曝尸荒野。”

離此地兩三里,是這個鎮(zhèn)專門用來埋葬死人的地方,柴靈兒把尸骨都搬到了那里,懷著悲痛的心情把尸骨一具一具埋葬。放眼望去,有許多十字架都是新豎立起來的,很顯然是那些一同在這次戰(zhàn)爭中死去的百姓墳?zāi)埂?

柴靈兒找不到鐵鍬,只能摘下附近墳?zāi)沟氖旨埽脕砼偻粒」翘嗔耍緵]有那么多的精力把骸骨一一埋上,所以就把頭骨埋在了一起,已經(jīng)難以分辨他是誰,也就沒有再樹立十字架的必要。柴靈兒終于把最后一副頭骨放進去,埋葬好,再看十字架已經(jīng)殘缺了一角,他不好意思地說道:“對不起,對不起,勿怪,勿怪。”便又把十字架插了回去。

看著沒有十字架的墳?zāi)梗瑹o比凄涼,他再一次留下了眼淚。

有一位大娘,提著籃子來到一座墳?zāi)骨埃簧砗谝拢龔幕@子內(nèi)拿出幾朵鮮花放在墓前,神情肅穆,不知說著什么。她可能留意到了柴靈兒,感到好奇便走了過來。遞給柴靈兒一塊手帕道:“可憐的孩子,擦擦眼淚,你的親人也都故去了嗎?”

柴靈兒茫然地抬起頭來,看到一臉慈祥的大娘,接過手帕,口中道:“多……多謝。”把眼淚擦干后就把手帕還給了大娘。

雖然柴靈兒口中沒有明說,大娘自然也看得出來,寬慰道:“人死不能復(fù)生,看開些吧,以后的路還很長。”柴靈兒只是搖搖頭,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看到柴靈兒這樣可憐,大娘動了惻隱之心,她說道:“我是一名巫女,本來我?guī)腿怂忝辽僖獛资畠桑袢赵诖讼嘤觯菜阌芯墸瑢δ忝赓M。”

她從籃子內(nèi)拿出來一個水晶球,擺在磚石上,柴靈兒以前從來沒有見過這新鮮玩意兒,忍不住好奇把注意力轉(zhuǎn)移到了那東西上來。大娘往地上鋪下一張布,盤腿而坐,緩緩問道:“你叫什么?”

柴靈兒道:“我叫柴靈兒。”

“好,柴靈兒。”大娘兩手在水晶球上方轉(zhuǎn)動,口中念念有詞,不知道在說什么。只見水晶球內(nèi)生出一股黑色的煙霧,在里面翻滾,突然出現(xiàn)一道閃電,和天上的雷毫無二致,聲音極大,嚇了柴靈兒一跳。

卻見大娘絲毫沒有變化,依舊專注地注視著水晶球,但是她的臉色好像越來越難看,眉頭皺起,似乎極為費力。

柴靈兒關(guān)心地說道:“沒事兒吧?很嚴(yán)重嗎?”大娘只是不語,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水晶球。突然,水晶球突然炸裂,散成了無數(shù)個碎片。大娘也被震得后仰過去,好在柴靈兒反應(yīng)迅速,將她扶起。

“你還好嗎?大娘。”柴靈兒道。

“不可能,不可能,怎么會這樣……”大娘搖著頭重復(fù)著這句話。柴靈兒也不明白水晶球為何會爆炸,莫非是假冒偽劣產(chǎn)品?他搖搖頭,也不知道為什么產(chǎn)生了這個想法,肯定不可能啊,為什么會爆炸呢?

大娘平靜下來,仔細地看了看柴靈兒的臉,柴靈兒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大娘嘆了一口氣道:“哎,也可能是命該如此,我又能改變什么呢?”拾起籃子就要離開。

柴靈兒一想,不對啊,你這是在耍我嗎?費了這么長時間,撂下這樣一句似懂未懂的話就要離開?不行,我得問問。柴靈兒忙跑過去,攔在大娘前道:“大娘,您有什么話就直說,我能接受。”

大娘問道:“你真的要我說出來?但是……對你可能太殘酷了。”柴靈兒搖頭道:“我不怕,我能承受的。”大娘猶豫了一下,還是告訴了柴靈兒道:“你命格奇絕,達時能翻天徹地,衰則會家破人亡,但是……”“但是什么?”柴靈兒急迫地追問道。

“水晶球碎了,我也不知道你最終的命運是什么,如果按照正常軌跡來說,你最后依然是孤獨而死,沒有人能陪伴在你身旁。”大娘道。柴靈兒聽后沒有驚訝,倒是多了一份坦然,他悲痛越絕之后似乎已經(jīng)釋然,微笑地說道:“多謝大娘,我明白了。”

想不到柴靈兒能看得這么開,大娘頗感意外,她還是多問了一句道:“你真的沒事?”柴靈兒釋然道:“我想通了,多謝大娘。”大娘放心地離開,柴靈兒目送著大娘離去,耳邊隱隱約約聽到大娘道:“那道閃電到底是什么?想不通啊,想不通……”漸行漸遠,聲音再也聽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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