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怎么就這么喜歡沈流光啊？我看你和他接觸也不多啊。”冉染納悶。

“嗯，確實沒見過幾面。”

冉原成回憶道，“以前你倆談戀愛的時候，我就見過一次。還有就是那天他來咱們家做客的時候，那是第二面。”

“所以，就兩次？你就這么喜歡他？”

冉染實在不能理解這種喜歡是怎么來的。

歌里面唱：愛情來的太快就像龍卷風。

難道自家父親和沈流光也是這種……感覺？

“沈流光那孩子不錯，我一看就能看出來，當年我和你媽也經歷過你這個年齡，也是戀愛過的。”

冉原成沉吟著，語氣帶了些許的感嘆。

“當年要是不發生那件事，你倆現在也應該談婚論嫁了。”

“爸……”冉染身形一僵，眸子暈染了一層黯淡。

“所以爸爸特別希望你們倆能重新開始，爸能看出來，沈流光能解開你的心結。”

“那件事已經徹底過去了，染染吶，你要向前看。”

鍋里咕咚咕咚地響著，陣陣香氣從鍋里飄出。

冉染沒回答父親的話，轉頭去看鍋里的情況。

“爸，熟了，可以關火了。”

她語氣平直，聽不出情緒。

“染染，聽爸的話。”

“我把湯盛出來吧。”

“染染！”

“爸！”冉染‘嘭’地扔下鍋蓋，聲音也大了起來，“你別管這件事行不行！”

“我和沈流光沒有未來了！我就是再喜歡他也沒有未來了！爸！你明明都知道的！那件事永遠會扎在我心里！如果有一天那件事被發現了！我就……”

似乎是怕聽到某個不好的字眼，冉原成不等她說完，抬手輕按住她的頭，聲音晦澀，“別說了，別說了。”

“爸。”冉染聲線顫抖，帶著哭腔，眼眶漸漸紅起來。

“不說了不說了，爸不提了。”

冉原成不斷撫著冉染的發頂，哄著。

年逾半百的男人哪里會哄20多歲的小姑娘，只能笨拙地，用粗糙寬厚的大手一下一下地重復著同樣的動作。

“我們把湯盛出來吧，給你外婆送去，好吧？”

冉原成試著分散她的注意力。

冉染紅著眼，點了點頭。

雞湯做的很成功，香氣撲鼻，色澤誘人，看上去既美味又能滋養身體。

“走吧，我們去醫院。”

冉原成把雞湯裝在保溫飯盒里，看著鼻尖紅紅的女兒，嘆口氣，

“我們不想那事了，今天是爸爸多嘴了。”

“嗯。”冉染用力吸了吸鼻子，擠出一抹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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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染和冉原成到達病房時，徐韻正給外婆削蘋果。

“你們來啦。”

外婆看到兩人進來，抿嘴一笑，眼角處擠出幾道皺紋來。

“外婆！”

冉染小跑幾步，撒嬌似的坐到張遠芳身邊，握住她的手，笑，“外婆想不想我啊。”

“想！”張遠芳咯咯笑著，慈愛地拍了拍冉染的小手，“才幾個小時沒見到我外孫女，我就想啊！”

“染染，別纏著你外婆，讓外婆好好休息。”

徐韻嘴上責罵著，語氣卻帶著笑。

冉染吐了吐舌頭，把飯盒遞給徐韻，“媽，這是爸給外婆煲的湯。”

“原成啊，有心了。”張遠芳朝不遠處站著的男人點點頭。

“這都是我該做的，前兩天最緊急的時候我沒在這兒，心里挺過意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