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乘飛機(jī)離開后,韓叔的事,就交給了被潛伏在鳳鸞的警察。
這次的內(nèi)外聯(lián)合也多虧了張警官和他們的內(nèi)線。
——
醫(yī)院。
被調(diào)來的頂級醫(yī)師已經(jīng)跟著向急救室跑著,剛要關(guān)門。
門被楚夕嵐抵住,“我要進(jìn)去”聲音堅定不容置疑。
躺在治療臺上接受搶救的女人的襯衫被血染紅,已經(jīng)感受不到痛了,眼皮慢慢的快要閉上。
“你,別讓她睡”醫(yī)生朝著楚夕嵐說。
楚夕嵐沒有停一秒,跪在治療臺旁邊,臉和曲西挨得十分近,“別睡,莫,西兒,你不是說要一起找個小屋住下,不是要兒女繞膝,子孫滿堂。”
伸出滿是血跡的手,顫抖的在自己身上擦了擦,撫上女人的臉,“不許睡!若是敢睡,明天我就找個女人結(jié)婚“。
女人眼皮顫了一下,艱難的從嘴里吐出一個字,“嗯。”
“剪刀”醫(yī)生和旁邊的一聲說,額頭的汗水浸出。
“敢睡!”眼里露出嗜血的神情,“你現(xiàn)在睡,我立刻在自己頭上開一槍!”
治療臺上的女人顫抖著眼睛,掙扎著似乎想要睜開。
見女人又反應(yīng),楚夕嵐立刻接著說:“醒過來,你知道的,我說到做到。”
……
那人已經(jīng)換下了被血染盡的襯衣,一件純白的衣服,美的絕世,楚夕嵐攥著曲西的手,有一下每一下的撫摸著女人的手背,然后放在嘴邊,輕輕地吻了一下。
就知道,你不會做那些事,什么事告訴我,你自己撐著,我更心疼。
莘凌不知道為什么,從化妝開始心里就一直不舒服。
“怎么了?該不是緊張吧”方天諾在旁邊問。
莘凌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細(xì)汗從額頭一直冒出,“今天,有什么特別的事嗎?”
方天諾的停頓,讓莘凌的心里更加慌張,出,什么事了?
“岳,辰熙可能出事了。”
韓叔被捕后,事情隨即被報道,楚夕嵐幾人的情況不明,如果自己不告訴莘凌,余生她都會有心結(jié)吧,如果你有一絲喜歡我,可能我都會自私一點(diǎn)吧,只是,一絲都沒有,你去吧,我成全你。
聽到方天諾的話,發(fā)布會都沒參加直接奔到了醫(yī)院,他,受傷了嗎?
到了醫(yī)院,問前臺都忘記問了,一條走廊一條走廊的找,跌跌撞撞的摔倒了好幾次。
到了八層后,看到滿身是血的岳辰熙,身子一下就軟了,扶著墻壁讓自己沒有倒道地上。一步一步艱難的走向前面那個滿身狼狽的男人。
剛靠近幾步,岳辰熙看到了扶著墻的莘凌,不敢相信的站起來。
莘凌的體力恢復(fù)不少,朝著岳辰熙磕磕絆絆的跑過去,一把抱住,“你沒事,你沒事。”
岳辰熙根本愣住了,直直的被莘凌抱著,“我,我沒事,別擔(dān)心。”
“嗯”反應(yīng)過自己做了什么之后,莘凌放下了環(huán)著岳辰熙的手臂。
還沒完全松開,就被岳辰熙拽回懷里,左手抱著莘凌的頭,熱烈的吻著懷里的人。
反抗嗎?自己還是在意他的,他就像光,有他時,總會心安,趁還擁有,珍惜吧。
——
寧復(fù)被放出來時,見到下巴有青胡須的墨羽,嘆了一口氣。唉,兩個人有緣無分啊。
見寧復(fù)出來,墨羽走上前,“叔,叔叔,對不起,是我的錯。”
“這事不怪你”,然后從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個本子,“玉兒從小沒有哥哥,對你真的十分在意,這是玉兒一直想給你的,雖然你看了會難受,但畢竟是玉兒的心意,給你吧。”
本子上一頁一頁都是寫著自己多么喜歡這個哥哥,有哥哥的感覺太好了,他會一直照顧我,看著我出嫁,有誰欺負(fù)自己,哥哥必定第一個不答應(yīng)。
可就是自己留給了寧玉一個至死都沒說清的遺憾。
今天的陽光這樣耀眼,卻一點(diǎn)都不溫暖。
——
世間萬物,得之不易,請,珍惜撒在身上的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