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楚夕嵐的眼神就一直緊鎖那紫色的窗簾。
“楚夕嵐。”
“說。”
“莘凌,在家。”
果然,果然是這樣,為什么,明明你有苦衷可以告訴我,我們可以一起承擔,為什么要幫鳳鸞做事,莘凌的事,真的是你嗎,你明明知道她對辰熙有多重要,你明知道。為什么要騙我。對于楚夕嵐來說,身體上的疲憊不算什么,畢竟二十多年都是如此,可讓人承受不了的大概是心累。
當當當。
楚夕嵐深吸一口氣,“進”。
“夕嵐”岳辰熙走進來,“鳳鸞最近在浙江附近活動過,尤其在附近一些小鎮活動頻繁。不過行動比往常還要謹慎,查不到具體行動”,臉上的疲憊清晰可見,看得出好些天沒有睡好了。
楚夕嵐抬眼看了看桌前的岳辰熙,“莘凌沒事”。
“你說什么?”岳辰熙眼睛中閃現的光亮一瞬即逝,怎么可能?鳳鸞抓的人怎么會輕易放掉?自嘲的一笑,都怪自己,如果自己在細心一些就不會發生這些事。
“鳳鸞沒有抓莘凌。”
“什么?”
楚夕嵐從桌前站起來,走到窗前,背對著岳辰熙,看著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他們的目標是惜言,再簡單一點來說,他們的目標是我”。
“你?”岳辰熙走到楚夕嵐身邊,“他們的目標是你?那,這么說,那個曲西接近你,就是有目的的,是不是這樣,之前一系列的事,你小時候的事、你家的事、公司的事、藝術廳的事是不是目標都是你”。
是這樣嗎,但似乎有哪里是解釋不通的,至少小時候的事,他們目標不會是自己一個還沒成年的孩子,如果目標是當年自稱自己舅父舅母的人,那么自己和他們并沒有血緣關系,是不會牽扯到自己身上的,這之間到底還有什么自己沒有發現的關聯。
——
叮。
“第九西江碼頭,馬上——曲西”
楚夕嵐眼神一凌,還是站起身來,只要你說,我就信。
剛出公司,有個人像是預料好一樣,擋在他車前。
楚夕嵐煩躁的摁響喇叭,可前面的人絲毫沒有要讓步的意思,兩個人就這樣對峙了半分鐘,楚夕嵐打開車窗,時間趕不上了,什么人。很明顯,這個人想要說些什么。
“你不能去”女人輕輕開口。
“你以什么身份和我說話”凌厲的眼神像是多看一眼就會渾身戰栗一般,“我只說一次,讓開“。
女人看著楚夕嵐的眼神慢慢柔和,“就以,我是你母親的身份來說。”
……