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最后是有些疲憊的聲音:“你就說來不來,我群發的。”
意思就是,你不來也無所謂。
司空長離聽到這語氣,忍不住皺眉,猶豫了一下:“行吧,你等我。”
也不知道這小子是怎么了,不去看一眼還真不放心。
司空長離跟蔣家爺孫打了個招呼,就急匆匆地走了。
冷烽說的地方離蔣家有一點距離,是街頭的一個燒烤攤。
他到了才發現,秦焱、蘇流年和流家姐妹都已經在了。
“還真是群發啊。”司空長離忍不住調侃了一聲,“所以,我們的冷大少爺到底是怎么了?這會兒不是應該在好好地呆在冷家嗎?”
沒有人回答,因為其他四人也是摸不著頭腦。
于是,冷烽不得不面對五雙求知欲滿滿的大眼睛。
冷烽:……
冷烽選擇了無視,淡淡地笑了下:“今天請你們吃燒烤攤,別嫌棄。”
五人也看出了冷烽的態度,顯然不太想提起自己心情不好的原因。
司空長離一屁股坐在了冷烽旁邊,大剌剌地勾住了他的脖子:“都喊我們來喝酒了,就不打算吐吐苦水?還是不是兄弟了?”
冷烽沒有回答,直接塞了一扎啤酒給司空長離,然后又分給了其他四人:“就是有點煩,喝酒!”
在他們的印象里,冷烽從來都是溫潤如玉,風輕云淡的,這副樣子真的是讓人止不住蹙眉的沖動。
“到底出什么事了?”流月沒有喝酒,只是擔心地看著冷烽,“烽,小熒呢?”
“她在姐家。”冷烽也不在意他們喝沒喝,一口悶干了自己手里的酒,才說。
五人達成了共識,看來是沒出什么大事,也和冷紫繡無關。
流蘇心思最是細膩,多多少少猜到了一點:“和感情有關?”
冷烽又續了一扎啤酒,聞言微微頓了下,才把酒放到了嘴邊,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這下五人也說不出話了。
干脆,舍命陪君子。
幾人點了一大桌的烤串,也不再問,只是說起了今天的事。
流家姐妹回家之后果然受到了極品親戚們的刁難,好在她們本身不好欺負不說,還帶了兩個免費保鏢,倒也沒怎么樣。
聽她們的口氣,似乎也沒怎么生氣,反而很是諷刺。
流父是個很有本事的商人,不到十年就建立了屬于他的商業帝國,有一個恩愛的妻子,非常寵愛他的兩個女兒。
可是,八年前的一場車禍,夫婦二人葬身火海,當時還未成年的流月和流蘇就被大伯一家無恥地奪走了家產。
當然,其中不乏她們的好奶奶鼎力相助。
為了名聲,流家大伯倒也沒在明面上苛待姐妹倆,直到兩人成年后自己離開流家。
而流家大伯之所以找兩人這一次回去,就是因為公司遇到了麻煩,所以想將兩人送去聯姻。
可笑這一切原本就是流月和流蘇一手促成的,流家的一切都已經不再是從前的樣子了,留著也沒有意義。
所以她們只帶走了父母的遺物。
說著家常,喝著酒,吃著肉。
一頓酒喝到了后半夜,冷烽早已醉得不省人事,五人才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